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信徒是属于他的。
邪神从诞生伊始,从未对任何事物有过如此强的执念。
不断掌握强悍的力量,夺舍光明神,甚至侵吞整片大陆……他无所谓地做着这一切,混沌地处在这世间,一次又一次地否定往日行事的意义,直到拥有了怀中人。
当那双明亮纯粹的蓝眸望向他时,一切如同灌顶醍醐,使他顿然大悟。
力量之所以要强悍,是为了让这个人依靠于他;光明神之所以要夺舍,是为了让这个人成为他的信徒;大陆之所以要侵吞,是为了让这个人无处可逃,只能完全落入他怀中。
邪神暗想着,走神间下意识将人压到了床上。
这哪有选项,明明直接就是……原晚白面红耳赤,给师兄胸口来了一巴掌,语气半是震惊半是委屈:“你又想把我关起来。”
每次关起来,他就没衣服穿了,淫荡值也赚得少,更何况他这次连道具都没有一个,什么时候才能把人救活呀?
哪天他先一步被干死在床上,也不是没有可能的。小美人努力扳住脸,决心要教会变态什么是节制,他刚抓住男人的肩膀,两段白皙手腕就被轻而易举地扯下来,高举过了头顶。
“又?”殷歧渊神色莫名。
“我什么时候关过你?”
大变态,天天把他抓到身边亲亲摸摸,之前的小世界都关过不止一次了。哼,没了记忆就不认账。
如果不是被粘到了对方身上,有点难以动作,原晚白简直想踩他一脚。
殷歧渊观察着小信徒的神色,心中有些发沉。他自认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小信徒羞恼的神色却不似作伪,他手指轻揩过人柔嫩的脸颊,再次逼问:“什么时候的事?”
他脑海中闪过小信徒触摸纯石时内心的那些画面,有夹着剑柄哭泣的,有被水柱冲到全身颤抖的,有骑在古怪黑马上面带潮红的,更有被藤蔓束缚住四肢,淋得一身污浊的。
他原以为……原以为这些只是小信徒的臆想,但如果,这些都是对方真切的经历呢?
在他之前,有人先一步囚禁了他的信徒,并且同样伪装成怪物,发泄自己下流的欲望。
是谁?大费周章地隐藏身份,将人抓到了手里,却连小信徒的处子之身都没破,肆意玩弄一番后,又大大方方地让人去参加圣子选拔。
猎人怎么会这么好心,将辛苦到手的猎物放走?
除非,猎物终将回到自己手里。
圣子选拔……选拔进献给“神明”的信徒。
该死的光明神。
邪神咬紧牙关,将这六个字咬在舌尖辗转数次,甚至手臂上不自觉地用力。
原晚白眨着蓝眸,刚想说自己说岔了,再随便找个话头糊弄过去。被桎梏的手腕突然传来一阵痛意,他用膝盖顶了下师兄:“你干嘛呀……”
男人迅速放开了束缚他的手,将他死死地抱进怀里。原晚白懵了圈,挣动双手去挠对方的后背,左挠一下右挠一下,怎么也没能让他松开自己。
哦……他是想抱到自己睡着,再顺理成章地实施囚禁吗?小美人想到身后那张大大的床,热意浮到脸上,忍不住就着这个姿势,踩了师兄一脚。
殷歧渊蓦地将人举起来,抗到肩头,走向那张层层纱幔笼罩下的柔软大床。
“诶?”小美人慌张道,“我选一我选一,呜不许囚禁我。”
男人没理他,他后背一贴到床面,结实有力的身躯就跟着压了上来。一同压上来的,还有热切到恐怖的吻。
湿漉漉的触感吮到眉间,鼻尖,脸颊,像是要把他的皮肉都吮进肚子里,一钻进嘴巴,又像是恨不得把自己投进去,舌头伸到极致,舔遍他的口腔,从敏感的上颚一路刮到嗓子眼,让他呛着气吞咽自己渡过来的口水。
泪水透过眼角,从紧闭的蓝眸泛出,小美人蹬着腿挣扎,一滴带着湿润热意的水珠突然落到他眼皮上。诶他眼泪怎么流到上面去了?原晚白迷茫了一瞬,反应过来,立刻睁开了眼睛。
四周一片昏黑,但他们靠得很近,彼此可见对方的眉眼。锋利的长眉下,那双熟悉的狭长凤眸透出微红,水意隐约含在其间,轻轻一眨,又迅速没了踪影。
但的确不是错觉,变态掉眼泪了!!
天!他肯定是良心发作了!
原晚白趁热打铁,手脚挣动,这次果然很快就脱了身。他从男人怀抱里钻了出来,没多考虑,又回去抱住了师兄的脖子。
搂着人的脖子,小腿撑着床,轻轻一蹬,就反身压到了对方身上。小美人乐滋滋地问:“你怎么哭了呀?”
“该哭的不是我吗?”他轻哼道,“你要囚禁我呢。你刚欺负完我,我都还没原谅你,你就又想干新的坏事。”
“不会了。”身下传来有些闷的声音,原晚白赶紧竖起耳朵去听,“不会囚禁你了。”
变态也有收敛的一天!!他悄咪咪追问:“你是知道自己的错了吗?”
殷歧渊牙尖抵着口腔软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