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仕荫背后偷袭,正中竹风吟肩头,竹风吟只怪自己方才神不守舍,这时全身酸麻,用尽力气都爬不起来。
王仕荫缓步踱到近前,一脚踢中竹风吟腰间的志室穴,让他彻底动弹不得,跟着嘿嘿冷笑道:“小子色欲熏心,合该有此一报,中了王某人的文殊迷津指,谅你也翻不起什么大浪,乖乖听候处置吧。”
竹风吟初时不明就里,听罢恍然一悟,脱口惊呼道:“是你!忻府朱大户的总护院王仕荫!”
王仕荫满意的道:“小子记性不差,正是王某人。”
竹风吟心知势难善了,当机立断的道:“当日对你略施惩戒,都是竹某暗中策划,与商姑娘无关。你若有心报复,竹某一肩承担,切莫牵连无辜。”
王仕荫为之一哂道:“小子倒是有情有义,可究竟是谁暗中策划,王某人心知肚明。何况不管是谁策划,你们都是王某人的死仇,最后有一个算一个,谁都逃不了干系。”
竹风吟心下一沉,此时只听商红袖凛然正声道:“王老师空负一身佛门绝学,却无丝毫慈悲向善之心,我们之所以惩治你,是为替天行道,只盼你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王仕荫皱起眉头,狠呸一声道:“好个混账妮子,事到如今还要大放厥词,真是不知死活!哼……这次要不把你炮制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王某人难出胸中这口恶气!”
商红袖登时一滞,竹风吟更加担忧,不假思索的道:“男子汉大丈夫,何苦为难女流之辈,倘若王老师还有底线,只管针对竹某便是。”
王仕荫翻翻白眼,阴阳怪气的道:“小子虽然长得跟个兔爷似的,但王某人又没龙阳之好,针对你有什么意思?”
竹风吟心下猛沉,忍不住厉声呵斥道:“你!难道想欺侮商姑娘?!”
王仕荫邪邪一笑道:“王某人被你们栽赃陷害,在牢里待了足有大半年,出来以后落得身无分文,已经很久没碰过女人了。这妮子姿色不差,今天王某人便当着小子的面,尽情整治她一番。”
竹风吟惊怒欲狂,只恨先前为了避人耳目,将商红袖挟来这等荒僻之地。
如今山高林密,看不见半个人影,正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难道真要任由王仕荫为所欲为?
商红袖更加惊骇,粉面通红之际,银牙紧咬的道:“你这无耻之徒!趁人之危欺侮女眷,简直丧心病狂!”
王仕荫眉毛一挑道:“比起你们对王某人的戕害,这又算得了什么,妮子还是乖乖认命吧。”
说罢王仕荫俯身提起竹风吟,随手将他丢在一边,眼中闪着淫邪的异光,上下打量着惊羞欲绝的商红袖,舔了舔嘴唇道:“不过半年未见,你这妮子出落得愈发水灵了,王某人真是艳福不浅,哈……”
商红袖娇躯剧颤,尖声呵斥道:“混账!你若真敢侵犯我,司空前辈必定会将你碎尸万段!”
竹风吟这时别无他法,索性接口道:“不错,家师乃是黄山派掌门狄大宗师,你自问惹得起他老人家吗?”
王仕荫颇觉意外,怔了怔才迟疑着道:“神州七剑之一,‘没羽黄衫客’狄苍穹?那是你师父?”
竹风吟本来不想仗势凌人,可如今商红袖危在旦夕,他只能硬着头皮道:“正是家师,绝无虚言。”
王仕荫念头连转,终是鼻中冷哂道:“小子连谎话都编不圆,真是可笑之至,狄大宗师身份何等尊崇,岂会教出你这等专擅坑蒙拐骗的徒弟?”
竹风吟脸上发热,勉强正声道:“劫富济贫,替天行道,竹某问心无愧。”
王仕荫愈发不屑的道:“好个问心无愧,真以为王法是儿戏吗?”
竹风吟还待再说,王仕荫已经截口道:“够了,不管你们搬出什么靠山,今日若不出了这口恶气,王某人枉为七尺男儿。反正你们受尽折磨之后,最终难逃一死,到时候死无对证,王某人有何惧哉?”
竹风吟和商红袖闻言同感绝望,只见王仕荫吞了一口涎水,逼近之际沉笑道:“妮子不必紧张,王某人精通房中术,一定会让你飘飘欲仙。”
眼看王仕荫便要一逞兽欲,商红袖急中生智,咬牙厉叱道:“慢着!你如今穷困潦倒,早日恢复身家才是正经,倘若只为出一时之气,或者逞一时之快,便丢掉更有利自己的条件,未免太不明智了。”
王仕荫眼珠一转,饶有兴味的道:“哦?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更有利自己的条件?”
商红袖郑重其事的道:“其实我已经说得十分清楚,只要你愿意网开一面,我们可以给你一笔红货作为抵偿。”
王仕荫并未意外,睨视间不温不火的道:“是吗?妮子尽管划下道来,王某人洗耳恭听。”
商红袖定了定神,轻咳一声道:“我们在一处隐秘所在埋藏了一箱红货,价值足抵万金,可以带你挖出来。”
王仕荫察言观色,一时之间难辨真假,但价值万金的红货,对他确实拥有莫大的吸引力,心念电转间试探着道:“具体是什么所在,距离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