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nto 4 永远残缺的美感（第三视角）

    三座雕塑矗立在大厅的两侧及一列王座的的背后，千年的岁月磨损它们的粉白棱角，吞噬其初生时的光泽与无暇。

    可喜的是，那象征着绵延不断的人的历史的残缺形态正是人类审美层面的最高圆满，亦见证着吸血鬼皇族对异化的人类肢体亘古不变的眷恋。

    卡洛斯，过来。阿罗朝站在离门口不远的新生儿招招手，如同呼唤最亲爱的宠物狗。未曾想过有男吸血鬼可能比凯厄斯的容貌还要优越，令他好奇的是，不知卡洛斯是否能像海蒂一样吸引大批游客进入城堡。

    卡洛斯吞咽下一口毒液，他对阿罗过度热切的呼唤感到些许恶寒，但只能硬着头皮走上前去，将冷硬的手指缓缓搭在，那敞开的，似乎诉说着阿罗无餍的探求，的手掌上。

    理性与爱？

    阿罗有些惊诧于这个新生儿对未来生活的畅想，这让他想起一个故人，心生出不少旷日长久未现的欣赏与憎恶可悲，吸血鬼是没有灵魂的存在。他快速抽回手，退回到台阶上。

    阿罗诡异的握手礼让卡洛斯无端地发怵，被握住的那一刻，他的头脑变得昏昏沉沉的，记忆像是被什么东西随意搅动着，但这过程结束得很迅速，不算很痛苦。

    还满意沃尔图里的招待？

    卡洛斯的脑海里自觉浮现出昨夜菲利克斯送来的那一箱新鲜的血液，名贵红酒的包装，还配有精美的高脚杯。

    是的，阿罗，谢谢你。

    你真是个有趣的孩子，和我的老朋友卡莱尔，有些相似。阿罗慢条斯理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惋惜，接着又莞尔一笑，我相信，你们会有机会相见的。

    不知道如何回应阿罗多次强调的友谊，卡洛斯浅笑着点点头，避开阿罗热切的注视，目光不经意间停滞在简的饱满的唇上，然后又克制着自我看向地面。

    阿罗。得知今日要测试新生儿的能力，凯厄斯特意到大厅来坐坐，几天没有科林的异能侍奉，郁积许久的烦躁与无聊无处发泄，更是没心情满足伴侣亚西诺多拉的需求。

    阿罗转过头，墨黑的柔顺长发摩挲着肩头，神态和蔼如温柔的兄长，弟弟，你来的时间正好，卡洛斯已准备好接受我们的欢迎仪式。

    令卡洛斯极为不解的是，阿罗一面说着欢迎他，却又走到了简的旁边，拉起她的手，大约两三秒后，又对着一个灰色长袍的高大男吸血鬼点点头。

    阿罗！猛地被一个吸血鬼有技巧地从身后遏制住行动，卡洛斯嚎叫着求救，使出全身力气要挣脱脖子和腰腹上铁臂的束缚。

    吸血鬼不需要吸入氧气为生，但长时间地缺乏呼吸会让嗅觉最为敏锐的新生儿十分痛苦，发现阿罗丝毫没有帮助他的意思，卡洛斯逐渐失去理智，自我护卫的本能让他瞬间扭转过头颅，双眼高度聚焦在束缚他的人上。

    简，平静下来。埃里克一只手臂紧紧挽住右边伺机而动的姐姐，垂下头低声竭力平息着姐姐突发的怒气，试图唤醒她的理智。

    阿罗！另一声仓促的呼救响彻整个大厅，咆哮如雷。

    对上那双格外鲜艳的红色瞳孔，菲利克斯无故地想起了简愤怒时的双眸，接着他就感觉自己的身体被冻住了。骨头和流窜着毒液的血肉砰地砸在坚实的地板上，那蚀骨的寒冷从头顶侵入他身体的每个角落，无止境地冰冻这副躯壳里的任何液体，直到每个毛孔都散发出寒气。

    仔细观察完蜷缩着身体在地板上剧烈地发抖的卫士，阿罗瞬移到卡洛斯身边，趁其不备试探地捂住他的双眼，而后安抚道：卡洛斯，这只是个小小的误会。

    卡洛斯睁开眼时，阿罗已离开菲利克斯而漫步回到简的身边，他意识到自己又对着沃尔图里的卫士使用了自己的异能，即刻开始表达自己的歉意，阿罗，十分抱歉，我...

    卡洛斯，没关系，你是个好孩子，阿罗再次牵起简的手，笑容变得更加灿烂耀眼，语气坚定地不容反驳，和我的天使一样，拥有如此强大而独特的超级能力，你一定要留在沃尔图里。

    阿罗，谢谢你，卡洛斯有点犹豫，鲍尔是我的创造者，他救了我，我希望能和他告别。

    嘘，阿罗伸出一根手指贴在自己的唇上，神情变得令人敬畏，卡洛斯，你也知道，违反法律是要接受惩罚的，他必须为自己的错误行为付所有责任。

    据卡洛斯所知，鲍尔是个存活超过6个世纪、心思缜密的吸血鬼，怎么会知法犯法？难不成是因为他们初见时，他们俩大打出手把一座古老的教堂的大门推倒还放火烧毁了它？这让他感到无限的悔恨和愧疚，又不敢向阿罗问个明细。

    虽然鲍尔未经过他的同意就转换了他，卡洛斯冷静下来知道鲍尔也救了他后，其实就逐渐熟悉习惯了鲍尔的陪伴，还渐渐发现鲍尔是个有学识的长者和耐心的朋友。

    是的，阿罗。

    即使一切进展顺利，阿罗仍有点不太满意，他刚刚在卡洛斯转过头控制菲利克斯前，也感受到了卡洛斯目光中释放在他、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