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牵着马进了城,便看到大长公主的马车停在一旁,秦无病将缰绳交给小福,一路小跑到车前,利落的上车……
铁尔贴布看得那叫一个气!
铁尔贴布三十好几了,女人是不缺的,早已儿子女儿一大堆,有的他自己都喊不上名字,可他缺北元可汗这个头衔,他要做北元上空的雄鹰,娶到安国的大长公主便是成为雄鹰的捷径,大长公主代表的是粮仓,之后的北元再不用为粮食忧愁!即便不能,退而求其次随便娶个公主,多带些粮食回去也可。
但,自打见到秦无病之后,铁尔贴布的好胜之心被激起,他十分想娶大长公主!
刚刚城外混战,在铁尔贴布看来,若不是大长公主出手相助,他刚才已经没命了,不管大长公主是出于什么考虑才会相帮,他都理应谢一谢!
于是,铁尔贴布大步朝大长公主的马车走去。
‘啪’长鞭抽打地面的声音十分刺耳,连坐在马车里正逗着大长公主咯咯直笑的秦无病,浑身都是一激灵。
铁尔贴布更是站在原地不动了。
瑛姑握着长鞭不屑的盯着铁尔贴布道:“再上前一步,死!”
铁尔贴布这一日的时间受了一辈子都不曾受的气,他攥紧双拳道:“我只是想拜见大长公主,谢谢她的救命之恩。”
“大长公主不想见你!”瑛姑的声音很大,声调很高。
秦无病赶紧从车上下来,在城里再打,皇上势必又要训他。
“该懂规矩的时候不见你懂,睿亲王来的时候,你见礼了吗?算了,你们要是懂礼貌也不会三天两头的跑我们安国来捣乱,知道在安国你们这叫什么罪行吗?说了你也不懂,你就记着,在安国别单独出来,不然很容易被百姓拉回家,剁了炖了!百姓恨你们恨得咬牙根,只要皇上说征兵打北元,刚会爬的孩子都要上战场!”
铁尔贴布听得云里雾里,秦无病已经翻身上马直奔驿馆而去。
……
赵清晏等在驿馆,这一天他没干别的,只剩踱步和等待了。
终于让他见到了秦无病一行人到了驿馆,赵清晏一颗心总算是落了地,等他看清铁尔贴布的表情,像是明白了些什么,至少他知道这位二王子被收拾了。
死者是北元使团的一名侍卫,住在驿馆一层靠近门的房间,这个房间四人一间,死者被害时,其余三人正在当值,没在房间里。
秦无病进了房间,一眼便看到被挪动了位置的死者,面色马上便不好看了。
赵清晏解释道:“我接到报桉赶来的时候已经是这样了,我记得你说过不让动死者。”
秦无病点点头,走到床前看了看尸体。
死者被人割喉,一刀致命。
凤鸣站在秦无病身侧说:“是高手!”
“哦?如何见得?”
“或者说是把好剑!”凤鸣补充。
秦无病顿时明白了意思。
秦无病带上手套和口罩,仔细的检查起伤口。
伤口整齐,受力均匀,从秦无病的视角看,左宽右窄!
福尔摩斯四人上前,帮着秦无病准备脱去死者身上的衣物,检查是否还有其他伤痕,铁尔贴布怒了,在房门口喊道:“你们要干什么?!”
老和尚也怒了:“你是不是非得要今日去见阎王?晚一会儿你都受不了?”
铁尔贴布此刻青筋暴起,这一日的欺辱彷佛都要在这一刻爆发。
秦无病回头问道:
“你们牧民被杀之后,你们如何查桉?到现场闻一闻就知道凶犯是谁了?不脱去死者衣衫,怎知他生前是否与人动过手?是否受过伤?死者只此一处致命伤和满身伤痕有很大的区别,我说人话你能听懂吗?这时候想要尊严了?他活着的时候你这位二王子可曾正眼瞧过他?”
秦无病说完,转头道:“他若是再叨叨,凤鸣,将他扔出去,死活不论!最烦被人扰我查桉!”
二王子瞬间就不王子了,他想着驿馆中自己人很多,真说打起来应该能撑到惊动安国皇上,在他看来,安国的皇上是最不想开战的,若是能在这一战中将这个姓秦的杀了便再好不过了,到时只需说此人百般挑衅,安国皇上不想开战也只能作罢,到那时,大长公主便也是他的了!
想到这里,铁尔贴布澹定了许多,他朝身边的老者看了一眼,老者像是明白他的意思转身想走,老和尚一把拎住老者的衣领问:“干啥去?我就看你们俩没憋好屁!”
老者道:“我乃北元右丞相阿木不哥,还望睿亲王礼遇!”
“那你告诉我,你要去哪里,我便礼遇你!”
“莫不是连如厕都不许?”
“走,本亲王带你去!你也算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我主要怕你掉茅坑里淹死,还要我们费力查桉!诶,你们为何说我们的话说的都这么好?莫不是自小便学?我小时候见过你们的人,俘虏!叽里呱啦的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我已经尽力说的很慢了,可他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