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有那么多人巡逻。
难怪他元夕不敢现身。
范立业低头看了看墙根下,又看了看附近。
除了几颗树依稀可见之外,皆是一片漆黑。
如此就好办了。
盯着一队人在附近来回走过几次,范立业算计好时机,深吸一口气,双手把住墙头,先将双腿慢慢送下,胳膊一点点被拉直,脚空
蹬了几下,什么也未蹬到。
范立业咬牙一松手。
双脚沾地之后,范立业双腿一弯,再顺势向前一滚。
好在此处平坦,无乱石杂物。
半蹲在地上的范立业很满意自己这次翻墙的动作。
可以说是做到了神不知鬼不觉的程度。
没有练过轻功的他,能做到这一点,实属不易。
就连翻墙这些动作,也是他范立业自己琢磨出来的。
就算他曾与人学过拳脚,可却无人教过这位世子殿下如何翻墙头。
这是只有盗贼才擅用的手段,哪里会有人敢教他。
况且,堂堂王世子也用不着这样的手段。
就算是去做那偷人的勾当,那也只有别人翻墙的份儿,也轮不到他。
谁又会想到他范立业会有今日。
范立业屏气凝神,大气不敢喘一下,小心翼翼地挪着步子,生怕踩到枯枝的声音,会将守卫吸引过来。
人是翻墙进来了,可他却不知如何去找魏天罡。
范立业很想突然跳出来,大喝一声,本世子在此,快带本殿下去见魏帅。
可惜他不敢,他怕被射成筛子。
哪有世子深夜翻墙头的?
这时又有一队人向这个方向走了过来,范立业向树后悄悄地挪了挪身子。
这一趟又一趟的巡逻,他可如何是好。
躲在树后的范立业又探头看了一眼,他突然紧张了起来,有一人离开了队伍,向他这边快步走了过来。
范立业很想挪动脚步,却又怕发出动静,惊得此人,只好按住自己的嘴巴,将眼睛睁得大大的,眼盯着那人越走越近。
好在他身处黑暗之中。
范立业的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
就那人走到在离他不到两丈的时候,突然止住了步子。
那人开始动手解腰带。
范立业轻舒了一口气,原来是被尿憋的。
不一会儿,一道水声传到耳边,随之而来的,还有一股骚臭味儿。
那人一边尿还一边乱晃。
他尿得还挺远。
范立业侧了侧身子。
这时院中另一处传来一阵骚动,这边人听得动静,纷纷向那边跑去。
范立业松了一口气,怕是那个元夕已经现身了。
眼见自己的弟兄都想那边跑去,那人慌乱地提了提裤子,便要追上去,可跑了两步之后,又不跑了,张望了几眼,又转头向墙根这边跑了过来。
眼见此人又跑了回来,范立业心中大恨。
他悄悄向一旁横移了两步,生怕被尿流到脚下。
那人只顾自己跑,没有注意到藏身在暗处的范立业。
他哪里会想到此处会藏着一个人。
突然转身跑过来的他可不是为了偷懒,眼下这种情况,落单其实更不安全。
只因为腹中突然传来一阵剧痛,让他不得不找个地方去赶快解决一下。
按着肚子夹着屁股的他,觉得墙根处那颗树后面不错。
还能给树施点肥。
这要是日间,他就算是拉在裤子里也不敢在这拉屎。
这大晚上的,只要是人看不见的地方,那都是茅房。
他有些快憋不住了。
大腿夹得死死地,两只小腿加快速度,他双手也没闲着,一手死死按着肚子,一手慌乱地解着腰带。
终于来到了树下,他一脱裤子,刚要蹲下去。
他却没蹲下去。
不只没蹲下去,连裤子都没脱下去。
那种刚要宣泄却又戛然而止的感觉真的很难受。
他甚至觉得,有一条小蛇,在拼命地向外钻。
是一只手抓住在他的后裤腰上,用力一提。
一道沉闷的声音说道:“有人!”
范立业暗骂晦气,差点就被人拉到了身上,还好他出手快。
那人被范立业的声音吓了一跳,差点喷射而出的那股腹痛之源又被吓了回去,刚好没有拉在裤裆里。
范立业松了手。
忙向一旁横跨一步,那人边脱裤子边赔笑道:“抱歉,抱歉,原来兄弟和我一样,都相中这块儿风水宝地。”
话音未落,便是一阵噼啪的屎屁声。
黑暗中也看不到那人是何面色,捂着鼻子的范立业只听得男人继续说道:“让大兄弟见笑了,老哥哥我晚间贪嘴,偷着啃了一根萝卜,还灌了一瓢凉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