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辉对着少年的脸狠狠挥拳,拳头砸在少年的鼻梁上,随着鲜血像颜料一样被大片泼洒到地毯上,人群中响起了一片惊叫声。
旅客们堵在门口瑟瑟发抖,沈辉不顾众人异样的眼神,用床单把床上的人形裹好,抱着大步踏出了门。经过愣在走廊上的服务生身边的时候,他大吼,
“看什么看,没看见这里有人受伤了么?堵在这里干什么?”
众人自觉地给他们让出了一条路。
徐然缩在他怀里,仍旧抽噎着,身子一抖一抖的,光裸的胳膊搂紧了他的脖子。他只要微微低头就能看见这人脸上干涸的泪痕,心里又痛又害怕,
“乖,等我们去医院后我就报警,一定要好好教训下那个人。”
“不。”怀里的人却发出几不可闻的声音。
“什么?”他愣住了,脚步也放缓了很多,“你不要我报警吗?”
怀里的人摇了摇头,很坚决的样子。
沈辉无暇跟他争辩,毕竟他还记挂着那人身上的伤痕。于是他下去叫了辆出租车,急火火地就把人送到了最近的医院。
看病的是个年轻的医生,他查看了下伤势,皱眉,看向站在一边的沈辉,
“你是他伴侣?”
沈辉一愣,却被医生当成了默认。医生略微提高了语调,
“你们第一次做就算了,怎么连润滑都不知道?再怎么无知也得有个限度吧?你都不在意你的伴侣的感受吗?”
“那他没事吧?”沈辉急忙问,刚才看着这人身上一身的血,很瘆人的样子,可如今看来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严重。
“没什么,把里面的东西清理干净后,再抹点药,养个几天就好了。注意中间不能吃辛辣刺激的东西,知道吗?”医生显然是一副叮嘱病人家属的口气。
沈辉连忙点头,正想要和护士一起去拿药方,一边的徐然却悠悠转醒,拉着他的胳膊不肯放手。
“我就去一会儿,立刻就回来好不好?”他好生安抚道。
“真的?”徐然轻轻说,看着他的眼睛,好像在确认自己不会被丢下。
“真的。”他拍了拍徐然的手。
等他再回来的时候徐然已经闭上了眼睛,看起来很疲倦的样子。他在这人床头坐下,抚摸着他的头发。很多年不见,他几乎已经忘记了这人沉睡时候的样子。
再相见的时候,这人身边已经多了个暴力狂男友,在这异国他乡,这人居然连个能求助的人都没有。
在自己不在的时候,这人总是被欺负吗?
徐然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睛,身体缓慢地往沈辉的方向挪动着,不一会儿就双手把徐然的胳膊抱在怀里,很依恋地把头靠在他的胳膊上。沈辉觉得自己的下身一热,不自然地移开了视线。
“沈辉,你这里硬了。”徐然的手却摸了上来,灵巧地拉开了他的裤子,把手伸了进去,抚弄着那东西。
沈辉倒抽一口凉气,转而警惕地看向四周。现在已经是深夜,旁边的床位都是空着的。他稍微放了心,却感觉到那手快速地动作起来。
“徐然,别……”他抓住那人的手,却看见那人委屈地低下头,
“你是嫌我脏了……”
“没有!”沈辉斩钉截铁地说,脸上浮起一丝红晕,“别在这种地方……”
事实上,自从和老婆分居之后,他也很久没找人做了,而之前破门而入的那一瞬,他的确被徐然光着身子被后入的情景刺激得有些血脉喷张,连身下都久违地有了反应。如果不是当年徐然不告而别,那么和徐然做爱的人可能就是他了。
当年的徐然对他的痴迷已经到了疯狂的地步,现在虽然没有到一看到他就扑上来的程度,但他知道这人还是对他有好感的,而他也不介意和这人再发生点什么。
只是刚才医生的话让他有点在意,什么叫第一次做?难道这人之前一直为他守身如玉吗?
“今天,你是第一次吗?”他有些不确定地问出口。随即他觉得自己的话太愚蠢了,再怎么说这人都已经三十多岁了,要求一个三十多岁的人守身如玉恐怕太难了吧?
可如果不是那样,又该怎么解释床单上的血迹,和医生的话。
徐然抿了抿嘴,点了点头,小心翼翼地看着男人的脸色。
只要想到徐然在这种地方被那个莫名其妙的少年夺走了贞操,沈辉就生气得几乎发狂。可以想见,如果不是少年强迫,徐然的第一次一定是和他的。
“我要报警。”他忽然说,拿出电话就要拨打号码,面色狰狞,“我要让那小子知道侵犯别人是要付出代价的。”
“不要,不要沈辉……”徐然却抓住了他的手。
“为什么你还护着他?难道你喜欢他吗?”沈辉心里闷闷的,有口气在胸腔里却发不出,“难道你不喜欢我吗?为什么要阻止我?”
“辉然他没错,是我错了……”徐然说,终于抢下了男人的手机。
沈辉看了他很久,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