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马车之后,满眼尽是倦意的水珠儿强打起精神来跪坐在范建功腿旁,轻敲着范建功的大腿。
范建功一捏水珠儿的脸蛋说道:“行了,上来躺着歇着吧,昨夜可把你累坏了,就不用伺候了。”
水珠儿吃了一惊,斗着胆子将头搁在范建功腿上,仰着头看向这位让她欲仙欲死的王上,朱唇轻启,“王上,珠儿不敢,我一个婢女,哪敢躺在王上榻上歇息。”
范建功伸手轻揉水珠儿这吹弹可破的脸蛋,笑道:“昨夜都睡了本王的床,今日怎么就不能上了本王的榻了呢?”
水珠儿娇嗔一下,满眼尽是羞色。
范建功搀住水珠儿的胳膊说道:“快上来吧,都是本王的人了,怎么还能只是一个婢女呢?你这丫头,却是傻得很呐!”
水珠儿瞪大眼睛看向范建功,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
“王上,您说的可是真的?我,我……”
范建功浅笑道:“自然是真的。”
水珠儿满心欢喜,便想着再好好表现一下。
范建功忍住心中那股蠢蠢欲动,拍了拍水珠儿的手说道:“你快歇息吧,本王可不忍见你这般憔悴。”
水珠儿闻言,心中升起一阵暖意,就这么枕着范建功的大腿,很快就睡去。
范建功低头看了眼水珠儿,心中满是自傲之气。
只有在昨夜,他才觉得自己是真的站起来了。
好不容易顺利继承了王位,却是磕磕绊绊,闹出这么多事来,而他,根本没有机会一展王者风范。
男人,尤其是有了权力的男人,总会想找个机会,去证明一下自己的与众不同。
马车驶入西门,冯渊翻身下马。
范建功看了眼枕在自己腿上熟睡的水珠儿,不忍挪动身子,便在马车内对冯渊说道:“副帅辛苦了,有什么事,咱们回王府再细说吧!”
冯渊看了眼连车窗帘都没撩起来的马车,轻哼一声,翻身上马。
带人走在范建功车驾前面的宁冱回头看了冯渊一眼,就知道自己猜得果然不错。
只是这位王上似乎养气功夫不够,眼下可是指着冯渊的时候,怎可这么快就给其脸色看呢?
看来自己还是要找给机会提醒一下他。
马车在王府之外停好,范建功轻轻拍了拍水珠儿的小脸蛋说道:“好珠儿,快醒醒,王府到了,以后你就可以住在这里了。”
水珠儿揉了揉惺忪的眼睛,捂着嘴慵懒地打了个哈欠。
范建功看着那挺起来的峰峦叠嶂,一拍水珠儿的翘臀,低声道:“进了王府之后先乖乖地待着,王府不比外面,规矩多,就算本王宠幸于你,你也得遵守哪些规矩,知道么?”
水珠儿轻“嗯”了一声,心中却是按奈不住的狂喜。
她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地成为王的女人了。
她想起了那位姐姐说过的话,这叫做飞上枝头变凤凰。
范建功看了眼满眼尽带笑意的水珠儿,站起身来。
立于王府门口,范建功看向宁冱问道:“宁统领,此前高守旧部何在?”
宁冱一拱手道:“王上,眼下没有什么高守旧部,只有我宁冱的部下,臣宁冱,率王府众护卫,誓死效忠王上。”
说完单膝跪在范建功身前。
“誓死效忠王上!”
所有护卫皆单膝跪地,迎接这位新王重新归来。
范建功嘴唇微动,随后看向宁冱,凝视了几眼之后,他抚掌而笑,“好,好,好一个只有宁冱的部下,不错,不错,宁冱,你果然没有让本王失望。”
范建功躬身扶起宁冱,随后转头看向冯渊。
冯渊只带了几名近卫跟了过来,其他人已奉命前往城东大营。
下了马的冯渊快步走向范建功。
范建功想起在城西门时自己似乎有些怠慢了冯渊,便向冯渊迎了两步。
可这两步在宁冱眼中就没那么简单了。
不愧是王上,在冯渊手下面前,尽显王上威严,在王府门前,却是一副礼贤下士的贤王模样。
范建功面带笑容对冯渊说道:“冯副帅,昨夜多亏有你了,辛苦了!”
冯渊拱手行礼道:“为王上分忧,乃臣职责所在。”
范建功点点头,随后朗声说道:“魏天罡身为巴州兵马统帅,却犯下谋逆犯上之重罪,幸得本王有冯副帅,宁统领相助,才得以平安归来,本王宣布,冯渊即刻升为我巴州兵马统帅,宁冱为王府护卫统领。”
宁冱一听,自己身为王府护卫统领,已是人尽皆知之事,王上又何必在此宣布一下?
是为了彰显王恩浩荡么?
冯渊躬身行礼道:“臣,谢王上!”
宁冱一拱手,刚要开口,却被范建功按住胳膊。
范建功继续说道:“宁冱为本王尽心尽力,且护驾有功,另加封其为子阳城护城将军,统兵万人。”
宁冱心中一喜,忙跪下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