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我可以现在去您家看看吗?”慕之蝉倏地站起身,可他忘记了窝在怀里毫无重量的宛小君,于是,本餍足躺在爱人怀里休憩的某小只就这么咕噜噜的滚了下去。
宛遗君沉着脸扯着慕之蝉衣角就飘了起来,随后大刺刺的坐在了他的右肩。
“可以,不过看完之后得尽快回这婚房守着。”宛国富缓声道。
“好。”慕之蝉沉声回道。
阴婚婚房距离村长家不算太远,走了差不多二十分钟就到了。
慕之蝉轻车熟路的走进院落东北角的客房,就是当初夏可苗和李乾飞住的那间。
他走了进去,却发现根本空无一人,甚至是一点人住过的痕迹都没有,床榻上更是落了一层灰。
“年纪大了,拾掇不动屋子了。”宛国富被灰尘呛的干咳几声,看着慕之蝉的背影道:“这客房很久没人住过了,小伙子你是不是记岔了?”
“……嗯,或许吧。”慕之蝉低声道,他仔细环顾一圈也没找到任何夏可苗和李乾飞的东西,心里有些发凉。
难道说,他们也被什么魑魅魍魉给害了,所以天道才抹去了相关人士的记忆?
“哦对了,小伙子你的背包别忘了。”宛国富将一个黑色双肩包递给他。
“谢谢村长。”他接过后将包背在了身上。
在回去的路上,慕之蝉问坐在肩膀上玩他头发的宛遗君:“你记得跟我一起过来的那两个同事吗?”
“记得。”宛遗君回道,伸出手轻轻抚过他的右耳垂。
“他们怎么就这么凭空消失?难道真是被什么魑魅魍魉给残害了?”慕之蝉捏了捏自己被宛遗君摸的冰凉的耳垂沉声问道。
“方圆百里之内,我并未察觉到有其余鬼魅存在。”宛遗君的小手覆上了慕之蝉的指尖低声说道。
“这样啊……”慕之蝉不由想起夏可苗刚进院子看见那口白玉棺时张嘴就问的场景。
“对了宛公子,你先前跟我说……你的尸身被融进了石棺,那我们看见的……抱歉,是我失言。”慕之蝉刚一问出口就后悔了,皱着眉想这不是戳人痛处吗?
“只是我施的障眼法而已。”宛遗君看出来慕之蝉脸上的懊恼之意,安抚的揉了揉他的后脑,眼神宠溺道:“无妨,都是过去的事了。”
这时,起雾了。
今天本就是阴天,灰黑色的乌云厚重的铺散在了天空,吹拂过的风都变得潮湿起来,看起来很快就会迎来一场暴风雨。
“还拍什么电影!?我要离开这里!郑烽这怎么看都不像是人为的!村子里真的有鬼!”一个女声尖声质问道,头发被她自己抓的很乱。
“电影都拍了一半了,怎么能说不拍就不拍?”导演余尽安皱眉斥道,看起来很是烦躁。
“郑烽都这样了谁还有心思拍!?大家手机都诡异的没信号,也报不了警,林子雾气这么大,况且我们本来就不认识路,谁去镇上找警察来!?副导演吗!?”化妆师睚眦欲裂。
“你什么意思?”副导演宛御目光锐利的看向化妆师。
“本来就是您提议来这村子拍的,要这么说的话您也是害死郑烽的凶手!”负责服装道具方面的夏莹莹指着副导演扬声道,眼眶发红。
“胡说八道!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宛御气急败坏的摔了手中的场记板,“与其我们在这争吵,不如想想怎么出去报警或者找出真正的凶手!我才不信真有什么鬼!”
“副导说的对。”导演余尽安沉声道,“莫凉呢?只有他最后见到了郑烽。”
“先前他得知众人手机都没有信号后心态就崩了,不知道跑哪去了。”南可绵皱眉道。
“莫凉之前不是说他们六点多过来检查设备么?之后他来叫我们去找郑烽差不多是八点,也就是说,凶手从杀害郑烽到剥完人皮,再到把他挂在树上只用了两个小时……”女主阮倩倩脸色苍白道,“真的能有人在两个小时内把一个成年男子剥皮杀害吗?而且剥下来的皮……还那么完整,这是人能做得到的吗?”
她的嗓音很轻,林子里的凉风习习,令在场众人听的都不由心中一颤。
“世上就没有鬼!有鬼也是人心里有鬼!不要在瞎扯什么封建迷信了!”编剧祁合之站起身恶声恶气道,“按照先前副导的说法,这村里除了我们剧组就没别的什么外乡人了,那我们就先从内部查!查完再去查村里人!”
“也好。”宛御冷声道,“只要拿出六点到八点不在林子里的证据就可以了吧?那我先来,六点到八点我和导演在村口大娘的早餐铺子里吃早点,那位大娘可以作证。”
“我和小廖想拍一组乡村风格的照片打算出去后发微博,就去了梯田那边,当时田地里有很多干农活的村民,他们可以作证。”阮倩倩深呼吸一口气道。更新最快
“我则是去了编剧祁合之房里问他点事儿……”
很快,所有人都拿出了自己不在场的证明,场面一度陷入了僵持状态。
“今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