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国历史文化灿烂悠久,古书读起来别有一番味道,推荐大家有空可以读一读,《诗经》通俗易懂又语境皆美,不仅有关雎哦~
《诗经·邺风·谷风》
爰采葑矣?沫之东矣.云谁之思?美孟庸矣.
期我乎桑中,要我乎上宫,送我乎淇之上矣.
习习谷风,以阴以雨.黾勉同心,不宜有怒.
采葑采菲,无以□□.德音莫违,及尔同死.
43、游仙药
房里的银烛根根燃起,烛光簇如豆,窗边摆放的带宵草体态优美,暗夜自来香,红帐添香暖,直教人昏昏欲睡。
薛浪估摸着再有几日楚军大部就该到了,打算再拉着下属去议事厅熬个通夜,回房取个东西的功夫,顿感一阵头晕目眩,走路都不稳,不得以扶着桌坐到了椅子上,食指曲起抵着太阳穴来回使劲画圈,然而效果并不明显。
门外刚进来的燕离轻轻皱了下眉头,暗下决心今晚绝对不能再由他任性了,就算绑也要把他绑在床上好好睡一觉。
“主子,”他走到他背后,拿开他的手,一边熟练地替他按摩,一边劝他,“你已经有十多天没好好睡觉了,今晚没别的要紧事,你睡会儿吧,就算有,你相信我能处理好。”
薛浪闭着眼倔强地摇了摇头:“我好多了,你再帮我揉揉的话,一会儿在城里跑十个来回都有余力。”
燕离忽然就来了火,又气又心疼,索性撤了手,盯着他的后脑勺目不转睛,薛浪头皮发麻地仰起头,讪讪一笑:“怎么啦?谁惹我家燕燕生气了?”
燕离沉下脸,说:“去睡觉。”
他也不管那人答不答应,转身去寻了根安息香点燃,又把四面打开的窗户都合上了,连那盆带宵草都被关在了窗外,然后他站在门口挡着,说什么也不让开。
薛浪撑着头,笑盈盈地望着他,虽然还是头疼,但这不妨碍他胡思乱想。
“燕燕,你知道你现在像在做什么事吗?”
“什么?”
薛浪眯了眯眼:“坏事。对我的不轨之心昭昭啊。”
然而即便燕离这么软硬皆施地劝他了,他还是不想死心,强忍头疼站了起来,走近前反过来哄他说:“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可我现在一点事也没有,你看,不信?你摸摸看...哈哈不摸,好不摸,那你想想我以前,半月不睡觉......”
糟,说错话了,看见燕离的脸色越来越差,他尴尬笑笑,住了嘴,怎么忘了,燕离跟他渐渐熟络了以后,就经常对他不按时休息的习惯表示不赞同,且今时不同往日,原来的小侍卫已经“胆大包天”到敢对他指手画脚,“霸王硬上弓”了,这还是他心甘情愿惯出来的。
对此,他表示一点也不后悔,悠悠然享受着影卫大人别扭的关心,只是眼下情势危急,变化万千容不得他放松一刻,他刚想继续发挥自己的雄辩之才,猝不及防又是一阵头晕。
燕离扶着他往床前走去,一言不发。
“别生我气,燕燕,我只是担心我们的努力付诸东流。”他难得严肃起来,但已经做了退让,“我听你的,你也别忙了,陪我睡会儿,好不好?”
不过享受了几年轻松的日子,竟至于这么短时间的疲累都坚持不下来了,还真是越活越老啊。
“属下守着您。”言下之意就是拒绝。
薛浪固执地不肯再往前走,缠着燕离说:“好燕燕,我错了,但是如果你不陪我,那我也不去睡觉了,你生气我也不去。”
他撇着嘴,像个耍脾气的小孩子,那张俊朗的脸上极快地侵染了病气,比仲夏的热伤风来得更快,显得他委屈又可怜,任何一个人见了都不忍狠心责怪。
燕离也在其中。
“主子,”他叹了口气,“你每次都这样。”
薛浪强打精神笑了笑,还想说什么,突然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主子?薛浪,薛浪你别吓我,我没生气,别玩了......”
喊了数声,薛浪一点反应都没有给他,眉头紧皱双目微阖,好像就是如他所愿那样睡着了,而且睡得很死。
昏过去之前,他紧紧拽住了燕离的袖子,后来大夫来为他看诊时,还用小刀割断了那截衣袖。
再度睁眼时,他依旧是头重脚轻的感觉,天光大亮,刺目的强光让他闭上眼睛适应了好一会儿才欠身起来。
房门打开,燕离端着一碗热粥匆忙走进来,看见他坐了起来,就把粥搁在矮几上,坐在床沿上担心地观察他的神色,问:“你感觉怎么样?”
薛浪摇了摇头,眉间布满浅浅的沟壑:“我怎么了?”
“饿不饿?先吃点东西,你昏迷好几日了。”燕离说着,把一勺吹冷的粥举到他嘴边作势要喂。
可薛浪正晕着,没有丝毫胃口,看着那碗粥甚至想反胃,于是他立刻抗拒地偏开了头,燕离举着粥微微睁圆了眼睛,不知所措。
他放下碗,眉眼低垂,轻咬着舌边,眼珠子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