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炎睁大了眼睛,定定地看着刘大福,连唿吸都不自觉地轻了许多。
“我在师傅那里修炼了五年,十一岁就进入了军中历练,跟我一起的,还有王定军。直至十三岁时闯出了些功名,父亲这才记起我,发信让我回家。我那时候,是挺高兴的,想着父亲终于想起我了,可是我在半途遇上了一个人,这个人就是刘大福。”
刘大福,不,应该叫他十一了,他看了童炎一眼,见童炎虽然惊讶,却没有多余的神色,继续说道:“刘大福本是被征兵来的,却在半途遭遇石流,流石轰走了他们大部分人,只剩下几个人活着。刘大福与我年龄相当只比我小一岁,证明了他们的身份之后,我就让他们跟着我的队伍,然后在进入下一个城池的时候交给边守将军。他是个木讷的人,一直不爱说话,别人让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整个人看起来特别卑微,我不喜欢他那个样子,结果却是他救了我。可是,他救了我有一个条件,那也是他第一个提出条件,或者说是第一个敢跟我提出条件的人……”
十一说着,忐忑地看着童炎,童炎也等着刘大福,不……是十一继续说下去,结果他却不说了。
童炎抓住十一,摇了摇他的手臂,正好奇着呢,怎么能这么就放过:“快说,快说,他的条件是什么?”
十一幽怨地看着童炎:“你怎么不问我,我是怎么被他救的?”
童炎一愣,这个很重要吗?但他还是依着十一的话,问了出来:“那,那他是怎么救你的?”
“他偷换了我的身份牌。”
“所以……”
“替我成为北越国质子,面对北越国的劫匪,他一个人挺身而出,救了我等。可是,我们即便逃出来了,又遭受了另一批人的洗劫,至此,我与同伴四分五散,也不知他们是否活着,而我也受了重伤,身上只拿着刘大福的东西,失去移机后,莫名其妙成为了刘大福。”
“那么,他的家人怎么没有认出来,你不是刘大福?”
“哼,什么家人?”十一冷笑:“那一家人都是疯子,折腾死了刘大福的父母,就折腾老子,结果老子老母折腾死了,又来折腾刘大福这个所谓的”外人“。刘大福的父母也是,被人这样这般对待,也是老老实实,闷不吭声,而刘大福也是继承了他们的性格,竟然也是这般愿打愿挨,毫无反抗的意志,唯一的一次让我刮目相看的,竟然是他跟我提出要求。”
童炎不可置信地望着刘大福,心中冒出来的猜测此刻竞从其本人口中得到证实,甚至感觉有些不真实。
十一看着童炎,深深地叹了口气:“我没有名字,以十一为名,现如今,我全名独孤十一,炎炎,你知道吗?我赖上你了,你,逃不掉了。”
十一不管童炎的惊讶,拉着童炎就抱了起来,放在怀里:“如今,代替我的刘大福,就要回来燕国了,我不能置之不理,他救了我,我也要救他,炎炎,你会不会吃醋?”
童炎眨了眨眼睛,肯定地点了点头:“会!但我不会阻止你救他,可你也不可以对他有非分之想,更不准救命之恩以身相许,不然,我就……”
十一捂住童炎的嘴巴,轻声地笑了笑:“我不会让你有那个机会的。”
“你还没跟我说,你答应了他什么条件?”
“他让我娶他!”
“什么!”童炎激动地挣扎出十一的怀抱,可十一却紧紧地拥住了他。
“你听我说!”十一道:“我没答应他,是他擅自提的。”
童炎平静了一会,可还是觉得愤怒:“那他为什么要提那样的条件?”
十一又紧了紧手上的力道,把童炎抱得更紧:“我也不知道,他加入我的队伍中,也不过三两个月,是否就真对我产生了异样的情怀我也不得而知,只是有一段时间忽然觉得非常奇怪,他对我特别殷勤,直至他提出要求,我才知晓原来是他有那样的想法,可是,却是因为他,我才能得救,否则,现在在北越的就是我了,我也不会有机会,遇见你,炎炎,你已经是我的了,就算我不是刘大福,你也已经是我的了,你知道吗?你的未婚妻不是刘大福,是我,独孤十一。”
“大福……不……十一,你是皇子?”
“是。”
“那你还会嫁给我吗?”
“不如我娶你?”
“不行!”
“为什么?”
“你才是妻子,我是丈夫,所以是你嫁我。”童炎认真地看着十一,突然好像想起了什么,皱着眉问道:“那这样的话,我们之前的婚事,就算不得数了,对吗?”
童炎对这个时代的律法还是有了解过的,关于婚姻的,他也知道一些,毕竟自己要成亲,他肯定也要知道这方面的规矩才行,不然真到了那个时候,出丑可就不好意思了。
简而言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在这里的意思就是:一个人嫁或者娶,必须有父母之命,媒人作证,失去双亲则由其长辈代替,否则双方若是在无父母或长辈的同意下私自定下婚约的,则算不得数,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