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蓁本以为自己会孤独一生。
人都道“条条大路通罗马”,有些人一出生就在罗马,例如他。
在所谓的金字塔阶层,任谁也不会想到,他那英俊潇洒的父亲容庚和美艳活泼的母亲杜月诗能生下像他这般奇形怪状、丑陋不堪的怪物儿子。
一出生就被封锁消息,不许任何人见到他,他也不许走出豪华怪异的别墅,以为你好和爱你之名,行伤你之事,光明正大的,把他这个污点锁在牢笼里。
唯有外公还惦记着他,哪怕他去国外治疗,外公也陪着。
他年幼早慧,从两三岁懂事开始,就是这般抑郁痛苦的活着。他知道自己和别人不一样,和其他兄弟姐妹不能见面,爸爸妈妈也不愿意看见他,他却总想见见他们,他想念他们。终于在爷爷大寿的时候,偷偷甩开保姆们,自己溜出去。
儒雅俊美的少年是他的哥哥容谦、三个姐姐容芊、容莎、容妍美丽的像美少女战士团。兄姐们像公主王子般被一众亲戚来客簇拥环绕,被爸爸妈妈骄傲宠溺的眼神口吻介绍。
而自己呢?他只能在阴暗寂寞的豪华鸟笼里独孤的活着。
因为自己又丑又多病吗?
“谁让你出来的?!滚回去!丢人现眼的东西!”他的祖母容老太太保养得宜,穿着紫色旗袍,黑发梳成一个髻,老脸上沟壑纵横,虽然能看得出年轻是美人却也极其刻薄,嫌恶的看着瘦小的像萝卜头,脸上还两大块紫黑胎记,鬼怪般的性别畸形小孙子,扬手就是一巴掌。
“啪——”
容老太太的力气非常大,小小的容蓁被直接扇到在地,捂着脸非常害怕,眼眶泪水打转。
追来的贴身看护容蓁的小保姆周阿姨看到这一幕,立即给容蓁的外公打电话。
“贱人生贱种,你妈离婚还怀了你这么个不男不女的东西,生出来丢容家的脸!张妈,快把他给我丢回去!我不想看见他!”容老太太骂了几句,走进厅堂里,本来正在举办愉快的生日宴会的热闹厅堂,刹那间鸦雀无声。
保姆张妈心疼的抱起小小的容蓁:“五少爷,老太太就是那个脾气,张妈带你回去啊?”
容蓁捂着脸点点头,他强忍的泪水终于从眼眶里掉落。
“杜老爷子来了。”不知谁通传一声,容蓁看见高高瘦瘦的外公杜安雄面无表情的穿过大厅,朝自己走来。
连容谦和几个姐姐一起问好叫“外公”,杜安雄也没有理会,气势汹汹的瞪了容谦和杜月诗一眼。
杜月诗这才注意到容蓁脸肿了,立即过来:“宝贝你的脸!!”
“小五,来,外公抱抱。”杜安雄抢她一步抱起容蓁,慈爱温暖。
“外公,带我离开这里好不好?我想和你姓,我不要在容家。”容蓁把被打肿的小脸贴在外公脖子上,终于忍不住哭了。
杜安雄怒骂:“你们夫妻如果不想好好养育小五,以后都不要养了!小五才五岁,经常去国外治疗,你们就应该多让他和谦儿几个兄弟姐妹多相处,这样的日子他都被你们丢到一旁?你们不配为人父母!以后,小五和我姓,我来养!”
杜月诗掉泪,尖声反驳还要去抢容蓁:“爸,根本不是这回事,宝宝他喜欢安静!他身体抵抗力弱,这么多人我担心他——”
“你放屁!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孽障!还有你兔崽子给我让开!”杜安雄气的扬手就是一巴掌。
容庚硬生生受了,抹去嘴角的血,站在那里不动:“爸爸,今天是我们的疏忽,对不起,宝宝他身体弱,交给我们。”
“呸!你他妈的恶心不恶心!我那个没骨气的女儿怀着小五的时候你都干了什么好事,真以为我杜安雄官儿做的没有你爸大我就不知道?!你们夫妻两个没一个好东西,怪不得离不了婚,我可告诉你们千万别离,别他妈的去祸害其他男女!”
容朝出来打圆场:“伯父,我弟弟弟妹都年轻。”
“年轻个屁!都他妈的三十好几了!办的这叫人事儿?!你爸过寿,小五也是正经孙子,凭什么不让小五参加?!”
事情越闹越大,杜月诗想去抢容蓁,容蓁异常排斥不愿意,杜月诗心痛后悔的大哭,哭的妆都花了。容庚也跪在那里。
容老爷子立即安排保姆把受惊的孩子们都带下去,然后被警卫推着轮椅去和杜安雄赔礼道歉:“亲家,咱们有话好好说。”
杜雄安气的指着容老爷子鼻尖:“好好说?!行啊,容老头,你老婆,打我女儿,我算她婆婆教训儿媳,忍了,毕竟我女儿不成器的确也还手了,你那老不死的婆娘凭什么打我外孙?!看看脸打的!”
容老头看见容蓁小小的脸上高高肿起的一块,顿时揪心:“我会让她道歉的。”
容老太太踩着高跟鞋推开阻拦的保姆,阴阳怪气:“我凭什么道歉?杜雄安,你有本事就带走你的贱货女儿和她生的这个污容家门楣的怪物!我磕头替我儿子谢谢你!”
“妈!”容庚和容朝同时对着容老太太怒吼。
杜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