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其实......”池衍看他:“只想过,我们两个,要是能只做两头鲸鱼就好了。”
Barrett
1、二十七岁是指27俱乐部,有很多伟大的音乐家都在这个年龄去世,例如柯本、亨德里克斯、吉姆莫里森和詹尼斯乔普林等等。(虽然我觉得这个根本不需要我多嘴解释...)
2、虎鲸是一种同时需要社群与空间的动物,它们在水族馆里平均寿命只有二十几年,但生活在海洋里的野生虎鲸可以和人类寿命相近。而且虎鲸虽然被叫做Killer Whale,但野生虎鲸伤人的记录是相对较少的,圈养虎鲸伤人事件却常有。此时这两个傻子对这个物种的理解还不太一样,毕竟池衍是看了资料的,而向其非只有小时候在水族馆里的印象。
*另外,如果我的命够硬,今天应该还有一更。
第44章 献吻
七月中旬,青岛。
午后天晴,一行人挤在一辆小巴里横过胶州湾大桥,沿环湾路往南京路去,住宿就定在错埠岭地铁站附近,到演出场地不过500米。常在平原地区奔波,三伏天里,一呼一吸,鼻腔内充进灼烧的尘土,如今来沿海城市,温度湿度都适宜,风也不比昨日在济南闷热。最适合补觉。
车上睡倒一半,梁聪的乐队五人编制,现在全线瘫倒,昨晚数他们吐得最惨也玩儿得最开,台上台下都没少灌。向其非此前一直认为他们乐队叫什么什么诗人,还和钱惠来牛头马嘴扯过几句东北文艺复兴。昨天试音时看清背投,才知道是写作“吆尸人”,名字和音乐风格一般硬核,误打误撞跟假假条沾亲带故,直属丧葬摇滚体系。向其非眯眼在池衍肩头打了个哈欠,推开身侧堆放的几件乐器,回头看秦筝坐在最后一排,正趴膝盖上画画,小狗就拴在他的脚边,哼哧哼哧舔他脚踝。之后视线又落在阿闹身上。早上出门着急,她此刻举一面小镜子,摇下半截窗户借光,在颠簸之中涂涂抹抹,眼线笔用得出神入化,直至过缓冲带,一声惊叫,墨水在脸上戳出个弧。两步跑去前排驾驶座朝钱惠来吼:“过缓冲提醒一下成吗大哥?”
坐在第一排的黎小久从给小芭买的零食里刨出袋浪味仙,递过去堵上了阿闹的嘴。
特批加入团队,也勒令被排除在酒局之外,同时干司机和保姆的活,要带小孩还要抽空遛狗,导致钱惠来在这种环境里仍能保持作息正常。而他竟甘当工具人,虽然和秦筝不太处得来,不过他照顾黎小芭挺有一套。但也要忍痛吃狗粮,暗骂我看你们一个个装得又酷又拽怎么谈起恋爱比我还腻歪。几天下来倒和黎小久迅速熟络,或是全车最无话语权的两人在惺惺相惜。
不是真生气,阿闹跟他俩又插科打诨,顺手捏黎小芭的脸,小姑娘险些被吓哭。阿闹不想哄,转头往后跑,小巴车一排三个座,她在向其非那排仅剩的独位坐下,和向其非隔一条过道,不慌不忙从包里翻出一根棉签小心擦眼睛,不够用,又翻湿巾出来。向其非看她眼底逐渐泛红,正想开口安慰,却被池衍拢过肩膀,在他耳边轻轻地“嘘——”。
向其非额头抵池衍胸前闭着眼睛,阳光与池衍的手指一起穿梭在他头发里,耳边是梁聪焦急的咋咋呼呼,生怕别人听不见,“你这是在哭啥呢我的宝贝儿哎——”
“滚,我乐的,高兴,喜极而泣,懂?”
抱紧池衍的腰,我也高兴,向其非想,又抬起头小声在池衍耳畔重复一遍。
二十分钟后,车成功停在场地前门,乐队正一件一件从行李舱往外卸设备。小高这两日因突如其来的痛经不得不下火线,止疼药不管用,在车上捂住肚子冒冷汗,落地便就近找了一诊所挂水,还不忘兢兢业业用备忘录列一张表,叮嘱向其非注意事项如同交代后事,诊室诸位一度以为她罹患绝症,即将不久于人世。此刻改由向其非独挑大梁,代班巡演经理,独自坐在五平大的后台,隔着茶几对面是一位目测四十左右的大哥,瘦高,略驼背,面相不善。左手半袖花臂,图案是葛饰北斋的《神奈川冲浪里》,右肩膀也有东西,极不和谐印一碗拉面配两个酒碟。
随道上规矩,先客客气气让向其非一根烟。他不会抽,也没敢拒,滤嘴夹在指缝里,道谢也端正。
大哥绕过茶几来拍他肩膀,“之前跟我聊是个女孩儿我记得,年纪轻轻特板正,消防通道都得我录视频给她检查。你几岁,成年了吗?”
此前小高的叮嘱都忘精光,向其非眼睛只敢看墙上贴的照片儿,视线飘忽,强装镇静:“她生病了,我代班,今年二十一。”
大哥起身往贴照片的墙边走,揭下其中一张,“他们哪儿找来你这么一三好学生?”像逗小孩儿,“不会抽就掐了吧,怕个啥,我还能逼你抽?”
向其非掐掉烟像剪了弦,放松下来就话多:“我不是怕你……我有点儿紧张,怕因为我把演出砸了,而且我也不是……我期末挂好几门,不过有一门结课作业成绩特好,纪录片课,我拍他们从准备排练到一次室外演出,当时还摔坏一台机器,赔特惨,但是我把池衍拍超级帅,池衍,就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