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也包括盛家。
这几年我的每一个决策都有他在后面给我使绊子,等我发现已是为时已晚,更可笑的莫过于,我竟把他当我的爱人。我是怎么死的,别人不敢定论,我却敢。我的死,和他脱不了干系。
和他好的时候我们两家公司就差并为一体,一开始算是我接济他,后来他吸够了血,反过来咬我一口,等我反应过来,公司已被他吞了一半。一开始业界说我俩是狼狈为奸,后来说法变成了狗咬狗一嘴毛,他们都说错了,从头到尾只有我一条狗。
最后这一年我和他闹得不可开交,可以说是撕破了脸面,他也从暗搓搓的下套变成直接的压制。因为我,再也没有什么企业能奈他何,而如今的我,却是无力反击。
半山别墅本是我最后的挣扎,慈善晚宴我并没有邀请他,他大我七八岁,却在当天直接翻进了我家卧室。我和他打了一架,最终被他不知道从哪掏出的手铐锁在了床头。
他在我身上起伏着,额头的汗水滴到我的脸上,他确实是一个好看而性/感的男人,我却闭眼不想再看他。他也不在乎我能做出什么反应,只“安黎”“小黎”地在我耳边呼唤着,他啃食着我的脖颈,劝我认清现实。最后他射进了我的身体里,整理好自己衣服走出了门,没有解开我的手铐,还顺带把门给反锁了。
然后就是一场大火。
幸好是火,能让我被烧焦,不然换一种死法,我可经受不住再一次的公开处刑。
杜博衍很快被人群让到安国面前,抬头看着我那舞台上的傻弟弟,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袖扣,不轻不重道:“盛安国,你别在这里装傻,你哥到底在哪儿?”
安国平时怂的很,今天却不知怎么了,竟敢和这个大流氓直接刚起来:“在哪儿?你不是一清二楚吗?”他摸着我的骨灰盒,眼泪止不住地流:“好大的火呀,哥哥一定很疼。”
其实我被熏到昏厥,已经不知道疼不疼了。
杜博衍被哽了一下,平时处事不惊的他现在居然显得有些不知所措,他长呼了一口气,竟直接掏出了一把枪直抵安国的额头,他抬高了声音:“我再说一遍,把你哥交出来。”
07
双方人手肉眼可见一触即发,杜博衍满脸都写着暴戾,安国一副要英勇就义的姿态,谁要多动一下可能就是一场恶战。
......不是,你俩在这儿演电视剧呢?怎么说现在也是法治社会,你杜博衍是有多不要命能明目张胆葬礼鸣枪?
其实我没想到这个王八蛋还敢过来,不禁有点跃跃欲试想着找个什么硬东西直接砸过去,最好能让他在这直接一命归西。
我死了你也别想好,呵呵。
没等我把恐怖袭击酝酿出来,盛安远倒是先上前几步,直接伸手格挡开枪口:“杜总,盛家这艘小船怕是已经满足不了您的胃口,您想要的也都拿走了,何必来扰了大哥的清净?”
说实话,我第一次听安远说这么长一句话。
杜博衍却歪着头笑的有点阴恻恻的:“清净?你不知道你大哥最耐不住寂寞了吗?”
?我人都没了你还要阴阳怪气内涵我?!
安远像是自己跟着受了很大的屈辱,憋得面红耳赤的。他本来就不擅长和人交往,你你我我了一通,竟直接握紧了拳头打了过去。
一切发生的太突然,我下意识地冲过去替这混蛋挨了一下子。
不是我对他还有感情,是我家好吃好喝养出来的安远肯定打不过这个混混出身刀尖上舔过血的混账东西,再说现在的盛家也搞不过杜氏集团,不能让我的安远盲目去送人头。
别说,安远手劲不小。
我伏在地面干呕,只看见一双被擦的锃光瓦亮的皮鞋晃到了我的眼前。杜博衍用鞋尖挑起我的下巴,看清我的脸瞳孔放大了一下,紧接着竟直接踩在了我的脸上。
“唔!”
没等我出声说话,他用力在我脸上碾压着,鼻梁很痛,我一定流了鼻血。我挣扎,伸手向安远求救,安远正怒气腾腾地与杜博衍对视,无心管我。
我感觉要被杜博衍踩瞎了,伸手紧握住他的脚腕,时不时捶打几下,却越来越无力。
“不知道这个贱人是你从哪里弄来的西贝货。”杜博衍也有点咬牙切齿:“惦记我东西的人基本都死的很惨,盛安远你记住这句话。”
结果还没等他俩掐起来,新的客人到了。
“没想到连安黎的葬礼都这么热闹啊?”那人独自一人前来,穿的很正式,胸前别了一朵白花,有些讽刺地看着这几个人。
娇娇!我的娇娇么么么么么!
那两个正水火不容家伙一看到他都老实了,杜博衍收回了脚,盛安远硬扯出一丝微笑,礼貌地向他点了点头,喊了声:“宋老师。"
宋骄其人,堪当业界万人迷,大众白月光!名校毕业读完博士后很快坐到了大学副教授的位置,后来被聘请做过几家公司的顾问,最后干脆改行做了严家的职业经理人。实力过硬不说,长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