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出,不过,马上又软下来,陪着笑
说,「您拿我开涮,说笑呢。」
「没有,我没说笑。」孟局长凑得更近了,「你媳妇儿,是叫袁芳吧?那个
水灵,当年在你那儿健身,就瞄上她了,盘儿亮,气质好,要是能脱光了叉开腿,
让我摁在床上干一把,啧,啧,啊!」
砰,稀里哗啦,孟局长满脸是血,倒在地上。
痛快了。
麻烦了。
可怜程教练,中了人家的套儿。
今年的槐花开得很旺,可袁芳的丈夫却进了局子。
雅琴,徐倩,沈芸,还有文若,鹏程,吴彬,放下手头的事,绞尽脑汁,想
尽办法,拉尽关系,也没有用。他们这些人,虽然有不少社会关系,可大多是在
商界和学术界,能量很有限,也不敢招惹官家。
雅琴万般无奈,甚至硬着头皮找了老孟书记,送上大价钱,只求网开一面。
老孟书记没有难为雅琴,但也没能帮上忙,他退下去很久了,人脉都断了,而且,
官场无父子,更何况叔侄。老孟书记去找了侄子,不知道怎么谈的,反正是灰溜
溜地回来,把钱又退给了雅琴,嘱咐她把钱用在刀口上。
雅琴本来想说这钱只当是孝敬老书记,后来想想也没太大必要,千恩万谢地
就接了钱。最后,实在没有办法,大家只能把钱给了袁芳,让她先打点着,别让
程教练在里面太受罪,腾出时间来容大家慢慢想辙儿。吴彬最上心,跑了很多腿,
求了很多关系,还去袁芳家好几次,把自己的小金库全掏出来了。沈芸其实都知
道,但什么也没说。
草民啊,你怎么能跟父母官儿动手?
天特别热,槐花很快就落尽了,知了叫个没完,让人烦躁不堪。
这天下午,雅琴坐在办公室里,正和沈芸核对着报表。这段时间,大家都没
什么精神,只有沈芸看起来气色还不错,不过,她最近有时会心不在焉。两人正
忙着,徐倩得意洋洋地推门而入。
「姑娘们,还忙哪?」徐倩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小芸儿,快给姑奶奶倒杯
水!」
雅琴抬起头,有点儿不悦:「徐倩,你下次能不能先敲门?还有,你在谁面
前称姑奶奶?」
「好了,好了,头儿,放松一点嘛。」徐倩接过沈芸递去的水杯,一饮而尽,
「你们猜,我刚办成了什么事儿?我把那个孟局长拿下了,税务局新地界儿的绿
化工程是我们家的了!」
「啊,就是和小芳家过不去的那个孟局长?」沈芸吃惊得张大了嘴。
雅琴虽然没有说话,但也颇为意外和惊奇。
徐倩更得意了,滔滔不绝地讲起来:「本来袁芳家出了事儿,我还真有点儿
憷,后来又一想,姑奶奶我是什么人哪?不入虎穴,焉德虎子?明知山有虎,偏
向虎山行。我先去了税务局,包里藏着薄礼,代表袁芳给他道歉,顺便提了提工
程的事儿。那孙子来了精神,色迷迷的看着姑奶奶,说要跟姑奶奶找个私密的地
方谈,看着丫那破了相的鼻子,姑奶奶恨不得也给丫一拳。」
「啊,你没上当吧?那你入虎穴啦?」沈芸叫了出来。
「再给我倒杯水。」徐倩不屑地瞟了沈芸一眼,「别打岔,刚才说到哪儿啦?
对了,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你们说哪儿最私密?家里呗。那孙子约我去他
家,给了个地址,我一看就知道,是个外宅,行,跟我玩儿这个,姑奶奶我将计
就计,搞清楚了他的内宅,还把丫媳妇儿摸了个透。本来约好昨儿晚七点在外宅,
六点的时候,姑奶奶我提着礼,直接堵了丫内宅的门。那孙子开的门,打扮过,
抹了头油,正准备出门,想着占便宜哪,见了姑奶奶,傻了,让也不是,挡也不
是。丫那贼老婆从里面出来了,上下打量着姑奶奶,一脸提防。姑奶奶我堆起笑
脸,说我是孟局长管片儿的税户,今儿个特来孝敬嫂夫人。那孙子反应还挺快,
马上说是,急着茬儿往里让。姑奶奶我没理会那王八蛋,直接给老太婆献上大礼。
这老太婆又俗又丑,听说原先是什么司长的二房闺女,现在娘家失势了,也就不
招人待见了。没几分钟,我跟老太婆侃得火热,你们知道,这本事,姑奶奶是有
的。姑奶奶我借势请老太婆逛商场,丫居然欣然同意,对老王八蛋说,你不是七
点局里有会吗?忙你的吧,这位小妹妹陪我转转。我居然有这么丑的一个姐,姑
奶奶真是气死了!」
雅琴专心地听着。
沈芸又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