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他师尊亦是千年一遇的道体,他的大师兄二师兄三师兄五师弟哪个不是惊才艳艳的天之骄子,又是炼器宗师又是丹药大家的,因此这般看来,书中苏窕道体单系水灵根的体质似乎也没什么可惊艳的。
再则,书中又言他从小就被师兄和师弟瞧不起看不上,甚至是还欺负他他,对于这点慕之蝉表示欺负是有,但绝无什么瞧不起看不上。
慕之蝉心里有逼数,他自认为在不妄峰里他确实就是个菜鸡。
可能正因为他太菜了,在这些天才师兄的眼里属于那种一个不留神就会嗝屁着凉的那种,所以,从小他就被迫接受各种师兄的毒打,美名其曰:这是在锻炼你啊,你迟早要下山经历世间的毒打的,与其先让别人打,不如先让师兄们试试手?
汝听听人言否?
可以说,慕之蝉是被师兄们一路揍大的,从一开始被揍的鼻青脸肿到逐渐能苟住,在到最后达成飞毛腿成就,以及如今能和师兄疯狂互殴几百招而后又双叒叕被揍了个爽,场面一度非常暴力。
但不得不说,在这种高压强度下他的修为武技以及战斗意识都有了极大幅度的增长,打下的基础远比那些正统修炼来的扎实,因而出门历练之时,数次生死攸关之际全靠这扎实的战斗功底让他一次又一次的化险为夷。
慕之蝉是感谢师兄们的,修真路途本就艰难险阻,隐藏在暴揍之下的是来自他们的担忧和爱护,比如说会把他扔进治愈内外伤且强身健体的灵泉里,又会在他疲惫入睡时偷偷给他涂药,甚至是送他那些在市面上价值百万灵石的护身符咒法器等等。
在师兄们看来,他可以让自家人欺负,但要是受到外人欺负那对方就得做好被狠狠报复的准备,因为众所周知,蓬莱宗不妄峰的人都记仇,小心眼,且极度护短。
……
“请熟读全文并背诵。”
这道该死的声音打断了慕之蝉的思绪,他思忱片刻,沉默的将灵力蔓延至四肢百骸试图冲破这诡异的禁锢,但意料之中的是根本毫无效果。
那么由此看来,他怕是真只有背完此书才能离开这里了。
于是慕之蝉定了定神,认真专注的背起了书。
因而当慕之蝉的神魂在此方世界埋头苦背时,在外界看来便是他在渡完劫后在不妄峰山巅直接入定,且一入便是十数天。
这一日,清晨时分,白鹤展翅,云雾翻滚,万千朝霞散落于山巅灵木,叶片于风中细细摩挲。
一人身着墨绿长袍,外罩白色鲛纱,及腰墨发以扶桑灵木簪挽于脑后,薄唇带笑,眉眼如画,举手投足皆是风流雅致。
不妄峰大师兄叶青流,此时就站在站在距离慕之蝉两米开外的地方,安静的凝视着他。
“都几日了,这小子怎么还不醒?”一道红光从天而降,身形高大的男人一边啃着灵果一边蹲在了叶青流身侧的巨石上,束起的高马尾在半空中打了个弧。
“约莫十三日。”叶青流温声说道。
“也是稀奇,我从未见过渡完劫当场入定的,而且还入这么久。”不妄峰二师兄傅红渊嚼着灵果含糊不清道,眉梢轻扬,棱角分明的五官彰显出几丝邪气。
“也不知之蝉能否赶上升仙大会。”叶青流单手负于身后轻声道。
“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赶不上就赶不上呗。”一袭黑衣的傅红渊勾唇笑道,从巨石上一跃而下,姿态肆意不羁,随即他摸了摸下巴又问:“嗯……升仙大会几时开始?”
“明日卯时,切莫迟到。”叶青流回眸对傅红渊微微一笑。
“啧,烦。”傅红渊皱起眉,看起来颇为不耐烦,“每届升仙大会都要求各峰长老携七名直系弟子到场,其他峰光是直系弟子就有百八十号人,而我们不妄峰加上师尊也就才只有六人,换人都没法换。”
“这样也好,清净。”叶青流淡笑道。
“嗤。”听此,傅红渊低笑出声。
之后,二人又站在原地随意聊了些别的,等到暮色时分才双双离去。
翌日寅时。
盘膝而坐的慕之蝉在晨光熹微中缓缓睁开了眼,眺望远方绵延不断的山峦云雾,日出朝霞。
“可算是结束了……”慕之蝉呢喃自语道,脑中还在不断浮现亲亲我的冷酷师尊中的内容,搞的他太阳穴突突直跳。
不得不说,这本古书的杀伤力着实有点大,背完全书的慕之蝉感觉自己已经被洗脑了,以至于满脑子都是苏窕和他的师尊师兄们的爱恨情仇……
这真是我渡的最差的一个劫。
慕之蝉面无表情的站起身掐了个清尘诀,于是沾有灰尘的白色法袍顿时变得崭新如初。
“四师兄。”一道清脆的少年音在身后响起,“你醒啦。”
慕之蝉回头一看,便见一位十三四岁的白衣少年抱着只白色玉兔站在身后,而他的双眼处却覆了一层两指宽的黑纱。
这是他的五师弟白斯年。
“嗯。”慕之蝉眉眼温和的应了一声,伸手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