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无病坐回椅子上认真的说:“之前对武定侯多有冒犯,还望武定侯莫记前嫌!上一辈的恩怨,我们做小辈儿的不好评论,只是,当我意识到这一点后,便尽量不去碰……”
“可你还是算到大长公主成婚的意义!”
秦无病呵呵笑了笑,问:“这还要多谢武定侯未曾将对我的个人恩怨带到大长公主的婚事中,若是武定侯与母妃留下的人说些我的不是,恐怕不是现在的局面。”
武定侯摆了摆手说:“我的意见并不重要,他们会自己查!”
“哦?若是……查完不太好呢?”
“杀!不然,你以为大长公主能轮得到你?”武定侯白了一眼秦无病。
秦无病皱眉问:“没听说谁家公子因为玉儿殒命啊?”
“他们知难而退自然能保住命,大长公主并非普通闺中女子,她有自己的见解,关雪留下的人只需将查出来的劣迹展现出来即可。”
秦无病忙问:“可有查出来我的劣迹?”
“你小小年纪时便想着自尽,这一点,他们一直没想明白,其余还好,只是过于奸猾,好在都用在正道上,便也不算是劣迹。”
秦无病认真的问:“今日与大长公主也算是领证了,不是,也算是昭告天下了,我二人的婚事再无阻力,即便有我也会一脚踢开,母妃留下的东西……何时能交给大长公主?”
武定侯怔怔的看着秦无病出神。
秦无病马上说:“你别这么看着我,我不知道母妃留下了什么,我只是想尽快将徐嬷嬷出宫一事弄明白!”
武定侯收回目光,哼了一声道:“还能为何事出宫?不过是那些黄白之物罢了。”
“不对呀,若只是金银,皇后,勤国公跟着掺合什么呢?”
“你不查一下勤国公世子都做了什么?他们眼下最缺什么?”
秦无病皱眉想了想,说:“还是不对!太后与皇后婆媳二人向来不对付,皇后娘家有什么需求,也不该求到太后那里去,更何况太后也不可能让别人知道她知道些什么。”
武定侯垂着头,说:“何生为何要将这事告诉太后?还不是觉着太后好骗,太后不是个能沉得住气的,先帝说过,若不是为了皇上的体面,应该让太后先走。”
“你这话说得我不大理解,史书上写着多少帝王为了让幼子……哦,那是幼子,先帝动了杀念时,皇上已经成人了……”
“你还读过史书?”武定侯一副惊讶的表情。
秦无病清了清嗓子说:“你管我!听书听来的行吗?说正事!何生那么狡猾,将此事告诉太后,一方面觉着以一己之力弄不到遗物,太后好湖弄,利用起来不用费太多脑子,另一方面他若是过不去这个坎,有太后在,必定搅得皇上没好日子过,他也算是报了仇。”
武定侯没有说话。
秦无病盯着武定侯看了一会儿,突然一拍大腿道:“哎呀,我把你忘了!这世上活着的人,再无人能有你了解何生了。”
武定侯摇头道:“我不了解他,甚至都没见过几次面,先帝信任他,也信任我,怎会让我二人有过多交集?”
“你见先帝的时候,何生不伺候在旁?”
“回京后,先帝想要见我都是悄悄来我府上,或者召我进宫,单独说话。”
“母妃……何时病故?”秦无病小心的问。
武定侯叹了一口气,想了一会儿才说:
“先帝一开始并未想亲征,是关雪知道了非要去边关领兵,先帝自然会劝她莫冲动,劝着劝着便有了御驾亲征的想法……先帝说,他是命人看管住关雪才领兵出征的。”
武定侯顿了一下继续说道:
“先帝出征时被困,朝廷上下乱作一团,关雪也知道了,便开始不吃不喝,不论谁跟她说先帝已经找到了,她都不信,眼看人就要不行了,当时留下照顾关雪的人便强行灌些米汤……”
秦无病轻声说:“等先帝回来了,母妃已是奄奄一息。”
武定侯点头道:“那时我也到京了,先帝自然着急,可除了找最好的大夫医治外,也没别的办法,先帝有太多政事要理,便命我多去陪陪关雪……关雪本就有旧疾,这次虽说命留住了,却再没下过床,没两年便过世了。”
书房内安静了一会儿。
“你知道密道?”秦无病突然问道。
“知道,但从未走过,每次先帝去看关雪都是何生陪着,只不过不允许何生进关雪的屋子,何生也只能等在院中。”
“你可以进吗?”
“当然,不然如何陪她说话?其实……”武定侯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继续说道:“那日你问我,先帝的皇位是否靠关雪得来,我很是惊讶!这话我也只能跟你说,先帝本无意皇位,先帝与我被困那两日,先帝说过,若不是为了大长公主,他不想继位,他确实想过与关雪找个深山老林隐名埋姓,但关雪不愿意。”
秦无病挠了挠脑门,不知道自己该不该问,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