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属下学会了,不会扫您的兴了。”燕离手里拿着一本春宫图。
薛浪站起来,嘴角怎么也下不去,走到他身前替他拣去头发间的枯草:“哪找的这些东西?真想学,我教你就是了。”
燕离抿着唇,耳朵又红了,他不会说自己躲在草垛里看了一下午这种小册子的。
万籁俱寂,薛浪听见自己擂鼓的心跳,他猛地将人拥入怀中,笑得恣意:“大庆第一王爷,栽在你手里了,你说,该用什么来偿呢?”
“主子想要什么,属下都会替你寻来。”
“哈哈哈,本王想要的,已经在这里了。”
“属下......亦然。”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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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抢亲
大婚在即,薛浪选好了礼服,夜里便穿了让燕离看,把人逗得面红耳赤才肯罢休,美其名曰不能让别人先于他的燕燕看到他穿喜服的样子。
荣嫣自那日目睹阴阳先生惨烈的死状后,吓得不轻,还有点神经,日日待在宫殿里不肯出门,御医开了许多补药都不见好。
只有搬出薛浪,她的眼里才有一点神采,基于此,更坚定了楚王给女儿完婚的决心,说不定冲冲喜,他的小公主就恢复了。
大婚当日,王宫内外围得像个铁桶,巡查人手比平日多了三倍不止,与此同时,一支整齐划一的军队自远方奔袭至此。
走完了无聊的仪式,接下来便是祭祀祖先,也就是在这个当口,一个戴着银质面具的白衣人突然出现,站在了所有人的对立面。
再不来,薛浪就要自己动手了,他可没有给仇人上香的雅兴。
周围的侍卫得了楚王一个眼神,二话不说先后冲了上去,也不能把动静闹大,搅了公主的成婚大典。
然而那白衣人身法飘逸,在一众高手围殴之下,竟是连手上的剑也没出鞘。
不多时,他身边横七竖八倒了不少人,剩下的侍卫有了顾忌,握着武器围在他周围,表情前所未有的凝重,这个人强到离谱,大楚恐怕只有阴阳先生能够制衡他,然而阴阳已经身陨。
第二轮攻击很快发动,燕离始终云淡风轻,一点也不将这些杂鱼放在眼里,最后竟是直接越过包围,再次落地时,剑尖停在离楚王喉咙不足一指宽的距离。
刀剑相接的声音刹那消失,所有人都看着那一把通体青黑的剑,心提到了嗓子眼。
饶是楚王见惯大风大浪,也不过是一介贪生怕死之辈,被这一下惊得出了一身冷汗:“你是谁?”
侍卫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里更是没底。
燕离不欲作答,无趣地放下剑,后退数步拉开距离,淡淡地望着这浩大喜庆的结亲队伍。
薛浪眼里的笑意快要溢出,毫不掩饰地将燕离从头看到尾,这人与在他面前表现出的样子大相径庭。
察觉到一道火辣辣的视线,燕离强自镇定,端的是不显山不露水。
逃过一劫的楚王心有余悸,眼中一闪而逝的阴狠,瞪着灰溜溜跑回来的一众侍卫,实则心思都放在了白衣人身上。
之前怎么从没听闻过这号人物?楚王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他若有所思地看向薛浪,后者脸上早就没有一点破绽。
“谁派你来刺杀孤?孤许你爵位,你替孤杀了他,怎么样?”他将燕离当成了杀手的一员,脑中过了多种对自己有利的计划,然后留下了这一种。
至于今日的帐,待明日卸磨杀驴也无不可。
燕离摇摇头。
楚王继续说:“那便许你封地。”
燕离还是摇头。
“贪心的人,通常都没有好下场,你不要太得寸进尺了,孤的忍耐是有限的。”
燕离似乎叹了口气,解释道:“我不是来杀你的。”
会有别人来杀他,薛浪特意嘱咐过,把楚王留给他。
楚王一愣,不是来杀他的?还能是干嘛的?“那你想干什么?”
燕离快速地看了薛浪一眼,说:“抢亲。”
“这,这,他说什么?!。”
“疯了吗,公主也敢抢亲?”
“难不成是公主在外面遇上的人?”
怕再传下去会对荣嫣的名声不利,楚王果断下令:“荒谬!孤绝不可能答应你!禁军,还不动手!”
末了,补充一句:“别杀他,今天是公主的大婚之日,见血不吉利。”
只有在涉及到荣嫣的事情时,才能看出楚王的一点人性。
然而楚王命令已下,周遭却忽而变得鸦雀无声,以往随叫随到的巡逻兵今天一个也没出现,宫人和大臣都噤若寒蝉。
怎么回事?楚王心头那点不好的预感愈发膨胀,从刚才到现在,按理说动静已经闹得够大,时间也足够长了,却丁点禁军的声响都没听到。
“人呢?来人!”
依旧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除燕离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