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的手艺还真是不错,昨晚的
面鲜而不腥,若不是他在气头上,说不定会把剩下的全吃了。
但现在一见到她这副白痴表情,他克制了一夜的火气,又疾速飙升!
不经意地,他又瞟到她那双红肿的手。
该死,昨晚好象还没这么严重,但现在非但水泡变大了,有的还因破裂而遭
到感染,呈现湿粘的恶心状。
八成是这个少根筋的女人,将手浸了一夜水的原故!
「可是……可是……」她垂着脸,感到十足委屈。
「别可是了,你打点好自己吧!」他斜飞的眉几乎要没入额角,对她那怯弱
的模样实感反胃。
本谷优闻言立即响应道:「我会吃早餐的!以前在孤儿院里,虽然过得清寒,
但我从不亏待自己的胃。」她开心地说着,完全没注意到他脸色已变。
「我是指你手上的烫伤!」赫连驭展沉声一吼。
烦郁和躁怒侵蚀着他原本清逸淡漠的心,让他恨起自己的多事。再看看腕表,
他快赶不及开会的时间了!
他双眉紧拧,稳住呼吸,冷峻如刀的脸孔瞬转过,迈步离开她的视线。
「赫连大哥,你要去哪儿?」本谷优丢下锅铲追了出去,紧紧跟着他到客厅。
「你去哪儿?真的不吃过早餐再走吗?」他懒得理会她,才要打开大门,突然听
闻身后震天价响的物品倾倒、破碎声,还夹杂了女人的尖叫声──「啊──」本
谷优的右脚勾到了小沙发,整个人往前一扑,不仅打翻了茶几上名贵的青花瓷瓶,
原就惨不忍睹的手心还被碎片刮伤,血不断淌出。
赫连驭展先是一怔,随之神情森冷地走到她面前,不耐烦地说道:「你又在
搞啥玩意儿?连走路也不会?」他真是拿她没辙了,真不知她这种缠劲儿还要持
续多久?
想狠下心走人,但她那些伤口不处理是不行的。罢了,就算他再做一次好事,
省得被冠上冷血的恶名。
赫连驭展闷闷地从木柜里拿出医药箱,问道:「张妈和李伯呢?通常这个家
都是他们打点的。」「张妈的媳妇生了,她回去帮熄妇坐月子。李伯的儿子放长
假,特地从广东回家看他,他也请假陪儿子了。」她说得可顺口了。
「还真巧啊!」他讥讽道。
「是啊!真巧。」她不懂他的揶揄,还笑着响应。
「把手伸出来。」他拿出消毒药水,冷着嗓说。
「哦。」她脸上带着腼腆的笑,羞涩地伸出手去,放在他温热的掌心中,直
到一种刺辣的疼钻进她皮肤里,让她抽了口气。「痛……」赫连驭展眉一皱紧拉
住她,不让她逃避。「忍着点儿,否则你这双手会废掉。」「可是……啊──不
要再擦了,好疼……」本谷优不想让他看不起,可是消毒药水的刺激真不是她忍
得住的。
她咬着下唇,把呜咽声紧紧逼回口中,瑰红的唇已咬得泛青,甚至还有齿印!
「要叫就叫,别咬着自己的嘴!你怎么那么傻?」他不自觉地加快手上动作,
让她早点脱离疼痛。
待为她包扎好,他忍不住叹了一口气,「拜托你别再跟我了,我有我的事得
办,没空与你蘑菇。」「好,我不再跟你;但我想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本
谷优期期艾艾地说。
「说吧!」「晚上我煮海鲜粥等你回来吃,你大概几点到?」「不用了!」
赫连驭展几乎是咆哮出声,瞬站起来将医药箱重重地掷到沙发上,「我不需要你
来伺候我!请搞清楚,你并没有欠我什么!」他愤而站起,这回他可是头也不回
地冲出了家门,免得让这女人又耽搁了他办正事。
但本谷优却不为他的话所伤,看着自己手上的白色绷带,她反而觉得心情棒
透了!
如果可能的话,这绷带她永远都舍不得换下呢。
赫连驭展一踏进「风起云涌」,险些被迎面而来的十道好奇目光给射成重伤;
尤其是「风流」傅御那张要笑不笑的脸,让他更是气闷!
他自认理亏,先行道歉,「很抱歉,我来晚了。」「怎么了?你从不迟到的,
可现在已经七点半,足足差了一个半钟头。」浦卫云指指墙上的钟,口气挺差。
他可是撇下娇妻赶来的,赫连这个王老五居然比他还会拖,早知道他也不必
那么急了。
「我说恶魔,你该不是大清早就欲求未解吧?说话挺冲的哦。」傅御的矛头
立即转了个方向。
但见浦卫云俊逸的脸皮顿红,等于是证明了傅御的揣测。
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