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弹起。
却又被何素扼住脖子的手压下。
“不要乱动……”他嘟囔道。
姚涵忍着不适放弃了抵抗。何素按着他颈项将他固定在床上,开始夸张地以手裹着性器进出他的后穴。
姚涵不由微微翻白,后穴剧痛的同时,感到濒临窒息。
覆在他颈子上的手掌阔大、火热、骨节明显而粗糙。奇妙的是,这除了令他因缺氧而眼前发黑外,还带来了几分异样的安全感——仿佛在以武力划定疆界,霸道得不容分说,却隐含着“除我以外,不得侵入”的意味。
他好像在宣布,他不允许姚涵反抗,但也决不会容许他人越界来伤害他的猎物。这是他的领地,他会保护。
暧昧的水声中,何素插入姚涵后穴的指节碾压过敏感点,姚涵身体猛地一颤,徒劳地张开嘴,却发不出声音。无法呼吸,叫不出声。
他会不会死?隐隐约约有这么个念头一闪而过,但很快就被快感淹没。
窒息之中,视觉最先消退,其次是有序的思考。意识失去逻辑,身体回归本能。他开始望见一场迷梦。
梦里他被钉在木架上,鲜花破骨而出。层叠的花瓣捂住他的口鼻,藤蔓缠住他的颈项,他似乎是落入陷阱,然而不知为何却无意挣扎。他望着鲜花伸出的棘刺,触手一般缓慢爬过他的腿间,扎入他腹中,破开肠肉带着血一寸一分往里探寻,以侵蚀他的血肉为自身养分,他却只是渐渐陷入痴迷。
他好像很喜欢那朵花。那朵花叫什么?
疑问转瞬即逝。没有逻辑的意识是支撑不了问题的。
视线里有遥远的太阳与一场大火。他毫不在乎。
太阳也好火也好,他既不追求也不恐惧。他现在只是守着这朵花,满心欢喜地看它伸出枝叶将自己抱得更紧。然后它的根它的刺穿透过他更多层血与肉,似乎要扎根在他身体里一般深深地钉下去。
然后根茎在他身体里发芽,然后长出芽的枝条四处顶弄他的肚皮,寻找着从何处可以顶破那层薄薄的皮,以重见光明。
于是他温柔地抚摸那朵花,安慰它,不要急,会找到路的。他将自己送给那朵花,让它再多吃一点,不要客气。
他嗅到一股令人上瘾的香气,那是大火烧到了近处,花被蒸烤后的香气。它的花瓣好像张得更开了。
它好热,流淌出汁水。拥抱起来像个人一样。
……像个人一样。
“咳……”他忽然呛咳一声,后穴随之收缩。何素低骂一声,凶狠地加快了速度,握着姚涵颈子的掌心收紧,勒得指节发白。姚涵不禁再次呛咳起来,整个腹腔因此猛烈地绞紧。
他好喜欢那朵花。
那朵花,那头狼,还有那只雨天里淋得湿透无家可归的小狗,那个沉默寡言的人。他都好喜欢。
所以,再给他一点,可不可以?
痒肉吸着何素的肉棒不放,磨着吮着挤进何素插入他后穴的那只手的指缝里去。何素颤栗着慢慢呼出一口气,徐徐松开下面这只手,缓了片刻,带着性器猛地抽出。
姚涵蓦地挺起下身,闷哼一声,穴口吐泻出鲜红的肠肉来。
肠液喷涌。快感没顶而至。
耻辱的腹泻感与恐怖的濒死感中,小腹剧烈地绞动,连带泻出的肠肉也哆嗦着晃悠悠,不一时,“噗嗤”一声,又吐出一截。
姚涵抽搐着仰起头,两眼失焦望着虚空,口水顺着脸颊流下,感到强烈的尿意。
那朵花……它的根茎勾着他的肠子,将他肠子拖出来了……
他感觉到了危险。但毫无道理的,他却期盼着更多的暴行。这完全违背本能。可这就是本能。
没有人注意到,在这片腥甜的喘息与火热的身躯之间,有一株性器喷吐出白浊液体,溅在了何素的小腹上。
姚涵被干射出来了。
可是他与何素都未察觉。何素正一瞬不瞬盯着他的那段肠肉看。
肠肉抽搐蠕动,仿佛活物,鲜嫩欲滴。何素看了片刻,熟练地握住那段肠肉,轻轻捏了一捏。姚涵随着这个动作微微一颤。有一股酥麻的感觉爬上来。
而后何素塞棉花一般把那段肠肉团起来,塞回了姚涵后穴中。姚涵猛地一震,被快感刺激得几欲作呕。
是真的想吐。过强的快感刺激着腹部,肌肉痉挛,挤压胃部,于是脆弱的内脏翻江倒海。可是喉管被死死掐住,他只能伸着舌头干呕,像是要连舌头都一并呕出来一般。
常清,常清……
半昏迷的失神状态中,姚涵能想到的只有这个名字。在快感的顶端,在发不出声音来的梦里,他于唇齿间反复摩挲,低低呢喃,常清。
常清,干死我。
那朵花的名字?是的,那朵花的名字。他喜欢他。
大火包围了那朵花,也包围了他。根茎带着血从他腹部抽出,片刻后又试探着再次插入进来。
喜欢吗?他问那朵花。他似乎没能发出声音,于是那朵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