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果然是宫门深似海呀,”周止若叹道,“看来眼疾怕光是三宝的致命弱点,如果清明能加以利用,可能有一线胜机。”“娘、姐姐、周姑姑你们放心,有常宁如此对我,我定不负她,明日比剑,必胜之!”说着,清明拔出秋韵长剑,刃寒似水,剑气逼人。
燕王府,修罗场。张清明手持秋韵长剑,走入修罗场中,张无忌、赵敏、周止若、小昭、绿柳、小宛坐在场边。今日大都天气阴沉,赵敏不由担起心来,没有了阳光,三宝的弱点就无法利用,而对于张清明来说,这一战只能胜,不能败。三宝太监面无表情,手持一柄短剑,也缓缓走进修罗场。张清明远远就能感受到一股杀气,手心不由得泛起了冷汗。燕王朱利,常宁郡主也坐到了场边,一个身着华服的太监坐在了燕王的下首,面色苍白,两眼深邃,一动不动。“张教主,刀剑无眼,现在认输还来得及。”三宝太监缓缓地说。“清明既然来此,就没准备输着回去,出剑吧。”清明一字一句地说道。
不多时,两人已过百招。三宝与三年前相比,武功又精进许多,出招更快,快的犹如魔鬼,根本看不清招式。清明九阳神功辅助太极剑法,以气运剑,苦苦支撑。又斗了百余回合,清明败相渐露,手臂后背已被三宝短剑划伤几处,鲜血直流,众人无不为清明担起心来。尽管败局已呈,可清明却毫无认输之意,依旧耐心与之周旋。
纵有浮云能蔽日阴霾亦尽是须臾。冬日暖阳终于冲破了午后的云层,洒向了大地。张清明突然腾空而起,剑身一横,阳光通过剑身反射,照向三宝,三宝眼前一花,登时不见清明来招,露出破绽。清明等了好久的机会终于出现,挥舞秋韵长剑直刺三宝手臂,三宝手臂登时血流成柱,短剑掉到了地上。清明向前一步,剑指三宝咽喉,三宝动弹不得。这时的清明远远望着常宁,尽管手臂后背的血还在流淌,心中却充满甜蜜,觉不出一丝痛来。
“燕王殿下,”周止若起身说道,“修罗场比剑,清明教主已胜,燕王一诺千金,答应的事可不要反悔。”燕王千算万算也万万没想到,三宝竟然会被张清明反败为胜,虽不情愿,可千金一诺,怎可反悔,说道:“周掌门,本王答应,如果张清明获胜,常宁婚姻大事全由她自己做主,常宁,是否答应张清明提亲,由你来决定吧。”燕王看着常宁说道。常宁站起身来,走向修罗场内,对着张清明斥道:“张清明,你以为击败三宝就能娶我了吗?那得问问我手中的剑答应不答应。今日,我常宁必报当年武当山之辱,拿剑来!”燕王朱利心道:“常宁果然刚烈,颇有将门之风,不愧我燕王之女。”这时,绿柳走到常宁面前,把自己的春晓剑递了过去,“常宁郡主,此剑春晓,可与清明秋韵一战。”常宁接过春晓长剑,说道:“那就谢谢绿柳姐姐了。张清明,出招吧!”说着春晓长剑刺出。
张清明心中一愣,不知常宁此举又有何意,只得出手相迎。两人说是比剑,莫不如说是舞剑,春晓秋韵,时而分离,时而相击,犹如两个一见钟情恋人走到了一起,却又分离,那份情爱,已经无法用言语比拟。突然常宁招式一变,快剑刺出,清明措手不及,手中长剑被拨落在地。张清明万没想到常宁竟会趁其不备,将自己的长剑拨落,呆若木鸡,杵在场中。突生变故,敏忌众人一片哗然,不知如何收场。
“好!常宁,父王的好女儿!”燕王朱利大喜,“常宁,你击败张清明,提亲之事,由你斟酌决定。”“父王,适才常宁与张清明比剑,张清明轻易被常宁击败,武功不过尔尔。以后常宁要是和他在一起,他定当欺负不了我,父王也就不用提常宁担心了。既然如此,父王,我就同意这门亲事了。”常宁望着燕王,诧异问道:“常宁,你可想好了?”燕王追问道。“常宁已想好,今生今世要与张公子在一起。”常宁口气坚定地说。燕王看了看常宁郡主,又看了看张清明,说道:“常宁,既然你心意已决,为父也不是背信弃义、出尔反尔之人,今日便成全于你……”燕王朱利话未说完,燕王下首一直端坐的华服太监起身说道,“燕王且慢,奴才安海,有话要讲。”
燕王一怔,说道:“安海,你有何言?”“燕王,适才三宝与清明教主比试,三宝比输,非因武功不济,只是清明教主取巧罢了。”安海缓声说道。“输了就是输了,何须多言?”周止若冷冷说道。“周掌门所言极是,输了就是输了,确实无需多言。只是小徒三宝自幼师从于我,今日比输,非武功不济,为师心有不甘!”“这场比试,本就不公,”绿柳走到前来,朗声说道,“我弟清明年纪尚幼,功力尚浅,与三宝比斗本已吃亏。今日比试,胜负已分,无需再言。当年武当山三宝败于我剑下,如若不服,和我比便是。”
“姑娘所言极是,不过三宝适才比试,已受剑伤,无法再比。安海代徒比试,想讨教张清明授业师傅张无忌张教主几招,不知张教主可否答应?如安海在张教主手下未讨得便宜,则自当技不如人;如侥幸赢上一招半式,适才比试,燕王可要重新斟酌。”安海向燕王叩首说道。燕王一听,心中一动,此桩婚姻,却非情愿,如果安海能解此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