“就是你这么个谁操都乱叫的婊子,也敢说喜欢我?”何素几乎咬着他的耳朵,整个赤裸的上身都贴在了他的身上。
姚涵正失神微微颤抖。火热的身躯温着何素,皮肤与皮肤相依偎,传来黏腻的触感。
“你也配?!”何素复咬牙怒道,手下与此同时狠一发力,左手深深插进乳头后一扯,右手抵着一根擀面杖往姚涵体内竭力捅去——“噗”,姚涵一声闷哼,何素动作一顿。
怀中这具躯体的肌肉瞬间绷紧了。自己紧靠着的背肌猝然收紧,小幅度震颤。左手指尖触摸到大量濡湿的液体,显然并不是乳汁。何素意识到什么,本能地松了手。
但很快,当他反应过来自己居然下意识地感到罪恶,他立时更为怒不可遏。他复又伸手捏住姚涵的乳头,暴力拉扯起来。姚涵的身体不一会儿便在他手中更高频地颤抖,渗出一层又一层细汗。
“啊……啊……呜嗯……”
耳边就是这个人的呻吟,呻吟之间,是奄奄一息的喘息。心脏跳动,一直传导到颈动脉。颈动脉就贴着他的脸颊,在他用犬齿抵住的地方。
怦,怦。
渗出的汗的味道。流下的血的味道。射出的精液的味道。甚至于,刚刚射出的尿液。都成了催情药的味道。
在这方狭小的天地里,在这屏风中间,只有他们两个人。
“常清……”姚涵呢喃,尾音痛苦地飘散在空气中。一点轻微的呻吟,被他含在喉咙里。
何素目眦欲裂。
……他怎么可以喜欢他。
手不顾一切地握紧,捶出。
扯落了一个什么东西,何素不知道。
他只知道他快疯了。
姚涵,姚涵,姚涵……全是姚涵!
他的人生从遇到姚涵开始,就全是姚涵。出征,凯旋,灭门,再出征,都是他,全是他……
他说常清,我喜欢你。
常清,我知道你不喜欢我。
常清,你是不是醉了?
常清,你要操我吗?
常清,我好开心,我满足了,不求别的什么了。
初见紫藤花下,后来行伍相伴,再后来酒后交媾,那时他何素都是喜欢他的,是真的喜欢的,可是——为什么事情偏偏没有到此为止?!
不是说满足了吗?不是说有那一次就够了吗?不是说不求别的什么了吗?!那为什么又有后来的满天血雨,还有血雨里那一袭白衣,从容站在血泊间对他微微笑说:“常清,抱歉,我果然还是贪心。我想到底还是礼教束缚了你,所以我……杀了你的规矩。”
……他怎么可以喜欢他!?
姚涵姚玄泽,你我本不必相遇,不该有后来才对!
怒气到了极处后,人是晕头转向,不知该做什么的惶然。他张口咬住什么,许久,才算稍为冷静。却听姚涵虚弱喘息,呼吸中掩藏不住的痛,却还是在掩藏。
他这才隐隐感觉到口中咸腥,指尖黏腻一团。低头看去,昏暗中,姚涵颈侧殷红一片,收回手来,指缝间都是血水。
他咬了他。
他将那物事扯落了。
姚涵只是喘息,在他怀中颤动。何素怔了片刻,却是不由得再度怒从心头起:“你装什么圣人!忍着不喊干什么?你当我还会心疼不成?!我只有高兴!”
他猛然抽出木杖,木刺勾出肠肉,血水肠液混作一团。姚涵倒吸一口凉气,整个人狠狠一哆嗦,忍了又忍,方将身上身下那点钻心剧痛生生咽回去。
他也不知道为何如此。也许何素就是想听他喊痛的,他为什么不喊呢?他不是希望何素满意高兴的么?为什么此时便别扭起来了呢?
他一时头脑混沌,也想不明白,只是勉强摇头道:“……我甘愿得很……”声音都是颤的。
“……你胡说!”僵持片刻,何素一开口,却是气急退开两步。
他回身四望,看见了屏风边小小的炭火盆。盆中有把烙铁,烧得正红,炭火在底下劈啪作响。它若落到人身上,会让表层的皮肉一瞬间就失去知觉。
茶几上有一盘玉珠,大小参差。触手冰凉。
何素摸到那把玉珠,燃烧的怨怼忽然有些沉落下来。他没再开口,抄起烙铁,掂了一掂。
姚涵转不过头,看不见何素的情形,只是听到背后有窸窣响动。不一时,穴口微微一凉,他难耐地动了动屁股,何素却只是发力,把莲花又推了进来。
冰冷金属拉开肠肉,又疼又空,却还有些痒人。食髓知味,想戒就难了,更何况身后那是何素。
偏此时何素明显带着恶意的声音响起:“想不想要?”
姚涵的呼吸无法克制地急促起来了。即使明知接下来何素也不会满足他,只会是另一场酷刑,他还是道:“想……”
何素在背后悠悠道:“求我操你。”刚刚那样疯狂,此刻骤然压抑声息,给了姚涵一种更危险的预感。沙哑的声音如同勾连入肉的荆棘,棘刺扎进血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