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鹤轩与司马彦来到客栈与贾云生一同再次前往皇宫内。
徒步而行,路上谈了很多,贾云生与司马彦多少也了解一些岁国之事,鹤轩一袭红衣甚为打眼,一路上的行走,贾云生多次想询问为何他总穿红衣,但想了想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穿衣品味,倒也没什么,便没多问。
仅隔一天,又来到皇宫;可这次再来,贾云生心中却没有了那种期盼,而是多了层忧心。
来到兴岁宫,鹤轩进殿禀报后,他们几人来到宫内,看见其中装饰,虽说是皇子的宫殿,但内部确实低调不少。
宫殿门口迎接他们的就是百里叶华,今日穿着一身灰色长袍,手拿一柄卷轴,一瞧是司马彦与贾云生,客客气气的说道:“二位来了,二皇子就在寝殿内,请随我来。”
穿过大厅,来到寝殿,看见二皇子正在床边读着书,贾云生看了看笑道:“原来二皇子也喜欢这种乡村古书,还以为皇宫内都会读一些深奥的书籍。”
岁醒抬头一瞟,将书放在床沿,徐步来到他们面前,对鹤轩说:“右将军先下去吧,我和他们聊聊。”
于是岁醒谦卑的说道:“二位不远千里来到岁国皇城内,昨日也没有尽到地主之谊,招待不周,还请海涵。”
司马彦连忙躬身回应道:“没想到二皇子说话如此客套,您身为皇子,身处皇宫内,什么地主之谊,都是风趣之谈。我们前来的目的想必您已有所了解,那日在皇殿之上,您的谋士已经与我义子辩驳的很明白了。”
话音刚落,身后百里叶华背手而来,嘴中还念叨着:“昨日可不是辩驳,而是有一说一,我可没有强人所难之意。再者,你们这次来的目的难道真的不是为了纵横捭阖?”
面对百里叶华的疑问,贾云生回眸笑道:“百里先生果然足智多谋,昨日在皇殿之上的言辞,犹记在心,今日再来只是想与之撮合,不知可有什么意见。”
岁醒咳嗽一声,让他们坐在床前的桌子旁,随后言语和蔼的说道:“司马大人上次攻打岁国之事,现如今陛下也在耿耿于怀,况且近几日是我与哥哥的大事,所以皇上的意思是让我来跟你们详谈,不便在皇殿之上,你们可曾明白其中缘由?”
司马彦点了点头看了眼贾云生回应道:“当然,王泽虎王大人已经将事情转告与我们,只是…..”
“只是你们不信?”岁醒将话题接过,随后再说:“这件事可大可小,太子之位甚为敏感,如果因为你们这次来皇城的事耽搁了皇上的谋划,那于情于理想必你们都懂。”
贾云生听后,连忙点头说道:“二皇子说的是,那咱们开门见山,把要事说完,如果二皇子答应此事,我们会立刻离开,不会让你们徒添烦恼。”
岁醒向他们身后招了招手,百里叶华来到他们跟前说道:“昨日之事就是今日之事,如果你们坦诚相待,我们自当会积极配合。”
司马彦疑惑的侧过头看向岁醒后说道:“什么叫坦诚相待,我们昨日加上今日来说的话,都是实话,而且吐蕃境内的情况也说的一清二楚,难道还有假?”
岁醒看他有些着急,于是笑了笑,让百里叶华也坐在桌子旁,随后站起身对他笑道:“百里叶华的意思很简单,你们这次来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我想你们心里比我清楚,但我猜想绝对不是想借道而行那么简单,我的意思也是皇上的意思,你们如果真的想联合岁国攻打荒芜,我们岁国完全同意,但如果心怀它意,那我们也不会善罢甘休。”
贾云生听他这么讲,也明白了其中道理,于是似笑非笑的说道:“既然如此,我们也开诚布公,这次来岁国皇城内,见到你和陛下,实乃三生有幸。而我们攻打荒芜是真,借道而行更是真,纵横捭阖只是顺道之事,如果你们岁国与吐蕃联合,定是久远之际,不知你们是何意?”
司马彦对贾云生的说辞有些不明白,在王上面前明明说在借道而行之际,顺便敲打岁国,而如今却变成了真正的联合,他很不理解,但又不能直说,内心七上八下对贾云生所说的话更是费解。
百里叶华听到贾云生如此说,欢快不已,连忙笑道:“果然英雄所见略同,你们吐蕃本应该附属于岁国之内,为何要打打杀杀,生灵涂炭,民不聊生,那荒芜野蛮,号称蛮荒之地。你们吐蕃怎能为伍。”
百里叶华见风使舵,一瞧贾云生他们真的想联合,于是马上说出附属之词,可没曾想,聪明的贾云生听见了话外音,于是厉声说道:“二皇子,百里先生此话是何意?难道借道而行变成了归属顺从?难道你们岁国终究还是想收复我们吐蕃不成?”
“这种买卖不会答应,就算我与义父答应,回到吐蕃也会被乱刀砍死,吐蕃王怎么能答应这种蠢事,这次前来我们说的很清楚,就是借道而行,贵国能帮忙就帮忙,不能看着也好。”
“难道你们认为我们吐蕃在低三下四的求你们不成?”贾云生气急败坏的站起身就要往外走。
寝殿屏风后,鹤轩却一手将其阻拦在内,阴气沉沉的说道:“还请你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