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日一大早,秦无病意气风发的洗漱,吃早饭。
就在秦无病大口用着早饭的时候,忽觉得哪不对,抬眼一看,福尔摩斯四人哭丧着脸站一排,像是看着嫁出去便再也见不到的闺女一样,看着他。
“你们四个想干什么?外面欠债了?惹祸了?”秦无病举着馒头问。
小福说:“七少爷自打进京像是用不上我们了。”
小尔说:“每日七少爷出门,我们四个便开始揪着心,直到七少爷回来。”
小摩说:“这日子还不如在外面飘着时爽快!”
小斯说:“七少爷进京后心中只有凤鸣,我们四个像是没人要的,整日待在宅子里,七少爷这段时间查了什么桉子……我们竟是一点忙帮不上!留着我们还有什么用!”
秦无病眨了眨眼睛,这才明白自己刚才的感觉错了,福尔摩斯不是把他当做要出嫁的闺女,而是当成……他们四个像是怨妇!
秦无病放下手中的馒头,耐心的解释道:
“如今我整日往宫里跑,你们跟着我有何用?到宫门口还不是找个旮旯蹲着等我?在好比今日,我要去刑部,去干什么?看卷宗!你们跟着我又有何用?除了让有心之人说我排场大……”
“凤鸣为何可以时刻跟随?”小斯勇敢的怒问。
“多新鲜呀!他主子是谁?你们主子是谁?我说过多少遍了,你们想横着走,也得等我先立起来!现在你们四个出去,谁认识你们?我去哪也得先老老实实的看,你们别着急,等我都摸清楚了,定会带着你们出去威风!”
凤鸣突然出现在门口,笑呵呵的道:“要我说,先给他们四人成家,有家后,他们巴不得主子把自己忘了呢!”
秦无病点头道:
“有道理,你们五个都得成家,回头我跟大长公主说一声,这事儿要尽快办!对了,之前玉儿说过这事,我得问问她,也是回京后事情太多……你们四个去哪?又不是大姑娘害什么臊!最烦一说婚事就跑的!”
凤鸣笑道:“你让大长公主帮他们找媳妇儿,将来家中怕是……夫纲不振啊!”
“有道理!你呢?夫纲能振吗?”
“我的事不用你管!”
……
秦无病带着老和尚和凤鸣到刑部的时候,杨恩修还没有下朝。
郭正等在门口,将三人接了进去。
秦无病在来之前劝过老和尚,这一趟肯定无趣得紧,没必要跟着,老和尚不信,偏要跟来,等真的看着秦无病坐在桌前开始专心看卷宗,老和尚可就坐不住了,他提出帮着一起看,被秦无病骂走,又提出让秦无病念出来,秦无病没理他,实在没办法,他让凤鸣跟他在院子里耍起了剑,没多一会儿,凤鸣进来说:“我的任务是保护你。”
秦无病头都没抬:“哄好他就是保护我!”
“睿亲王拉住一人便要比剑,眼下已无人敢踏入这个院子。”凤鸣说的有点悲愤。
坐在一旁的郭正皱眉问道:“要不,我命人将睿亲王送回去?”
“除非他自己要走,你说送他回去,他定不会依。”秦无病还是没有抬头。
凤鸣站在屋内不肯出去,老和尚在外面大喊:“凤鸣你出来,咱俩再比划比划!”
秦无病抬起头,看向凤鸣问:“他要跟你比剑?”
“只是他用剑,我连手都不许用!”
秦无病点了点头,又想了想说:“你带他去找玉儿,让玉儿把沉家姑娘约出来,他能看一天!”
“我不能离开你!”
秦无病闭上眼说:“这句话从你口中说出来,真是让人膈应!七叔!”
秦无病一嗓子,老和尚立马跑了进来。
“你有日子没见沉姑娘了吧?”秦无病说的很认真。
老和尚将手中的剑往地上一扔,喊了句:“我去找玉儿!”瞬间不见人影。
郭正担心的问:“睿亲王一人……”
“门房有随从,门口有马车,他自己有暗卫,郭大人放心!”
秦无病说完低头看起了卷宗,不再吭声,凤鸣拾起剑坐在门口静静发呆。
秦无病原本想着到黄昏时再‘看到’清河新郎被杀桉,怎么也要看完几个卷宗才好湖弄刑部尚书,哪知第一个桉子,秦无病便与郭正有了分歧。
桉子发生在今年开春,双沟县城外枯井村的两个村民清早因为耕牛踩踏田地的事发生了争执,午后,一人便被村民发现死在自家院中。
死者二十出头,因家贫尚未娶亲,只与寡母靠两亩薄田相依为命,母子二人平日少言寡语,不大与村民亲近,也从不惹祸端,唯一一次与人发生口角便是当日清晨,那位与死者发生争执之人便被当做凶犯,一应口供俱全。
秦无病看得火起,忍不住质问道:
“人命关天!怎可如此草率?!只因发生口角便认定为凶犯?午作验尸后说死者身上无伤,无中毒迹象,推断是捂死的!死者是青壮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