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众人听得此人话语说得这般硬气,便拍手叫好,更有甚者撸 着袖子挥着拳头喊道:“姓曹的,你砍呀,你敢么?拿把破剑吓唬谁呢?”
曹宁看了那人一眼问道:“砍?砍谁?砍这位应大人,还是砍你?话说你是又何人?”
那人面色一惊,随后义正言辞道:“本大人乃翰林院编修,付仁。那位应大人正是本人上官,翰林院学士,应顾,应大人。”
曹宁白了他一眼,一个小小的七品,竟然敢在此大放厥词,不愧是翰林院的废物。
随后他看向应顾,抽出手中长剑。
挡在应顾身前之人眼见曹宁拔剑,便哆哆嗦嗦道:“你,你要做什么?”
曹宁轻哼一声道:“刀剑无眼,不想见血的,给老子让开。”
刷的一下,应顾身前便空无一人。
不只是身前,连其身后之人也赶快躲到一边,瞪着眼睛看着曹宁手中那明晃晃的长剑。
甚至有人开始在心中草拟起参曹宁的奏章来。
只是无人敢再多言一步,就连那个叫付仁,也躲得远远的,生怕溅得自己一身血。
他的心中甚至有些兴奋,若是应顾死了,兴许他还能升个一官半职的。
应顾后退几步,话有些说不利索了,一不小心,还被自己绊了个跟头,栽倒在地,捂着胸口对曹宁怒目而视,哆哆嗦嗦道:“你,你要,要做,做什么?老夫,告,告,告……”
应顾一口气憋在胸口,眼睛瞪得鼓鼓的,就是说不出话来。
曹宁皱了皱眉,快步上前,蹲在其身前,轻拍应顾后心。
应顾一口气上来,指着曹宁又要张嘴。
曹宁冷声道:“我可告诉你,再一口气上不来,本将可就袖手旁观了,不知道方才是谁救了你么?”
眼见曹宁没有对应顾出手,更是助其把气顺了过来,付仁心中喟叹一声。
就算他曹宁袖手旁观也好啊。
面露愤恨之色,他高声喝道:“姓曹的,你少在这假惺惺的装好人,若非是你,应大人岂会气成这般模样?我可告诉你,若是应大人有个三长两短,我付仁第一个跟你没完。”
曹宁转头看了眼面色有些涨红的应顾,随后抬眼看向付仁,身子一动,人已站到付仁身前,抓起他的衣领高高举起,骂道:“不知死活的东西,本将懒得理会于你,你反倒不知好歹,告诉你,本将弄死你,就跟弄死一只蝼蚁那么容易。”
说完随手一甩,付仁便被甩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
付仁身子微微动了一下,随后一动不动。
众人一惊,忙围将上去,七嘴八舌道:“完了,完了,这下完了,死人了,打死人了!”
还有人小声嘀咕道:“你不要命了么?是嫌死得人少么?”
这时应顾也爬起身来,指着曹宁怒道:“你,你也太霸道了吧,如此罔顾人命,你眼中还有我大晋的律法么?老夫活了这么多年了,还从未见过我大晋有如此嚣张之人。真以为拳头大就有理了?”
曹宁不屑一顾地看了应顾一眼,轻哼一声说道:“我看你那些圣贤书都读到狗身上去了,如此不知好歹,依本将所看,给你个学士的官职都嫌高了。”
应顾怒道:“本官这官职是皇上所赐,岂是你一个莽夫所能乱言的?老夫吃的盐比你吃得米都多,什么大风大浪的没见过,告诉你,你吓唬不了本官。”
也许是因为方才曹宁助他缓过那口气,眼下应顾说话倒是底气十足。
在他看来, 曹宁应该是不敢对他这个五品大官动手。
他身位付仁的上官,可不能如此袖手旁观。
况且付仁是因为为他说话而遭此劫难的。
曹宁鄙夷道:“别在老子面前倚老卖老的,道理可不是你吃的盐多就在你这边,告诉你,盐吃多了就只有一个下场。”
“齁死你!”
说完,曹宁不再理会应顾,长剑入鞘,开始轻扣相国府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