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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传七夕(一dian涵涵吃醋qing节)(再次表示我没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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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自己也欣赏他便成,万不能太过急切,叫人以为自己迫不及待要嫁何家,未免失了风度。

    于是细思片刻,在小笺上落下寥寥十字:

    “遥知百战胜,定扫鬼方还。”

    搁笔,将纸笺轻吹两下,递给婢女:“且去送给他。”

    “是。”

    婢女接了笺,在众人注视下小步跑去,递与何素身边小厮。小厮与婢女相对行了礼,才接过纸笺,不敢多事偷看,直接双手呈给何素。

    何素颔首,取了纸笺,展开一看,却是怔住。

    他满以为严苓会写些郎心妾意言语,未料一笔簪花小楷,却是墨浓诗烈,以花窗纸笺落笔,开口便说盼他平定胡虏,半字不提风月,倒是叫他有些感激。

    “遥知百战胜”,显然严苓是欣赏他的,却没有急着在彼此试探的关口头脑发热,许下什么风月之约,只是表露了同袍一般的期许。可见她是谨慎的,谨慎而大气。

    “定扫鬼方还”,豪情之中才夹杂着一丁点若有似无的情愫,隐隐透露出盼他得胜归来的心愿,却叫人不敢确认,她盼的究竟是得胜,还是斯人归来。又是狡猾的,狡猾且含蓄。

    何素不觉被勾起好奇心,踌躇片刻,抬头郑重望向严苓方向。

    也许,严苓当真是他良配?

    不意与严苓目光对个正着,两人皆是一愣,遂而各自面红过耳。士子闺秀们见状心下了然,都笑起来。

    姚涵默然旁观,到得此刻,忍不住拽了岳凉便道:“走了走了。”

    岳凉看戏看得正津津有味,猝不及防被他拽走:“兄长这般模样可是有趣极了,小姚你不多瞧瞧?”

    姚涵道:“你若被他逮着,那更有趣。”

    岳凉不满,哼哼道:“小姚偏对俺使坏,对兄长便只惯着……”

    姚涵一怔,咂摸片刻,方道:“我待你二人并无不同。”

    岳凉哼得更大声:“若兄长此刻要留着看热闹,小姚你必定是‘常清爱看到几时,便看到几时’……”说着手拿把掐,学姚涵模样,将姚涵逗得失笑:“我何曾……”

    岳凉作完戏也笑起来:“小姚分明是一贯如此,只自己不觉察罢了。”

    姚涵思索一阵,还是不服气道:“常清也不会要看热闹……何况常清那样克己的性子,若难得有所欲有所愿,便是平涛你,难道能忍心怫他意思?”

    岳凉道:“哎,小姚,你这便不知道了。兄长惯来不肯叫人知道自己所好,所谓上有所好,下必那什么……那什么?……左右他不愿叫人投他所好,弟兄们也不兴揣摩上意那一套,他不说要,那便听他的了。惟有你爱问他,‘要不要这个?要不要那个?’,要俺说,兄长若不是遇着你,俺都觉得他可怜……”

    竟是这般?

    姚涵微微愕然,却听岳凉话音未落,曲水边忽闻谈笑声响:“何兄拥趸当真不少,我瞧那面有人偷看何兄颇久了。”

    姚涵立时心说糟糕,扯上岳凉转头便走,却还是晚了一步。那人话落,何素即蹙眉转头来看,本想着是闲极无聊的游人,刻意板起面孔存了唬人退避的心思,定睛看清来人,却是心中咯噔一声。

    姚涵怎会在此?

    不待他憋出几句话来,姚涵先自一拱手,作出一副与他不相识的模样:“草民冒昧,公子见谅则个。”岳凉未穿官服,本正欲自报家门,叫这帮酸丁见识一番,闻言却是陡然一省——这班士子本就看不起何素,眼下自己偷瞧他们,在他们眼中大约便是粗鄙无知乡巴佬了,若报上身份说是何素副将,怕是要叫何素面上无光,想到此只得暂且跟着姚涵乖乖拱手:“公子见谅。”

    士子哄笑一阵:“公子不与你为难。你问问将军怎么说。”

    这边姚涵一揖到底。那边何素不由沉默一时。岳凉跟着弯腰伏在一旁,想起姚涵那句“你若被他逮着,那更有趣”,心下直犯嘀咕,暗道莫不是小姚这乌鸦嘴作祟?

    少顷,何素开口,却是蹙眉道:“玄泽平涛莫与我玩笑,扮什么不相识?”

    姚涵但觉后脖子皮被人提起,讷讷抬首相望,只见何素目光直直射向他,一贯肃穆冷淡的目光中此刻带着几分颇有烟火气的不豫,倒是有了些温度,惟独那温度不为旁的,却是责备他故作不识。岳凉见状咳嗽一声,左顾右盼。士子则是笑声顿敛:“唔,未曾想竟是何兄相识……”

    何素不觉顶了一下腮:“此乃我副将岳凉与我……友人。”

    “友人”两字出口之前,有一瞬犹豫,实在是不知该如何介绍姚涵。若说知己,他只觉自己对姚涵的了解远不如姚涵对自己的,说大战功臣,又远了一些,说是友人……脑中忽地又冒出那些绮念,何素便也顾不得了,只道“友人”。

    这二字无论如何不足以形容姚涵在他心中分量,却也只有这二字先搪塞一时。

    姚涵品一品“友人”二字,扭头扫一眼凉亭,严苓果然也望着此处。

    他好像会意。虽然不知何素为何定要叫破自己与岳凉的把戏,但此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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