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水落下来,划过他脸颊。他喘过一口气,后知后觉抬手拭去颊边泪痕,茫然抬眼相望,而后愕然。
该死。他又叫他了。
可那不是他的泪。
理所当然。这个姿势下,全身的重量都落在两人结合之处,何素又未做好扩张,自是会痛。可或许,这比温柔待他更令他满足。
姚涵话音未落,何素一手环住他腰,猛然发力半提半抱将人一把腾起,也不抽出性器,便就着这个姿势走到床边。姚涵闷哼一声,后穴收紧,两腿缠上何素腰间。
“常清?”
哼一声,也被勾得情动,微微塌腰依在他怀里,去吮他手指:“……进来……唔!”
“唔……喜欢么,常清?”
既然何素神志不清……难得何素神志不清,便就这样勾引着何素,再疯狂一次吧?
却是话还没说完,肠道便被猝然捅开——何素竟是根本没有准备等他同意——粗糙的手指瞬间直没到底,不知有意无意地在肉壁上轻轻一搅,激得姚涵身躯一颤。
姚涵只觉腰眼一酸,低哼出声,闻言抱紧了何素,伏在他肩头,微微颤栗着轻声笑道:“将军好会吃醋……”
他忍不住俯首叼住姚涵肩头,在被夹紧的那一瞬多使了两分力。姚涵闷哼一声。
“……常清,干得好深。”他难耐地动了一动,只觉腹中有些涨痛。
幸好你还愿吃醋,我——我求之不得。他叹出一口气,潮热气息喷洒在何素颈侧。
怎生这般娇俏?怎生这般可爱?
“你又要勾引谁?”何素压上来,手上随意抽插了两下,便退出来,转而掐住姚涵的腰,扶着自己的肉棒对准穴口,浅浅插了两下后,不等姚涵回应,便猛地一挺腰,将肉棒一插到底,“不许想别的人,知不知道?”
穴中含着何素的东西,饱涨得令人安心。他靠在何素肩头喘息,须臾,却忍不住又去逗这人:“将军……怎么不动啊?”
何素却似乎被这句没头没尾的话激怒。他便是爱吃醋,那又如何?
何素似乎是在确认面前是否真的是床,探出一条腿蹭了蹭,确认是床无误,恰听见姚涵舔着他耳朵问出这句颇为挑衅的话,初时未及反应,愣了片刻,耳朵忽然红透,搂着姚涵径直压下去:“如何这般浪!”
该死。
何素眼睛通红,水光盈盈,却目不转睛。
好会吃醋,可我喜欢得紧。
他就是皮糙肉厚,喜欢那样的干法。
他的狐狸。
再深一点。他想。再用力一点。
“干我……”
不要小心翼翼地、满是歉意地看他眼色,不要问他爽不爽。就那么干进来,往死里操他就行。
若何素此刻清醒,便能尝出舌尖的血腥味,可惜他早昏了头。偏姚涵也不阻拦。他只是因疼痛收紧了小腹,安抚式地摩挲何素的后颈。
他就是……
他干脆咬上何素下唇:“还是我哪一日……嗯……不够浪?”内里吸吮不停,感觉到那物充血胀大,终于抻平了近来总是被太过小心对待、因而未能被蹂躏的角落。后穴收紧,挤压了一下那个笨拙的大家伙,瞬间有酥麻的快感反馈过来,令他颤抖着叫出声来。
连舔带咬,吹了一口气,好像是生怕何素还留有理智。
疼痛才是他最熟悉的东西。疼痛才令他感到踏实。每一次性事都流血,久而久之,流血似乎也就成了性事必不可少的一部分。人终究是会被驯化的。
不不不,如何能说是可爱,他分明是堂堂男儿……
可,可是怎生这般可爱?!
或许就是贱呢。
字音颤抖着宛如狐狸尾巴的茸毛刮过鼻尖。挑逗的字句与呼吸一并扑散何素在裸露的皮肤,激起深深的颤栗。
因为,这三年来,他从未被温柔相待。
何素喘息一声。姚涵的那里火热而有力,挤压着他的东西。熟悉的形状,他不用想也知道该操哪里。轻轻一顶,姚涵便又呻吟出声,内里潮水迭起,裹咬着他的性器。软肉贴住柱身,无微不至地吮吸。
泪水落在姚涵脸颊。
“将军难道是第一回知道?”姚涵得寸进尺,穴肉轻柔吞吐着何素性器,惹得何素呼吸越发粗重。
“嗤”的一声轻响,蜡烛冒起一缕青烟,幽幽熄灭。刹时,两人相拥坠入黑暗。
肉棒随着动作又深入两分,姚涵哼出声来,只觉后穴将将要裂开,熟悉的快感却是涌了上来。
“常清?”
那样夹他的东西,那样主动地套弄,让他意乱神迷,还要在他耳边一声一声叫,“常清”,“常清”,“我哪一日不浪?”,简直就像是已经匍匐在他爪子底下了,还嘤嘤地叫,拿个尾巴来勾他蹭他……要了他的命。
最好是他人永远触碰不到的地方……最好在那里面留下伤口,做个永久的记号,射爆他,让他小腹隆起,里面装的全是何素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