污秽、鲜血、仇恨与痛苦,杜博衍是踩着别人的尸体一步一步走上来的。
曾经的老大问他以后有什么想法,他说他要赚最多的钱,娶最美的人。
后来他有了话事权,带着一票兄弟洗了白,但他终究难以被那些已经在金字塔顶端站稳脚跟的上流人士们所接受。那些人自视为财富的合理占有者,表面上风度翩翩教养良好,实际上眼高于顶蔑视一切。他们光鲜着,带着傲慢与偏见,仿佛只有他们可以拥有全部赞颂美好的辞藻,而背地里却也不过是男盗女娼,一滩烂泥。
杜博衍其实不在乎这些,那些人是斯文败类,而他自己是衣冠禽兽,又有什么差别。
但他被排斥被嘲笑被恐惧,难免影响他摘下他人生道路上的一个个功勋,就也只能暂时收起獠牙,颇为卑微地拿着他的企划在怪圈中处处碰壁。
后来他遇到了他的贵人。
他的贵人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公子哥。那人一蹬脚,旋转椅从朝着落地窗那面滑转回来,随手把策划书丢到办公桌上,歪了歪那张俊逸白嫩的脸,微微有点婴儿肥,却故作骄矜地抬起下巴,最终还是藏不住,冲杜博衍笑眯眯的:“好呀,合作愉快。”
杜博衍和他的助理都面面相觑,他们见惯了拒绝与冷漠,盛家高门大户,他们也不过就是来这里碰碰运气,谁知就这么突然撞了大运。
出了盛世大门还有点飘飘然,身旁那些小子突然惊呼:“老大,我这就跟兄弟们说,我们要更加发达了!”杜博衍也难得露出了一点笑意:“以后别再叫老大了,那个少爷肯定是听不习惯的。”
但虽说这边要哄着盛家大少爷,杜博衍心里也明白,盛家也就是他的跳板。他没有心理负担,因为他和盛安黎本就是互相利用。
因一场飞机事故,盛安黎的父亲明明还算是壮年就离开了人世,盛安黎一声不吭地扛过了盛家的担子,竟也平息了盛鸿泽之死带来的混乱。但他的世叔世伯难免会把手伸的长一点,对他的管理方式百般阻挠横加干涉,那时两个弟弟还未成人,盛安黎终究是势单力薄的,他需要一个伙伴。
杜氏集团是一个新生势力,如果不是他人的刻意排斥会走的更高,杜博衍有这个自信,想来盛安黎也有这个慧眼。
从此他们就成为了别人口中的狼狈为奸,没人敢直接在他这个黑道发迹的头上动土,只能责骂盛安黎养虎为患不知善恶。
他们敢骂盛安黎,也不过就是因为盛安黎从不是那种高高在上的人。他喜欢热闹,喜欢新鲜玩意儿,喜欢和人聊天,喜欢出去疯玩。他从不喜欢抱怨,只会给你讲一些傻乎乎的笑话,莫名其妙的八卦和一些刻意唬人的鬼怪故事。
无法归功于金钱与权势,只因为他是被爱浇灌着长大的,总是乐观、天真,满脑子浪漫主义。但说好听了是没心没肺,说难听点就是缺心眼,这种人在这么高的位置上是坐不稳的。
但这些和他杜博衍无关,他要赚最多的钱,娶最美的人,具体说来,是要让杜氏集团走上顶峰,然后和宋骄在一起。
宋骄不同于那些高级动物,他也几乎是从底层自己站起来的,虽说起点还是比杜博衍高很多。宋骄家境普通,母亲一人拉扯他读到博士,走到今天这个地步全靠他自己的才华,而且,他是杜博衍见过最美的人。
谈不上爱情,宋骄是他的梦想,是他想挂在胸前的奖章。
其实一直没有真正见过面,直到那天他和盛安黎被邀请去参加的酒会,看见宋骄跟严家的新当家人站在一起,盛安黎悄悄趴在他耳边笑:“看我的娇娇多好看,严子宁也真够惨的,既做不了主,还要被艳压。”
杜博衍的耳朵被盛安黎呼出的热气弄得痒痒的,他微微侧过头,就能看见盛安黎脸上细小的茸毛,那双红润的双唇自顾自地一开一合:“不过娇娇能力就是好,学历也高,我们这一批人谁也不如他。”
不知出于什么心理,他就把盛安黎给睡了。
酒会在邮轮上举行,到了夜晚,杜博衍尾随着盛安黎进了他的房间。
“还有什么事吗唔—”盛安黎被他推到墙壁上,他将这少爷的双腕紧紧握在手里,狠狠地吮/吸他的嘴唇。他把膝盖插进盛安黎的双腿间,轻轻磨蹭着。
盛安黎很快被他弄到情动,脸颊泛着潮红,连眼尾都沾了一丝艳色:“你怎么......啊......”,没等盛安黎开口说完,杜博衍又开始对他进行下一轮的攻势。
02
他把盛安黎打横抱起扔到床上,有些急切地俯身去亲那张不断开合寻求呼吸的双唇,盛安黎本不是这么好拿捏的,却还是被他从头吻到脚。他早已放开了盛安黎的双手,让他肆意地捶打自己,却由于情欲使不出力道。
杜博衍喘着粗气去咬盛安黎发红的耳尖:“乖。”,他哑着嗓子要求,然后就这样与身下的人耳鬓厮磨。却没想到盛安黎还真的乖了,本攥紧的拳头慢慢松开,轻轻搭到杜博衍的肩上。杜博衍瞬间觉得自己下面那根硬的有点发疼。
盛安黎配合着他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