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变万化,又好像是掌心中的一支磁针,飘飘移移,捉摸不
定。
「程,你妈妈好像不喜欢我。」谢天谢地,袁芳开口了。
「原来是为这个。」程教练松了口气,「额吉不是对你的。好多年前,她带
来一个科尔沁的姑娘,名叫乌云,是她老家一个什么亲戚的女儿。额吉说那姑娘
腰胯宽,肯定能生儿子,我嫌她脸也太宽,没答应。额吉觉得在老家人那里丢了
面子,后来看谁家的姑娘都不顺眼。额吉是草原上长大的,没有一点心眼儿,其
实很好相处的。」
「这个我相信,你妈妈是个好女人。」袁芳点点头,望着顺流而下的一节枯
枝,又说:「我是离婚女人,原因你也都知道,是我的过错。」
「小芳,别这么说。」程教练扳过姑娘的肩膀,看着她的眼睛,认真地说:
「那时你还小,不知道这世界复杂,事情已经过去了,只要咱们一心一意过日子,
先前的事还提它做什么?」
袁芳低下头,还是不太放心:「要是结了婚,天天在一起,难免磕磕碰碰,
到时候吵起架,你就会想起这事来,觉得自己吃了亏。」
「不!绝对不会的!」程教练拉着姑娘站起来,激动地说:「腾格里长生天
作证,要说错,也不是你错了,是他妈的这个社会错了!」程教练的声音很大,
引得几个散步的人张望起来。
袁芳赶紧拉着男朋友坐下,嘴里小声埋怨着:「干什么呀?人家以为你要就
义了呢。」她一面说,一面拿出沈芸那个信封。
程教练接过来,打开来一看,吃惊地说:「什么?吴教授和小芸儿十一结婚?
这么快?」
「程,我们结婚吧!」袁芳给了小夥子一个更大的惊讶。
程教练呆呆地看着心爱的姑娘,不敢相信:「小芳,真的?」
「不信就拉倒。」
程教练跳起来,一把抱住姑娘:「太好了,我们也十一办!好事成双!」
「不,下星期就办!一定要赶在他们前面!」
夕阳正在西下,灿烂的晚霞映红了半边天空,南飞的大雁排成大大的人字。
河堤上,一个小女孩和妈妈正在散步。小女孩吵着要妈妈抱,妈妈累了,就
对她说:「宝宝大了,不要抱!」小女孩手指着前面,奶声奶气地回答:「阿姨
那么大,还要叔叔抱!」妈妈顺势望去,在夕阳灿烂的余辉中,一个高大健壮的
青年,怀抱着一个娇小的姑娘。隐隐约约,传来悠扬的蒙族民歌:
鸿雁,天空上,对对排成行,江水长,秋草黄,草原上琴声忧伤。
鸿雁,向苍天,天空有多遥远,酒喝乾,再斟满,今夜不醉不还。
吴彬和沈芸的婚礼办得非常热闹,不次於鹏程和徐倩那次。程教练和袁芳没
有参加,他们留下一个很大的红包,去土尔扈特人的老家,新疆巴音郭勒盟旅行
结婚,说是然后还要去西藏。
喧闹了一整天,终於送走了最后一批客人,一对新人都很累了。
「小芸儿,咱们洗洗早些睡吧!」
「嗯,我先洗。」
等吴彬也洗好澡,披着浴巾走出来,新娘已经换好睡裙,缩在床头,看上去
很紧张。
「吴彬哥哥,可不可以不做那事?小芸儿怕痛。」
「小芸儿不紧张,刚开始有一点点痛,很快就好了。」吴彬搂住新娘,一面
亲吻着,一面安慰着。
「吴彬哥哥,那你轻一点,小芸儿很害怕的。」
「小芸儿不怕,吴彬哥哥会很小心的。」吴彬温柔地抚摸着姑娘,从乳房到
小腹,又继续往下,探进小巧的内裤,缓缓揉搓着光洁的阴阜。姑娘开始动情了,
涓涓细流,一股股止不住地淌出来。吴彬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深入蜜源,探寻着,
摸索着。然而,他不得不停住了,因为,他的指尖,分明遇到了一层薄薄的膜。
这一年真是喜事不断。
十一月的一个早晨,雅琴召集销售部人员开例会。沈芸抱着一堆文件在分发。
她穿着一身浅粉色的职业套装,是蜜月旅行时在南朝鲜买的,非常得体。大家看
着都说好,可又觉得有点别扭,终於,有人忍不住了,问:「小沈,你的裙子后
面怎么这么皱?」
沈芸停下来,拧过头一看,不禁脱口而出:「啊呀,都是我老公,早晨都要
出门了,非要再弄我一次。」轰地一声,大家哄笑起来。沈芸面红耳赤,放下文
件,低着头跑了出去。袁芳没有笑,她拿起文件,继续分发。
会议结束以后,老约翰打电话给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