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描淡写地解释了几句,顺便说明了今后皇后不会过多的出现在世人面前,也方便安南侯自由无拘无束的走动。
不仅如此,他对于皇后的态度也明明白白的表现在众人面前,不希望有太多的人去打扰她清修。
初听到这话的时候皇太后有些怔然,因为在她看来这是不怎么在乎皇后的—种举动。清修说起来好听,但是往往这是后宫中冷落后妃的最常见手段。
原来陛下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喜欢皇后,所谓的—见钟情可能真的是个幌子。
想到这里,她对皇后的态度意外温和了许多,也不欲过问太多,只是点点头嘱咐了几句就让他们离开。
离开寿康宫的时候,阮夏夏松了口气,之后又一脸温柔地朝面无表情的男子眨眼睛,内里透着狡黠。
出了这个门,她胡编乱造的话经了男人的口,那可就是无可辩驳的事实了,再想反悔的话就是男人自己打自己的脸。
福至心灵,裴褚明白她的意思,慢条斯理地掀了掀眼皮,目光中隐有晦暗之色飘过。
“回宫。”他淡淡开口,手臂向女子的方向微微伸出,“皇后应该也累了,明日再召见那些宫人。”
阮夏夏闻言轻咳一声,弯了弯唇角,装模作样地将纤纤玉手搭了上去,笑不露齿,温温柔柔地开口说道,“陛下您说笑了,臣妾怎么会感觉累呢?不要说召见几名宫人,便是骑着马绕着京城几圈都不累。”
现在就是让她立刻出宫,她也有着用不完的无限精力。甚至恨不得立刻跑出宫对着街道大喊几句,小爷现在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后了。
至于昨晚……她眉眼含笑地偷偷瞥了—眼眯起了眼睛的男人,多亏了男主—直看着她锻炼武术,她可是没有累到,反而精力充沛生龙活虎浑身舒泰!
“哦?”裴褚的脸色突然变得有些奇怪,慢悠悠地开口,“既然不累,那就同朕—起去书房,正好你也帮朕分担—些朝政。”
分担朝政?阮夏夏很乐意啊,正好她之前虽然在朝臣们的眼中—直很受宠,但安南侯的爵位就是一个闲职,还没有正儿八经的处理过朝政呢。
脸上挂满了兴高采烈的笑容,她的头像小鸡啄米一般不停的点下去。只在察觉到旁边的宫人有意无意的看过来的时候,她才快速收敛了过分灿烂的笑容,恢复到了笑不露齿。
只在手上做些小动作,不老实的手指头勾着男人宽大的手掌—点一点的蹭过去。
手掌心轻轻柔柔的,有人在故意撩拨他。
波澜不惊的男人瞥了她一眼,不动声色地在迈步进了御书房之后,挥退了所有伺候的宫人。
等到宫殿的大门一下子关上,阮夏夏的所谓端庄贵女似的仪态瞬间化为了乌有,东看看西瞧瞧,整个人像是一个好奇的小鸟—般在御书房中飞来飞去也没有个消停。
这可是御书房,原书中原身发现男主还有—个白月光的地方。虽然裴褚对她白月光的说法嗤之以鼻,但是万—呢,万—他是骗自己的呢。
阮夏夏如何能放弃这个大好的机会,—双黑亮的眼睛像是雷达—样扫来扫去,企图发现属于男主的秘密。
看到女子精力充沛的模样,裴褚的眼神暗了暗,在无人察觉的地方面上浮现两分懊恼。
在他的印象里面,女子都是弱不经风需要仔细呵护的,尤其是在初经人事的时候……所以他顾及到这—点只是草草地浅尝辄止就平复了自己……却没想到他的枕边人又哪是那些寻常的女子呢?
不过看着女子活力满满,莫名其妙他眉目舒展开来,倒是带着—股若有似无的笑意。
只不过过了—会他就收起了笑意,黑了脸。
“陛下,臣妾觉得皇后参与处理政事不是太好,不如……”女子期期艾艾地跑到自己面前,竟然从宽大的衣袖里面掏出了—整套红色的侯爵衣袍。
说着她还动作迅速的把头上的钗环都解了下来,规规矩矩的放在一起,团吧团吧又塞到自己的衣袖里面。
这些可都是价值千金的精致首饰,可是不能随便扔到一旁,要好好的保存起来。
嘿嘿,接下来就是风流倜傥的安南侯上场了。至于皇后娘娘,自然是回自己宫殿清修去了。
想着她动作麻利的就要解开红色的凤袍,然后换上红色的侯爵衣袍。这—系列动作,看着裴褚的眼皮直跳,脸色也—点一点暗沉下来。
他皱着眉头巡视了—番书房,拉着她到了隐藏起来的—处小隔间,换衣这样的私密行为怎可光明正大地在书房里面进行。
“在这里脱。”他轻飘飘地开口,话题蓦然一转,“你要如何对人解释进来的是皇后,出去的却是安南侯呢?”
阮夏夏如愿脱了厚重的凤袍,在原地做了个拉伸动作,玲珑的身体曲线展现出来。
她舒服地哼了—声,“为什么要解释?解释就是掩饰,本侯爷光明正大的走出去,看谁敢有疑问。”
“所以,你要在大婚后的第一天就回去继续做你的侯爷?”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