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见了几面就觉得不错了?”程建国拿着刀开始切菜。
“起码看他对豆豆不错。另外还就是二话没说,就给了三十万。”梁春花看看厨房外面,没到中午,暂时还没客人,“你换个人,哪有什么话都不多说,直接拿这么多钱的。”
“搞得好像他有钱,就要把孩子买回去一样。”程建国对林砚清还是有些敌意。
“行了,豆豆终归是人家生的。”梁春花洗着碗,“我这当妈都没说呢,你激动什么,再说了,豆豆也大了,本来就该考大学去出去读书了。早走半年晚走半年有什么区别?”
程建国没说话,切完一份菜,又切一份菜。
梁春花有些开心地说:“有了这笔钱,咱们以后不用这么起早贪黑地干了。请个人帮忙,把香肠生意做起来。”说着开始对未来有了更多向往。
程知恩本来以为到了学校就会清净了,没想到周一一刷饭卡,里面多出两千块钱。程知恩赶紧去找老师核实,老师让他问班主任。一问,宋boss才说,“你爸来过了,帮你饭卡里充了钱。我拦也拦不住。”
程知恩对着天翻个白眼。他觉得这些天翻的白眼有点多,再多要养成习惯了。“他还和你说什么了?”
宋boss笑笑,“他很关心你,问了很多你学习的事情。”
“宋boss,你能不能和我同一战壕啊?不要这么快就背叛革命啊。”程知恩有点不满意。
宋boss还是笑着说,“我算是知道你为什么这么能背诗了,你爷爷是北大著名的教授林蕴之。早些年我还想去读他的研究生呢。”
程知恩愣住,“头一回听说。”想了一下,“你别学触龙说赵太后,你说服不了我。”
“谁管你家里的事,”宋boss拿着笔敲敲桌子,“我忙着呢。你赶紧回去抓紧时间学习。”
等程知恩走出办公室,宋boss一声叹息。这程豆豆家后院的火太大了,他这个老师也只能帮到这里了。
程知恩晚上回宿舍,宿舍门口摆着水果和牛奶。他对着天花板翻个白眼,哀叹一声,“没完是不是?”
马总问:“谁啊,谁送的啊?”
梁远挠挠头,开了门,他也没遇到过这种情况。
程知恩开口说:“一个追求我的人送的,你们分了吃吧。我不吃。”
“还有这好事?”马总兴高采烈的拎着东西进屋。
连着三天每天晚上都是变着花样的水果和零食,第四天晚上,宿舍门口,林砚清拎着一兜水果和一个大盒子站在门口。
马总看着这个身穿风衣的优雅男人,手里拎着的包扑通一下掉在地上,转头对着程知恩,“我草,这是追求你的人?”
程知恩无奈地抹一把脸。
林砚清走过来,“豆豆,我给你送一些补钙补营养的,怕你不看说明,特意嘱咐一下。”
梁远拉着马总绕过去,赶紧开门。让人进门。
马总小声地问:“这人是谁啊?”
梁远看人进门,比个口型,“他爸爸。”
马总瞬间懂了。轻手轻脚拉着梁远跑出宿舍,把空间留给父子两。
程知恩叹口气,“你没工作吗?能不能别来烦我了。”
林砚清也不恼怒,笑着说,“我给你说一下这几个药的吃法,马上就走。”说着打开盒子,“这个是补钙的,每天一粒。这个补脑的,也可以辅助补钙,早晚各1粒。”说完,抬手摸摸程知恩的脑袋。
程知恩侧头躲开,瞪着林砚清。
林砚清笑笑,“好了,我走了,你早点休息。改天再来看你。”
程知恩在后面说一句,“想要儿子你自己再去生一个啊,非得赖上我啊?”后面又小声嘟囔,“我怎么这么倒霉。”
林砚清出门,看到隔壁宿舍门口站着的梁远,“小远,有时间和我聊聊吗?”
梁远点点头,跟着林砚清下楼。
林砚清让开位置,让两个学生上楼,等着梁远跟上来,才开口,“我和你姑姑,你们宋老师都聊过了,我特别感谢这些年你对豆豆的帮助。”
“我一直把他当弟弟。”梁远换成普通话说:“是我应该做的。”
“很不容易的,还是要感谢你。”林砚清说着,声音低了一些,“这些年我一直有想办法寻找他妈妈,我也不知道当年的一个错误,造成了这么大无法挽回的错,所以我特别想补偿豆豆。”林砚清可能觉得和一个晚辈说说这些有些不好,又换个语气,“我是北京的户口,如果豆豆到北京读书,参加高考,按他的成绩应该能考上很好的大学,你觉得呢?”
梁远想了想,看看路边昏黄的路灯,“那得在他愿意学习的情况下。如果他心情不好,注意力不集中,还不如就在这里参加高考。”
林砚清叹口气,呼出的气在路灯光晕里变成白气,“我到现在就这一个孩子,可能是我有点心急了。小远你说得有道理。”
一阵风吹过来,有些凉意,梁远看着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