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以为,师尊做了她的药人,她就能一边和师尊行房,一边修为突飞猛进。可谁知道,突飞猛进是真,行房也是真,可她却……突然厌烦了。
她厌烦师尊总是痛苦地闭着眼,厌烦她每次咬得下唇沁血,厌烦她满头的冷汗,厌烦她痛苦地颤抖。
她以为师尊是厌恶她才会这样,自然,师尊也的确是厌恶憎恨着她,可不全是这样,她一向独来独往,从来都不知道,原来药人每次行房就犹如万刀剐身痛苦异常。
她……她自然不是心疼师尊,她怎么可能心疼一个剜她灵根的仇人?
她只是……只是厌恶了她每次都那么痛苦的样子,实在是太扫兴了。
她不再跟师尊行房,又开始重操旧业。
师尊又摆出来她那副让她厌恶的悲天悯人的模样,红着眼眶问她:“你不是答应我,不再伤人了吗?”
“对啊,我没伤人,我直接弄死了的,不信你看,一点儿活气儿都没有。”
“你!你骗我!”
“呵,呵呵,你要非这么想,我也没办法,不过师尊,跟一个魔讲信用,不觉得可笑吗?”
“我杀了你!!”
“来呀,杀呀。”
师尊哪里杀得了她,被契约的药人根本动不了主人分毫,甚至连自戕都不能。
她越发的肆无忌惮,趁着明煊的小徒弟叛出师门,她直捣黄龙,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尤其是她最恨之入骨的……驰钰!
驰钰刚从栖烑那里大败而归,又对上血洗宗门的她,灵力不济,节节败退。
“驰钰师兄,好久不见,我的剑可是对你十分想念,不如你就帮我祭祭剑吧。”
驰钰捂着伤口滴答了一路的猩血,如玉眉眼难以置信地望着她。
“栖烑叛出师门我能明白,你又是为何?当日你残害同门,死在你手中的有整整十一人!掌门没让你血债血偿,全仗着你师尊一力为你承担!你如此怎对得起她?!”
“哈,笑话,她为我一力承担?怎么承担的?靠着剜我元婴断我灵根来承担?差点忘了,还有那三十祖师鞭?”
“你也知道那三十祖师鞭?若非你师尊故意在剜灵根费修为前抽你,你以为你还有命在?!凡人一鞭便魂飞神裂的祖师鞭,你以为假的吗?!你只道你挨了三十鞭,你可知你走后,你师尊自请三百鞭,险些死在七戒台上!”
什么?!师尊自请三百鞭?!
“不可能!师尊身上根本没有鞭痕!”
祖师鞭乃清平宗祖师爷所造,一旦挨上,无论多高修为,鞭痕绝无可能消除!
“那必然是你师尊用了障眼法,不信你且回去再看!”
“想骗我走?呵,真以为我会上当?什么自请三百鞭,那日我被狗一样丢下山门,不修明明给你除心魔去了!”
驰钰捂着伤口咳了口血,艰难道:“是,那日师叔确实帮我压下了心魔,可也正是因为如此,师叔灵力不济,三百鞭下来才会险些丧命,此事宗门上下无人不知,你尽可去问!”
她恍惚了瞬间,师尊真的……挨了三百鞭?
驰钰又道:“师叔正是把责任都揽在了自己身上,这才换了你一线生机,不然凭那十一条人命,你以为你能活着离开清平宗?不杀得你魂飞魄散再无来生就是掌门仁善了。”
“你走后,师叔曾多次偷偷下山寻你,她……”
她捂住耳朵:“闭嘴!别说了!”
驰钰一边悄悄摸出遁地符,一边继续道:“师叔待你真心可鉴,这一千多年来再没收过入门弟子,还辗转寻到那十一人的转世,助他们重新筑基再入仙途,只为帮你消除业债,若非这么些事耽误,何至于一千多年过去了,师叔的修为还不得寸进?”
“别说了!我不信!我不信!!!”
驰钰遁地逃走,她却无心追赶,她抓了个清平宗弟子追问当年的事,连问三人,都和驰钰所说如出一辙。
她恍恍惚惚回到洞府,施法破了师尊的障眼法,看到那满身鞭痕,一三三四五……整整……三百道……
“师尊……你……你怎么这么傻?”
师尊并不看她,行尸走肉一般,无论她说什么做什么都没有任何反应,只有当着她的面杀人,她才会开口求情。后来,连当面杀人也没反应了。
师尊……彻底被她变成了废人。
她开心吗?
哈哈,她当然开心,她……她的眼泪莫名其妙就涌了出来。
心好痛,为什么这么痛……
“师尊……当年的事,我们都不计较好不好?我们重新来过好不好?”
回答她的,只有师尊死灰般的脸。
她不喜欢师尊这样子,她不要永远这么下去。
该怎么办呢?
她……杀了师尊。
她点了追魂香,追着师尊的魂魄,追到师尊投胎的人界。
她偷偷抱走刚刚生下的师尊,买了处宅子,小心翼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