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南城是蝉鸣绿叶中,荷花摇曳池塘中。街上穿得清凉的女郎公子随处可见,若是看对眼了便能风流一夜,若是一方不愿,便请茶喝酒。平民沉醉于日常琐事,偶尔看到如此风光,也纷纷心下叹息。
整个南城的名流几乎都赶往了城郊的一座私人山庄。顿时平坦的青石板上车水马龙,将道路中间占满,飞驰而过的时候或能看到一张令人心动的面庞,留下一缕昂贵燃香才有的淡淡香味。
有旅人好奇的问起,茶馆的伙计自然而又兴奋道:“是余家的公子,举行开苞宴呢。”
在城郊的山庄里,早早搭建起了高台,装饰以桃红粉红的纱幔,摆好由高人绘制的春宫图图案的屏风。另一边则布置了凉台,桌案上摆放着当季的水果时蔬。这山庄乃是余家祖上就开始置办,至今已经是第六代人,里面一花一草、一砖一瓦都是别有匠心。
余家白天几乎一整天都在迎客,安排客人的住宿和防卫巡逻,因为开苞宴之后会有客人住宿在山庄里三天左右。好不容易等到夜幕降临,看台上丝竹之声渐渐响起,余家私藏调教的欲奴和想要献艺的名妓纷纷登台表演,场下还有来宾带来的欲奴或是漂亮的夫人小姐或是翩然风流的公子们,一时间也是美色登堂,目不暇接。
这期间最引人注目的,赫然是坐在高高看台上的南城大公子谭筱岿。虽说南城从来不缺美色,但也未有人能比得上这位公子。风情万种的妓子也不敌那流转的目光轻轻一瞥,多情风流的王孙贵族也对他的清艳嗜之成瘾,崇尚风雅的文人墨客也对他的才情甘拜下风。
唯有面面俱到的完美,才能稳坐南城大公子的位置长达五年。
不知道那余家的公子,又是一番怎样的诱人颜色。
这时恰有一阵飘渺悦耳的歌声响起,垂纱之后一个身影款款走向中间,隐隐看得出是一位身穿浅色薄衫白纱曳地的年轻公子。他手执一把折扇随着节奏轻轻摇动,歌声清越朗朗,带着些少年气息的软腻,一手撩开遮挡的红色纱幔,露出一张极为温柔而清丽的俊俏的容颜。
仿若一株初春的白梅,徐徐展开浅嫩的花苞,露出一点艳,便是一年之色的开始。
少年唇齿一开一合,身姿缓缓动作,灯光辉煌间将清瘦的身段展露无遗。渺渺的琴声和着歌声,夜风吹拂起台上的红纱,吹开满庭芬芳,花叶飘零,落入少年瓷白的手心。
满场喧哗人间都在这一场温柔而寂寥的表演里沉静下来。许久都没人开口说话,像是害怕惊醒这一场醉梦,惊醒台上本不该在人间的仙子。一时间那张容颜变得模糊,变成每人心底深藏的那人的样貌,心痛而美好。
余洵燕看台下一片沉默还以为自己弄砸了宴会,顿时有些手足无措,还好一人率先回神,鼓起了掌。
少年看向高台,正在鼓掌的知臻安对上他的视线,两人相视一笑,随即满堂喝彩,余洵燕这才放下心来。
随即躬身行礼,上台来的礼官和余家长辈拥簇着他下台换衣。而接下来就是由余家牵头,开始竞价的初夜,唯有给足好处的贵客才能今夜将余洵燕揽入怀中好好享受。而今夜竞价不到的客人则会想方设法留在山庄,才能有机会接近余小公子。与此同时,还会有其他欲奴和妓子一同竞拍。
一时喧哗,台上台下灯火辉煌,大部分人都进入了一个金钱造就的流沙般的漩涡。连在后台的余洵燕也听得几分热闹。
余洵燕在台后褪去衣物,几个仆从上来为他洗漱梳发,换上特制的轻薄中衣,然后躺倒在一张宽大的铺满花瓣和红被的床上。足有十个个健仆将床扛起,再次将小公子扛回到高台上。接下来将会由竞价的最后得主,在这高台上当众将他开苞。
仆从将灯火湮灭,渐渐只剩下台上的几盏灯。
重重纱幔再次徐徐展开,一张极为巨大的软床上铺着细滑的丝被,洒满缤纷花瓣,温柔软玉般的小公子仅仅只着一件雪白轻薄的中衣坐在中间,墨发如瀑,清瘦姣好的体态若隐若现。
一个身影掩在纱幔后,执灯踏风而来,纱幔被风轻轻一撩,看客才发现竟然也是一个翩翩公子。
知臻安今夜也是精心折腾了一番,身上一件藏蓝色深衣,金线描绣的纹路在灯火摇曳中隐隐闪现,面冠如玉,青丝束栽脑后,眼中倒映着温暖的灯火,唇角含着一丝道不清的笑意。
见到是知臻安,余洵燕微微睁大——原以为那天只不过是少年间的玩笑话,没想到他还真的,如约而至。
“你”少年张口想说些什么,却被知臻安轻易的扶住后脑,随即唇上一热,两片松软的唇瓣牢牢贴在一起。瞬间两人的内心都涌上难以言表的激动。
那株挨过严寒的白梅,颤颤巍巍而执拗的绽开自己执拗的花瓣,新生的喜悦传遍了每一条脉络,发出一丝近乎呻吟的叹息。
这一瞬在他人看来不过是短短一霎那,紧接着余洵燕被压入柔软的锦被里,两条白皙纤长的腿顺从的缠上知臻安的腰侧。知臻安顺势由腰肢上摸到了腿根处,匆匆拉开绳结露出一大片瓷白的肌肤,他一面轻柔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