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南风愣了一瞬,瞪大眼看向齐昭,与对方对视了小一会方才慌忙低下头往外走。
齐晋见状挑了下眉,没有阻止齐昭把段南风推出来,只是笑着将目光放在段南风身上。
“草民给皇上请安。”段南风跪在正中间,额头磕在手背上,双手按在地上,冬日的冰凉源源不断从手掌蔓延到全身。
齐晋没有让他起来,甚至让他跪了小一会,方才在低笑一声后说:“朕喝了酒有些看不清人,不如小梨花过来一些,叫朕好好看看。”
段南风脊背一僵,齐昭堂堂摄政王当然有能力让自己回去,可齐昭一直没有开口,他只能硬着头皮挪到齐晋前方不远处。
他刚想停下来,便听见齐晋说自己还看不清。
段南风知道齐晋就是想整自己,可元宵宴这样的场合,他实在没有办法再像当初在王府一样甩齐晋脸子。
他只能咬咬牙又往前一些,估摸着距离还算安全,刚想说点什么,便被齐晋轻佻地挑起下巴。
“是个小美人,朕也挺喜欢多,就是不知道皇叔肯不肯割爱?”齐晋抬眸看向齐昭,眼中带着笑意,他明白齐昭还会在朝臣面前装模作样,势必不会在这个时候拒绝自己,可心里头有万分不愿意,定然是恶心极了。
“这就是个木头,皇上想是不会喜欢。”齐昭嘴边也是带着笑,但眼中神色渐渐冰冷,看起来似是发怒边缘。
齐晋想恶心齐昭,也想让齐昭在众人面前失态,到时候还有个理由可以提出拿回大权。
明明他都19岁了,凭什么不让他亲政?
段南风感受着二人之间的风起云涌,心中忍着对齐晋的恶心,垂眸等齐昭将自己要回去。
他知道齐昭别的不说,总归不会将自己送人。
“可朕就是喜欢木头,皇叔怎么会觉得朕不喜欢木头?皇叔不也喜欢吗?亲手让木头动情的那种感觉,很舒服吧?”齐晋说着恶心人的话,惹得段南风趁人不注意狠狠瞪了他一眼。
“也是,既然皇上喜欢,那就借皇上两日。两日之后,臣亲自来接他。”齐昭的话听着没什么犹豫,仿佛将段南风交出去这件事根本不需要有一丝一毫的不舍与深思熟虑。
段南风不顾这会儿是王公大臣齐聚一堂的元宵宴,他猛地转头去看齐昭,眼中满满是不敢相信。
齐晋伸手来抓他,他根本顾不得对方是个皇帝,只爬到了齐昭身旁,低低喊了声:“王爷……”
齐昭脚边的段南风眼中含泪,声音都是哭腔,可还是没敢大声喊出来。
瞧着眼前景象,齐昭的心一阵抽痛,几乎生出就这样将人带走的念头,但念及场合不对还是忍了下来。
段南风被齐晋的人抓回去,被死死按在了齐晋脚边的地上坐着,他们甚至想在他脚上拴上链子以免他再乱跑扰了贵人雅兴。
齐晋垂眸盯着段南风那张满是泪痕的脸看了小一会,伸手将人搂进怀里,朝某个地方扬了扬下巴,说:“瞧见没有,看看人家,再看看你自己,是不是很可笑?”
段南风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也不用仔细去找对方说的是谁,一眼便瞧见了徐燕知。
只是齐晋在羞辱他罢了。
段南风这么告诉自己,垂下眼没再朝徐燕知的方向看,只等着元宵宴什么时候结束。
齐晋见段南风不说话,也觉得有些无趣,又看了几个表演便让众人散了。
回去的路上齐晋怕段南风逃跑,真的将链子拴在段南风身上,不过被挂上链子的地方是手腕。
他被齐晋牵着链子走到了帝王寝宫。
看着眼前富丽堂皇的宫殿,他总觉得心头堵得慌。
而且越是接近,他越是生出几分恐惧。
他害怕跟其他人做那样的事,他不想被别的人碰。
齐晋感觉到身边人的低落,刚想狠狠瞪他一眼叫他别扫兴,没想一看过去只瞧见美人垂泪。
这一眼便叫齐晋口中恶言恶语有些说不出来,支支吾吾好一会只说了让他走近一些。
段南风不情不愿地走近一些,被齐晋揽着肩进了寝殿。
一进去便被暖烘烘的热气扑了一脸,段南风愣了一瞬。
有那么一瞬间,他还以为自己是回到了王府的那个院子。
但他还在皇宫里,身边站着的人也不是齐昭。
段南风垂眸不语,感受着齐晋为他解开手上的链子,感受着齐晋牵着他的手带他到床边去,感受着齐晋按着他的肩膀让他坐下。
随后他听见齐晋说:“你如今满心想着皇叔,朕才不想在今夜碰一个满心装着其他男人的男宠。”
段南风愣愣地看齐晋一眼,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
齐晋见他不相信自己,皱了下眉就要骂人,可瞧见段南风抹眼泪的动作,嘴里边的恶言恶语又是说不出口。
段南风没多话,齐晋不碰他,他自然不会求着齐晋碰他。
能不碰最好,最好熬到明日一早齐晋去上朝,他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