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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呀,这人看着一身骨头架子,倒是不轻。”
小卒哈了口气擦擦额头,像是扛麻袋似的把男人搭在自己一边肩上,朝狱卒笑笑,“那赵哥是要把他带去刑审室么,我记得上周来的几个北岭权贵喜欢在那边的架子上轮流玩他。整整三天那叫得…啧啧,嗓子都劈哑了…”
“还审,我审你大爷,快闭嘴吧你!”
赵哥听了差点没背过气去,拿手敲了一下这没眼色的下属,朝他丢了个眼色,指向正走在斜前掌灯的凤临。
他立刻露出一个恍然的神情,连忙收了声。凤临手腕上仍缠着那锁链笔直走着,灯影落在那张娇郁的脸上,睫毛浅垂在她眸下投了阴影,看不出是什么表情。
他刚想朝新城主说几句找补的话,却听到她忽的轻声开口,“直接带出去,我马车在外面。”
赵哥连忙缄了口称是,又朝一旁惊异的同伴递了个眼色示意不要多问,快步便往前走。
从始至终,玄庚都如同死物般垂在小卒肩头上一声不吭。他到腰的墨色长发正垂着地摇晃,手腕链子在空中来来回回荡着,弯下的脊背在死牢走道灯火映上时,便能看到那一背可怖的刀疤鞭痕。
凤临提灯推开门,笼内烛火摇了摇几乎熄灭,风涌了过来吹的她一阵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