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机四伏的是非之地,所以每每不见他准时回家,她总是担心不已,非得等到他
进了家门,才能安心入睡。
等待真是件令人疲累的事,不只身体累,心更累……
相思的确是种无法言喻的苦,虽然才短短一日没见着他,心底的思念却像潮
水般席卷心头,她好想好想好想见见他。
说相思苦,解相思难,相思之苦摧心肝。
原以为那是文人雅士夸大其词的说法,如今她终于尝到这种直摧心肝的痛苦
了。
何只摧心肝,简直就是揪肠胃……
唉,厨房锅里的海鲜粥都快冷了,却还不见他的人!
突然,三点的钟声乍响,把本谷优的心都给敲碎了。难道他又要和上次一样,
莫名消失个数日吗?
她不愿再承受这种不知何时才是尽头的苦,如果他回来了,她一定要向他坦
诚自己的感情,告诉他,自一个月前第一眼看见他时,她就深深喜欢上他。甚至
……爱上他了。
她爱他的冷漠、爱他的淡逸、更爱他外冷内热的心性──
看看自己手上的绷带,她怜惜地抚摸着它,就好象他温热的掌心触碰着她。
是种既甜蜜又温馨的感触。
她安慰着自己,他应该是关心着她、而且还有点喜欢她吧!
当、当、当、当!四点了……
正当本谷优被担忧与思念搅弄得五脏六腑都剧疼的同时,屋外终于传来了马
车声。
是赫连大哥回来了吗?
她将小脸贴近玻璃窗看出去,果然看见一辆马车摇摇晃晃地驶进大门。看样
子驾马车的人似乎不太稳,因为那马儿像是受了惊吓,不时发出喷息声,且时顿
时跑。
不一会儿,马车终于停了,从上头跳下个个人,借由距离的拉近,本谷优终
于确定是她的赫连大哥!但她记得他是开车出门的啊……
她立即跑到门外,这才发现赫连驭展步伐凌乱、东摇西拐,一条短短的鹅卵
石小径他走得是辛苦万分!她连忙冲到他面前扶住他。
「你怎么了?」她一按近他,就猛地吸进浓烈的酒气。「天、你喝酒了啊!」
「走开──」他使劲儿一推,将她推倒在地。
「啊……」本谷优揉着小屁股,两臀跌坐在鹅卵石上的滋味可不好受啊!但
她仍是忍着痛站起,立即追过去。
好不容易,她将他扶进了客厅的沙发椅上。
「你坐会儿,我去帮你泡杯热茶。」「不用了。」他半睁开醉眼,嘴角漾着
冷笑,「你以为我那么容易醉?告诉你,我没醉……」「哪个人醉了会承认自己
是醉的?我还是替你准备一杯热茶吧。」本谷优对他笑了笑,才要转身就被他扣
住手腕,用力一拉,拉进了怀里。
「赫连大哥,你这是做什么?」「小琼花, 别逃……」他眯起眼,双手肆无
忌惮地抓住她的胸。
「不──」她使劲地推开他,「我不是小琼花,你……你认错人了!」本谷
优的一颗心霎时跌入谷底,他嘴里喊着别的女人的名字,却对她毛手毛脚……他
怎可以这么伤她的心?
难不成他刚刚才从那个女人的地方离开?
「别走!你不是一向最善解人意,最能了解我赫连要的是什么?」赫连驭展
将她整个人牵制在大腿上。
「赫连大哥,我真的不是──唔……」他倏低头叼住她的小嘴,堵住她抗拒
的话,更趁她呆愣之际钻动滑舌至她口中,啮啃着她的小舌,瞬即狂吮。
她无声抗议,小手在他的胸前,却排拒不了他狂鸷如火的攻击与绝佳的吻技。
「妈的,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生涩了,居然连回吻也不会!」他猛抽身,嘴
里不停嘀咕。
奇怪了,这滋味怎么和琼花差那么多?琼花不会推他,还会伸出丁香舌回勾
他……这个女人是谁?笨得像处子一样。
本谷优吓坏了,她不住抽息,泪已沁出眼角。「赫连大哥──」「怎么连你
也喊我大哥?琼花,你少来这套了。」一听见「大哥」二字。就让他想起那个缠
人的丫头。烦!
今天他就是为了躲她,把自己关在酒店直到三更半夜。
更要命的是回家途中车子却撞上了路旁的一根铁柱,他只好爬上停放在路边
的空马车回家了。
马车是谁的他不知道,更不清楚自己后来是怎么晃回家的?
「你真的认错人了。这样吧,我去帮你盛些凉水过来,洗把脸你或许会清醒
些。」她趁地不注意之际赶紧跳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