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若是在段卫骞听来,?可能又要暗骂一句马屁精。然而,?阮夏夏眼前的男人就是十分受用,?他微眯着眼睛,方才脸上的阴沉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过来。”心中泛起一股愉悦,还有一种理所当然的感觉,裴褚招了招手,?让阮夏夏离他更近一些。
只是阮夏夏左右瞧了瞧,他整个人坐在宽大的方塌上,那里也只有他身边有位置。可是坐在那里离男主也太近了一些,她有些迟疑不定。但见男人黑眸定定地看着她,眼底已经慢慢涌出了一些怀疑,咬咬牙,她一屁股坐了下去。
“兄长,这些日子您受苦了!”她继续真诚地开口,脑瓜子转着想要将话题转到登基为帝上面。
“夏安多么希望您以后再也不要遇到这样的危险,永远都平平安安,尊荣高贵。想必不只是夏安,每一个关心兄长您的人都是这样希望的,当然也包括长公主殿下。”她期期艾艾地提起了荣阳长公主。
“是么?你关心本世子已经到夜不能寐的地步,本世子在你心里很重要?有多重要?”轻描淡写地,裴褚撩了眼皮视线垂在她的手臂处,刚才段卫骞就是拉着她的那条手臂过来的。
“当然是了,除了爹爹娘亲,夏安也只有您这么一位兄长了。您在夏安心中,就和,就和夏安的命一样重要。”阮夏夏眉眼认真地道,只要给她一个爵位,从此以后男主就是她的神!
不得不说,直白而坦率的话最得裴褚的心,他喉结滚了滚,低低的笑出声来。和命一般重要,不错,他很满意。
“前几日,本世子收到了一个消息,听闻你在西北当众与乔家女有过争执?为何?”他漫不经心地开口,仿佛这件事情只是一件再微不足道的小事。
事实上,阮夏夏听他的语气也以为这是一件不足为道的小事,耸耸肩,她慢吞吞开口,语气有些哀怨,“怎么这种小事也传到了世子兄长的耳中,还不是那乔家女死性不改,到了西北也不放过我。张口便传一些胡言乱语,说我与安佑之二人关系不清白,我都有了十几房小妾了,怎么可能会喜欢男子?男子有什么好,又硬又丑,比不上女儿家是水做的又香又软。”
“她污蔑我,兄长,这招数攻击性不大,侮辱性可是极强,坏了我的名声日后娶不到美娇妻可如何是好!所以,即便她是女子,我也未给她留颜面。”她义愤填膺地说着,边说边偷偷去看男子的脸色。
发现男人的脸色有趋向阴郁的状态,她皱皱眉想了想自己的话,有些不太开心了,难不成男主要为他的小白花出头?
一想到这个可能,她立刻又开口,语气酸溜溜的,“兄长,虽然那乔家女喜欢您爱慕您,但夏安也好歹是您的义弟,也十分的仰慕您。您可不能故意偏向她,我可是这件事情的受害者。”
奇怪,她说完这句话又发现男人的脸色突然又变得春风和睦起来。
“乔家女爱慕本世子,而你不喜欢她?甚至十分讨厌她?”裴褚低声开口,语气淡淡的。
“是,夏安就是讨厌她!”阮夏夏斩钉截铁的点点头,就算男主也喜欢小白花,也不妨碍她讨厌小白花。
因为两个人的距离很近,肉眼可见地,她又发现男人弯起了薄唇,暗中迷惑了一下,这人的心思可真是难猜。
“嗯,你的心思本世子清楚了。”?裴褚似笑非笑地挑了一下眉,整个人的身体也放松下来。
“说,你有何事要与本世子细说?”他语气慵懒地询问。
阮夏夏虽然不明白他这种态度的转变,也不清楚自己究竟是什么个心思被他看透了,但既然他问了,就顺势将段卫骞交代他的事情说出了口。
“兄长,夏安方才就说过,希望您永远尊贵为人敬仰。在这个世界上,又有谁比得过天子尊贵呢?如今您竟然已经夺得了江山,为何不顺势登基呢?”她大着胆子,试探着说道。
闻言,裴褚的神色顿时变得有些凌厉,周身散发出一丝戾色,瞥见女子扬起的小脸很快又收了回去。
“你不觉得本世子是乱臣贼子,窃取了国祚?”他的嗓音低沉又有些危险。
“改朝换代自古以来就是常事,大晋的前朝是大越,可是百年过去又有谁人说是大晋窃取了大越的国祚。晋皇昏庸倒行逆施已经失了民心,兄长您取代他本来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再者您的体中本来就流着皇族的血脉,长公主殿下是皇族,如今你以另一种方式又将皇族的血脉给延续下去。不仅是新朝,便是大晋的人,又有谁敢提出异议?”
说到这里,阮夏夏悄咪咪地提出了一个这个朝代几乎没有过的一个概念,女子继位权。
“说起来皇族里面长公主与先皇的血脉是最为接近的,就是这世间对女子没有那么苛刻,长公主也是可继位为帝的。长公主殿下成了皇帝,而您世子殿下不也是名正言顺的皇位继承者吗?”
“说起来,这世道对女子真的是太为苛刻了,夏安真是同情长公主殿下失去了继位的机会。女子同男子又能差得了什么,其实女子也能闯出一片天地,做出一番事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