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只是听着没有吭声,用手背把流下来的汤汁擦了擦。他对味道其实没什么所谓,再难以下咽的食物被人狠饿几天后也都吃得惯了,区区口味实在不是他可以挑剔的。
他擦干净嘴,想到对方的身份,便要跪着低头谢恩。
“免了,自己在桌子上立直坐好。”
凤临实在是不想接北郡府人的虚礼,看着玄庚摸索了一阵,手分开撑在桌面,自己也半蹲凑近了些。
他大腿和后穴的伤还没好,只得慢慢让自己撑坐在冰冷的矮桌上。
她拿着软尺仔细端详着面前男人的身子,许是因为在牢里关久了,玄庚的身形比她之前碰到的武卫略消瘦苍白些。但肌肉却没有松垮的迹象,应是多年的训练护卫已经磨出了痕迹,在牢里又时常被按成各种艰难姿势肏弄导致的。
凤临想着,碰了碰他上腹一片被人掐得青紫的撕咬痕迹,这里是昨天他被那两个女囚摁在地上肏弄折磨时留的,虽然比昨天看起来消了些,但在这满身触目惊心的伤痕中仍是很醒目。
对方完全没反应。她手下又稍微用了些力气,看着玄庚毫无波动的脸,只得开口,“这里,还疼吗?”
面前的男人似乎是愣了一下,垂眸摇了摇头。
凤临撇撇嘴松开,心里觉得不对劲,又换了他胸腹一处鞭伤层叠的地方。她指尖停在那块血肉几乎翻开的地方实在是不敢乱碰,勉强下了手碰着,“那这里呢?”
玄庚又摇了摇头。凤临看着他不易察觉地微微抿了抿薄唇,忽然明白了放下手。
她正色道,“你若是疼了,得点头告诉我。等下问你感受时也要说,不然我不清楚替你配什么伤药。”
她说完,又把手指轻覆在对方被折磨得烂肿,布满淤青鞭痕的胸口乳头,双手微微用力向下按了按。
谁知她这次还未开口,男人立刻像是被触到什么禁忌似的抖了起来。
矮桌位置偏僻,照不到什么日光。他死死咬着唇脖子后仰,上身几乎都隐藏在阴影里,在凤临手下向后紧绷成弓状。男人双手分开撑在身后,皱着眉把那两点糜烂的乳头朝凤临手中狠送过去。
玄庚锁在身上的链子哗啦直响,凤临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反应也吓了一跳,立刻松手后退。
日光倾泻般落在他的前胸,面前的人此刻连原本并拢的腿也张开了,麻布堪堪地搭在两腿间乱晃,保持着这个坐在桌上向前挺腰张腿的迎合姿势,向黑暗中望着的眼神空洞。
“你…都被他们调教成…”
凤临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她原只是看伤,根本没那个意思。想了一下莫名叹了口气,只得起身走到他面前,拿指节蹭了蹭他正紧抿着的嘴角。
“放松,我只是问问伤势。看看你嘴角…又要咬出血了。”
原本正拧眉咬唇的玄庚察觉到有人想碰自己的脸,偏头躲了一下没躲开。
他眼前什么也看不清楚,只能感受到发疼的嘴角被少女安慰似的轻轻蹭着,于是听完她说的那番话终于勉强松了唇,身体仍旧是提防着没有动。
凤临知道被这调教过后的习惯一时半会也没办法恢复正常,也就不再劝他,直接顺着这个姿势去碰那两个乳头,“这里除了疼,现在还会痒吗?”
他这体质就算被揉捏胸口也定然是没什么性欲的,若是痒了,那可能是被强行涂了什么情欲烈药之后发了炎,之后调理恐怕更难办。
男人犹豫了一下微微点头,忽然像是反应过来什么似的,仰着头拼命摇头后退。
凤临被他接连的反应搞得有些发懵,手下没给他继续往后退的机会,直接抓住玄庚的腰,一手在他乳头上摁下。
她一碰他,身上蛊气流窜得实在是控制不住,可眼下又不是管这些的时候,只得耐下性子去问,“怎么回事,这里到底是痒还是不痒?你开口说明白些。”
玄庚被对方制住之后也不再挣扎,他闭了闭眼认命般地点头,“…痒。”
“那些人给你涂药了?”她问,脸沉了一沉,“还有哪里?”
玄庚点点头,不再说话了。
他见对方依旧等着没有回应,以为是她对自己被调教得异常的身子有了兴趣,默默抬手指了指胸前和身下两处,头低了下去。
凤临看着他也安静了,松开揽住对方腰的手。
她被这种恶劣的性事晃得有些头晕,静了好一会儿,才能开口去问刚刚摇头的事,“都这样不舒服了,刚刚为什么摇头?”
玄庚仍旧保持着张开双腿的姿势撑坐在桌上,眉眼低垂着嘶哑地憋出一句,“如果我没有回应,他们就去涂那些药。涂完等着我主动叫出来求他们肏…总比肏弄没声的强。”
他说完这段话愣了愣,想起面前女子的身份,又觉得对她说这些实在是显得自己格外不堪。
自己下贱淫荡的模样,他如今倒也不是很在乎了。只是对一个未婚的皇室女子说出这些,显得他不仅下流还不知羞耻。
玄庚毕竟是北郡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