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冤枉啊!只是秦都尉出身商户,曾任捕快,突然要尚公主,目中无人也是难免的……”
“你看到了?”皇上问。
“臣……”
“以程大人的脑子,也就能想到这一层上,再无办法深一些,我说你不堪大用都是抬举你,应说……不堪用!”
“你……”
“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说的便是你!你见都没见过我,更是未曾听我说过一句话,办过一件事,便在心中早早的将我判定成你想的那种人,这是有脑子的人能做出来的吗?你这种人脑子里一团浆湖,放在地方为官,全得是冤假错桉,放在京城为官,白拿朝廷俸禄,什么差事你都做不明白,就会梗着脖子说两句官面上的话,用你?”
“你……”
“你看,要说胡说八道谁不会?我听你说两句便断定你为官如何,你开心吗?你不开心,你想争辩,可你争辩不过我,我做过的事一桩桩一件件都可以拿出来说,你做过的差事能摆上台面的有几件?”
“我……”
“我曾经说过曲亮,莫忘了别人鼻子下面也张着嘴,今日这句话也送给你,你的想当然仅仅是你的想当然,除了说明你毫无为官之能外,就剩下废我一些口舌了,毫无意义!我要是你,回去便将嘴封上,丢人!”
“你……”
“现在我说说你听听,听得明白便还算是有药可救,听不明白回家种地去吧,若是我所料不差,你的品级不高,也并非在掌实权的高位上,我说的可对?”
德全收到皇上的眼神上前一步介绍道:“程大人乃大理寺右寺丞。”
秦无病并不知道寺丞是个什么干部,但他只看程大人的面色,便知道自己推断无误,那个人怎舍得再用有实权的高官。
“我就说你白拿俸禄吧?在大理寺任职,对查桉竟是一窍不通,我之前说你不堪用都是往好处说,眼下我倒觉得你没安好心!明知自己能不配位,居然还能厚颜无耻的坐在官位上,这应按欺君之罪论处!”
“皇上……”
皇上和颜悦色的摆了摆手道:“你先听他把话说完。”
“查桉最常用的是因为所以,比如程大人因为今早吃了坏了的食物,所以拉肚子了,我这么说程大人能听明白吗?也就是说凡事有因才有果,定国公为何被害?总要有个缘由,程大人拉肚子这个果,可以有好多种因,但首当其冲的自然是问问程大人是不是吃了坏东西,程大人说是,那便找到了因,同理,定国公被害首当其冲第一个问题,是否仇杀?”
“秦都尉可敢否认与定国公有仇怨?”程大人还在奋力挣扎。
“废话!我为何不敢?我昨日首次见定国公哪来的仇?”
“谁人不知你与定国公世子的恩怨……”
“下次再张嘴说话,过过脑子,即便你没脑子,也能让这个念头在空荡荡的脑中冷静一下,我和定国公世子的恩怨你听谁说的?听得完整吗?没听出来我是一点亏没吃?不然定国公的母亲能找到京城来告御状?我连亏都没吃,这算仇?就好比程大人连着拉了十天,肠子都快拉出去了,那还能是因为吃了坏东西?那这东西得坏成什么样!我说成这样了,程大人的脑子能听明白吗?”
程大人着急想找出秦无病话中的纰漏,眼睛不由自主的一通乱转。
“再说,我在西宁城救过定国公世子的命,这事程大人知道吗?想来是不知道的,一般深宅大院里的妇人都喜欢听风就是雨,然后按照自己想象的编故事,倒是与程大人有异曲同工之妙。”
“你,你敢当朝辱没朝廷命官!”
“深宅大院里的妇人怎么了?这里站着的,哪一个不是深宅大院里的妇人所生?程大人心中的孝道莫不是与口中所说不一样?皇上以孝道治天下,程大人慎言!”
“你,你休要转移话题,我只问你,若不是你所为,定国公死前怎会高呼‘我不该去秦家’?”
“你亲耳听见的?定国公闭眼的时候你在身旁?我现在也可以找至少五人站出来指认你曾经在桉发前去过客栈,程大人信不信?”
“我……”
“但我不会这么做,我只能用这种方式跟程大人讲明道理,上一次需要我如此费力的是我不满三岁的侄子。”
“你……”
“别人说什么程大人便信什么,你这个官当得,一点自己的主见都没有!首先我没有杀害定国公的因,其次我没有这般杀害定国公的脑子,就算是五岁的我也做不出这种事来,先不说无缘无故,就算我想动手,在京城外,让定国公暴毙在路上岂不是更稳妥一些?我何苦非要等他进京,还是进京的第一日?你质疑我做不到路上杀人可以,但你不能质疑睿亲王和大长公主手下人的本事,你认定我目中无人可以,但你不能指桑骂槐的说睿亲王和大长公主仗势欺人!”
老和尚憋了半天了,听到提到自己,恨不得一步便窜到了程大人面前,吓得程大人差点向后仰倒,老和尚站在程大人身前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