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听完心头一战,上次为常宁指婚,虽被常宁拒绝,但与平西侯穆英已有约定,待与常宁的两年期限一过,常宁也不得不从。常宁与穆昕成亲,两家利益更加紧密,夺取帝位指日可待。今日周止若来燕王府突然提亲,似乎有备而来,如果直接拒绝,势必和峨眉、日月教交恶。当今大势,能打破势力平衡的唯有江湖势力,而文公子已结盟武当,如何再与峨眉日月教交恶,对他争帝大为不利。可答应周止若,平西侯那边更不好交代,实在不知如何平衡。燕王沉思片刻,说道:“周掌门,实不相瞒,小女常宁已许配平西侯公子穆昕,与张教主公子有缘无分了。”“哦,那好,”周止若说道,“那请常宁郡主面告于我,确有此事,止若转身便走,不再多留。”“这个,”燕王不知如何回答,一时语噎。
边上一直不语的三宝太监见燕王语塞,说道:“周掌门何必如此,婚姻大事父母做主,常宁郡主嫁与何人,定当燕王做主。”“父母之命,也要媒妁之言,常宁郡主、清明教主男未娶女未嫁,上门提亲有何不妥?如果是燕王有意推脱,那峨眉和日月教定要讨个说法!”周止若冷冷地说。燕王心头一震,与文公子争帝箭在弦上,且不可因小失大。说道:“三宝放肆,周掌门息怒,常宁自幼任性,婚姻大事也得征她意见,为父不能枉下决定,待与小女商议后,再给周掌门答复。”“好,燕王。常宁与我有授业之谊,也想见见常宁,如她不满提亲,止若绝不强求。”
燕王无奈,只好让三宝带常宁来见。不长时间,常宁来到大厅。两年不见常宁,常宁出落得更加娇俏动人,美艳不可方物。见到周掌门,心头一颤,连忙施礼:“周掌门好,常宁有礼了。”见到边上一个高大中年男子,问道:“周掌门,这位可是?”“常宁,”周止若拉着常宁说道,“这位便是明教教主张无忌,今日受张教主之托,替他令郎上门求亲。”
“啊,”常宁紧忍心头季动,平静说道:“那就多谢周掌门了,不过婚姻大事父母做主,常宁愿听爹爹意见。”燕王朱利知道此时他定要表态,说道:“张教主公子定是人中龙凤,能得此佳婿,自当荣幸。不过一年多前,平西侯也上门提亲,现在两家都在提亲,本王也左右为难,待我与平西侯商量后,再做定夺,可否?”“那就尊敬不如从命,明日午时,止若再来拜访,燕王,告辞。”说着,转身对常宁说道,“相思本是无凭语,莫向花笺费泪行,常宁,保重。”“周掌门,张教主,保重。”常宁紧忍泪水合礼说道。
大都,燕王府。常宁回到闺房,终于忍不住泪水,在床上大哭起来。自从信鸽飞出王府时被太监射杀,她与清明就失去联系。一年了,离与清明约定的除夕之夜不到一个月时间,真的以为等不到清明了。幸好清明没有负她日日夜夜地等待,终等到了这一天。为防节外生枝,她不能让父王看出一丝破绽,只有回房间,没有人的时候,才能真情流露。看得出来父王还是想把她许配给穆昕,不过周掌门和张教主也让父王不得考虑再三。想着,常宁把腕珠放到了怀里,攥了又攥,久久不愿放开。
燕王府,书房中。燕王与平西侯商量了一晚,却始终没有想出万全之策。这个时候开罪峨眉、日月教无异于助纣为虐,将这两股江湖势力推给了文公子。可穆昕与常宁联姻对于两家共同利益更为重要。如何让周止若知难而退,还不伤和气,确实有些进退为难。
“三宝,你可有高见?”燕王问道。“燕王,当日峨眉山比剑,张清明将常宁郡主腕珠割断,还听说手中的秋韵剑也被张清明夺去。常宁郡主回大都之后,多次要找他报仇。估计是张清明见色起意,不知死活来求亲的。不过峨眉和日月教此时确实得罪不得,属下愚见,江湖中人,就要用江湖方式解决,上次武当山比剑,三宝心有不甘,这次再比,绝不会再输。”
“可对方有张无忌、周止若这样的高手,探子来报,上次你输给的峨眉弟子张绿柳也来大都了,有这三个高手,如何取胜?”燕王问道。“燕王,只要他们三个都不出手,那取胜就不在话下了。”三宝说道。“如何让他们都不出手?”燕王不解问道。“婚姻大事本就是张清明自己的事,与他人无关。让张清明亲自和奴才比试,其他人也无话讲。几年前我见识过他的武功,即便这几年他再如何苦练,毕竟时日尚浅,功力不够,胜他绝无问题。比剑比输,周止若张无忌也无话可说了。”三宝答道。“好!就依你的计策,可别再让我失望了。”燕王望着窗外,说道。大都,小酒馆。
“无忌,周姐姐,怎么样?燕王如何回复?”赵敏急切地问道。“是呀,爹,周姑姑,见没见到常宁?”清明也连声问道。“见到了,见到你的小郡主了。清明眼光不错,比两年前又漂亮了,并且遇事冷静,心智不比你娘差,以后你娘真的遇到对手了。”周止若望着赵敏说道。“周姐姐,又说我,你不怕你的宝贝徒弟可不再理你了?”赵敏笑着对周止若说道,“快点说吧,燕王如何回复?”“燕王一直拒绝,估计是应诺平西侯了。不过,他与文公子争帝已到了箭拔弩张时刻,也不想得罪峨眉和日月教,明日午时给我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