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将来,左右左同样有自己的计划,国师一职,可远远不能满足他的野心。
汉子轻抬斗笠,看着远去的几人,低声骂了一句,“废物!”
袁世信轻轻摇了摇头道:“玄一门可没你想象得那么简单,今日这场截杀,只怕要失手了。”
知道自己的师父有多么强大,隋行就能猜得出他的这位师叔有多
在阚画子几人眼中,如今的袁秉徳是他们的主人,而在割鹿楼其他楼主眼中,袁秉徳不过是和他们一样的楼主罢了。
袁世信端起了茶杯,看了眼又放下,袁秉徳忙给父亲把茶添上。
袁世信瞥了眼袁秉徳,淡淡说道:“只怕你的底气是那个神出鬼没的影子吧!”
袁秉徳爬起身了,半坐在椅子上,没有说话。
因为下雨的缘故,街上并无几人。
每次国师出门,都是御马监的小太监将马车在正门前备好。
袁世信拍了拍袁秉徳的肩膀说道:“德儿,你是个能成大事的人,又是父王的儿子,父王不怕你有秘密,只是想告诉你,别太过依赖这群江湖人士,那个拜剑阁的副掌门,还一心想学那霍星纬,就凭他那柄剑,最多也就是我袁氏杀敌的一把剑而已,想当国师?”
袁世信眼神中闪过一丝精芒,“那就要看今日是何结果了!”
隋行敏锐地感觉到,这偌大的国师府内,有数的那几名下人,皆是好手。
袁秉徳沉思片刻问道:“父王,那宫中?”
袁秉徳俯首道:“非是孩儿有意隐瞒此事,而是将影子送到孩儿身边的那位高人要孩儿守口如瓶。”
袁秉徳都不知父亲是如何知晓影子的存在的。
袁秉徳低头道:“父王的话,孩儿明白了,回到扬州之后,孩儿知道该如何去做了。”
袁秉徳不解道:“父王,这玄一门不过是一个江湖门派而已,待父王登基之后,咱们找个借口派兵灭了他玄一门就是了。”
说完,几人继续向相国府飞奔而去。
隋行就藏身于马车之下。
尤其是左右左,身为“二楼”楼主的他,并不听从袁秉徳的号令,在他看来,他与袁秉徳之间,不过是一种合作关系罢了。
一名相貌平平的汉子头戴斗笠,在雨中慢行。
袁秉徳的后脊发凉,此刻的他,甚至已经开始对一向信任的“诗、画、意”三人产生了怀疑。
虽说“诗情画意”这四位楼主是割鹿楼中人,不过这割鹿楼却不是袁秉徳从其父手中接过来的。
好在负责打理汗血宝马之人,是宫内御马监派来的人,没有发现隋行的存在。
为了这次暗杀,几日前,他趁霍星纬不在国师府的时候,悄悄潜了进去。
左右左那伙人终于动手了。
他是影子,他也是霍星纬的师侄,他叫隋行。
袁秉徳的手一哆嗦,汗水瞬间浸透后背。
进了国师府之后,他藏身于马厩内,以随身携带的肉干充饥,喝的是那匹汗血宝马喝的水。
袁世信接着说道:“其实国师要不是玄一门的副掌门,我大可不必如此大费周章,要你联络拜剑阁之人去截杀于他。德儿,这玄一门一日不倒,始终是插在父王心口上的一根刺!”
袁世信点点头道:“至于徐州那边,你可以着手去做了,三州之地在我袁氏手中,何愁大事不成?”
袁秉徳沉默了片刻,语气坚定地说道:“不会的,拜剑阁五名高手伏击他一人,他就算再厉害,也是双拳难敌四手。”
袁世信看了眼跪在地上不敢说话的袁秉徳笑道:“快起来,你这是做什么?父王并无怪罪你之意,你能有此能人异士相助,父王高兴还来不及呢。”
袁世信喝了口茶道:“德儿,你在世人面前是为贤王也好,所用手段阴险也罢,只要能成大事,这些都算不了什么,但是父王要告诉你的是,一切要在你的掌控之中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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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右左按住何欤的手,低声道:“一个普通人而已,无需节外生枝,快走吧!”
咱们袁氏要想称霸天下,兵强马壮才是我们的底气,懂么?”
隋行并不指望自己能一剑能将自己这位师叔刺死,因为他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今日,是他藏在马车之下的第三日。
,“他也配?”
至于那位“情主”他一直都在防着。
看了眼面色有些发白的袁秉徳,袁世信淡淡说道:“连割鹿楼都不能完全掌握在自己手中,你还指望着它能帮你拿到天下?”
袁世信冷哼一声
而秦斫,他是车夫,他只负责驾车,从不去马厩。
左右左一行人在街上飞奔而过,路过时,何欤瞥了那名汉子一眼,拇指一弹,剑出鞘寸许。
他以为自己看透了父亲,原来只是他以为而已。
袁秉徳点点头道:“孩儿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