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等他开口,一旁慵慵懒懒的安远用鼻尖蹭了蹭他,闷闷地开口:“我做了一个梦......”
盛安黎当然知道他做了一个梦,他捂住眼睛嗯了一声,反正他决定对孟梨的事一概不认,让这些人自娱自乐去吧。
盛安远见怀里人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有些自嘲的轻笑一声,把脸紧贴在兄长后背上喃喃道:“......对不起......”
盛安黎听着道歉有些心酸,却又无名火起,他有些没好气地问他:“所以解释一下吗?关于你帮我撤走资金换廉价材料的事。”他阴阳怪气地加重了“帮我”这两个字,果然让盛安远一哽。
盛安远手抖了抖,下意识就把兄长的脸扳过去看向他,努力去探寻兄长眼里的讯息。他做了一个很难过的梦,他梦见盛安黎真的死了,但是灵魂活在了一个叫孟梨的人身上,可他一开始没有发现,还以为这个孟梨利用自己兄长骗取什么,一直对他冷言以对,等他终于发现孟梨就是他的兄长后,才敢把自己真正的情思展现在孟梨面前。既因为他是盛安黎,又因为他不是盛安黎。
可他在梦中还是没有保住他,他相信了宋骄,让宋骄去给他一份工作,可最终只见到一具冰凉的尸体。
盛安黎被这些丑陋的真相逼死了,而他也终于更真切的识破了自己的内心,原来他对自己眼中盛安黎做出的“丑事”是不在乎的,他只想盛安黎是他的......而他却因为自己的所作所为再一次逼死了这个人,再也没有挽回的机会。
他从梦中惊醒才松了口气,却又立马陷入了这个世界连所谓的孟梨都没有的恐慌之中。他本来凄凉的以为这是上天给他的惩罚,让他付出又一次没有保护好那人的代价。他对梦里在孟梨死亡现场的杜博衍和宋骄都产生了一丝怨恨,却也认为梦只是梦。
直到路昭华回国,大张旗鼓的找起了孟梨,还与他直接有了摩擦,他才意外的发现竟也有人和他做了同样的梦。他去查梦里发现的蛛丝马迹,却发现这梦竟真是现实的投影,可他找到了吴川,找到了卢勇捷,却还是找不到孟梨,与此同时,他竟发现连杜博衍和宋骄也开始偷偷地去查孟梨的踪迹。
他直视着兄长的眼睛,既希望盛安黎做了同样的梦,又希望他一无所知。盛安远觉得自己真是一个无耻之徒,又想让盛安黎记住他的情意和与他的性事,却又不想这人这么快知道他做下的错事:“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盛安黎更加生气,看来自己这个弟弟还存着哄骗他的心思,却也不想承认梦里的事情:“你以为安国不会告诉我?”
盛安远有些失落地扯扯嘴角,果然他是要重新开始了。可他还是心中暗喜,那群傻瓜还在四处找着孟梨,而他已经可以抱住真正的盛安黎了。他刚还白惨惨的脸一下子红润了很多,委委屈屈地把脸凑过去嘟囔着:“我已经知道错了......”盛安黎很疼他,平时又豁达的很,好好承认错误总不会出错。
可他越想越不对劲,又抬脸问向盛安黎:“倒是你,为什么要向外透露孟梨在二哥这里的消息,你对孟梨知道多少?”
15
盛安黎本来的打算是让这些找他的人真的认为孟梨存在,就不会再像梦里那样找他骨灰的事,他也可以稍微松一口气。谁知道盛安远还真不在乎自己反水过和盛家已经闹掰的事,敢直接登堂入室,既打他二哥,又cao他大哥。
但他其实也想过万一自己被发现还活着怎么办,别人问起他孟梨的事怎么办。既然是这些人先暴露自己做了那个梦,那他完全可以伪装成自己是从他们那里得知的孟梨,并且对梦里的事情一概不认。这些人无非就是对自己的身体感兴趣,又想用又不打算和他谈感情,上赶着要当他炮友,那现实中的他完全可以对这件事做文章。
所以这回盛安远算是问着了,于是他反将一军,捂着眼睛有些做作地讽刺道:“怎么,你找你那个叫孟梨的情人找得大张声势,还骚扰你二哥。安国耳朵都要听出茧子了,就和我抱怨了一下,我就给他出主意说让他装作找到了,说不定还能捞点好处呢?”
盛安远在他身旁像是一下子慌了,连埋在他体内那肉棍都抖了抖,这人脸又白了回去,结结巴巴地开始解释:“不、不是,孟梨不是我、我情人......”
他忙从盛安黎的体内撤出来,堵在他兄长肚子里的精水顺着盛安黎的臀瓣流淌出来,如数洒在床单上。盛安黎哀叹一声,想着在安国没发现前请个小时工还来不来得及。
可盛安远听了这哀叹声更慌张了,他把兄长翻过来,拿下那人捂住眼睛的手,瞪大了双眼与盛安黎四目相对。他拼命想让盛安黎在他眼里看出真诚,但却又语无伦次的:“不对,孟梨就是我的爱人......不不不......”
盛安远半天才把措辞想好:“我,我做了个梦,梦里的孟梨就是、就是你,我、我喜——”
可没等盛安远开口,盛安黎又在一旁倒打一耙道:“好啊,看来是那个什么孟梨没找到,来找我做替身了?”他在心里为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