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董士贤对他怒目而视道:“方才是谁说的我随意来着?”
事实上,若非他与吕一平交情匪浅,身为城主的他,眼下最该考虑之事,应该是自己的选择。
当年那位西凉王与镇北王冲着哪些效仿洛月城的其他几王一拍桌骂道,嫌男人多了不是?嫌多就送老子这边来,仗有的是打的。
吕一平摆摆手说道:“你随意,反正我还能再喝上一坛!”
说完端起酒杯,向着董士贤一伸胳膊,“来,干了!”
酒杯重重蹾在桌上,吕一平咬牙切齿地骂了一句,“真他娘的憋气~”
这边进发而来了,他范建功的脑袋是进水了么?
吕一平一拍大腿,瞪眼道:“你是说我打不过元夕?”
吕一平将酒壶推向董士贤说道:“随你,随你,这酒壶中所剩之酒都是你的,我再开一坛就是了。”
董士贤也不想举家离开平南城。
况且他虽说是一城之主,可兵马都在吕一平的手上,他并不能对吕一平如何。
董士贤看了眼杯中的酒,打了个嗝儿,将之放在唇边,喝了半杯。
城主一职,凉、雍、冀三州各大城池本就不设此职,而这三州的王府也与其他几州不同,并没有宦官的存在。
董士贤明显已经带些醉意,他一拍吕一平的肩膀说道:“想不到你与魏帅竟然被一个贾南风玩儿的团团转,不过此事也怨不得你,毕竟他贾南风占尽了先手,若是我所料不差,只怕他在下山之前就已经开始谋划此事了。”
董士贤也端起了酒杯,却一手按着桌子,微晃着身子说道:“慢,慢些喝,一会儿给我灌多了,谁来听你说话了?”
董士贤深吸一口气道:“此事何以会发展到眼下这般水火不容的地步?一平,当日王府究竟发生了何事,何至于你成了叛将,魏帅出走子阳城?”
他自然不太会相信吕一平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眼下的他,最缺的是兵马良将。
董士贤满脸鄙夷地看向吕一平说道:“老吕,你是被酒灌迷糊了么?元夕若是他们的人,眼下的你还能平安无事地与我喝酒?”
放下酒壶,董士贤将吕一平的酒杯推了过去,摇头叹道:“一平,就算咱们这位新王突然醒悟,他也只会将错就错下去的,这个道理,难道你还不明白么?”
今时不同往日,只是文臣的他,这个城主已经没有什么存在的意义了。
反正将来这城主一职还指不定由谁来做呢。
将酒坛子放在桌上,他盯着董士
登了两日之后,吕一平终于上门而来。
吕一平已修书一封命人快马送去云上城那边,大军都压城而来了,他要问问魏帅,该怎么办。
而那位少言寡语的燕北王则是重重哼了一声,表示赞同。
范建功原本也没指着这帮文臣能做什么,在他眼中,就是你们爱来不来。
吕一平没有说话,与又把酒杯倒满的董士贤碰了一下酒杯,然后一仰脖。
吕一平一边喝酒一边与董士贤详述了一下子阳城发生之事。
从子阳城赶回来的吕一平没有立刻登门,而是先回了一封书信,上面只有三个字,“相信我
吕一平叹了口气道:“我不过是随口这么一说罢了,事关关关,我不得不小心,我之生死不重要,我是怕她爱上了一个杀父仇人,那关关该怎么办?”
眼见吕一平叹气不断,董士贤松开了手,出言宽慰道:“一平,这可就不像你了,光在那叹气又有什么用?来,先喝上一杯,咱们再细说。”
当董士贤收到子阳城的王命之后,便修书一封派人送至镇南军大营。
待吕一平说完,二人已经喝光了一坛子的酒。
董士贤摇摇头,把二人酒杯并放在一起,边倒酒边缓缓说道:“你急也没用,眼下是木已成舟,只怕子阳城那位,是不会再相信你与魏帅了。”
知道吕一平心中不大好过,董士贤没有拦着,将剩余半杯酒灌入口中之后大笑道:“也罢,也罢,今日你我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我就舍命陪君子了。”
他很含蓄地给子阳城的新王回了一封书信,除了恭贺新王继位之外,主要的意思就是他为了平南城的百姓,也不能只身离开,如此一来,吕一平只会更加猖狂了。
说完又是一次底儿朝天。
董士贤嗤笑道:“这很重要么?老吕,你若是连元夕都怀疑,那可就是大大的不妥了。”
吕一平轻哼一声,满脸尽是惋惜神色道:“只可惜王上生了这么个是非不分的儿子。”
吕一平抓了把盐水花生放在左手,右手捻起一颗,扔到口中细细嚼着,又捻起一颗屈指一弹,摇头叹道:“老董啊,你说为何非要等到元夕出现才会发生这样的事?难道元夕也是他们的人?”
吕一平见状,嗤笑道:“养鱼呢?”
吕一平拍开酒坛子的封泥,大笑道:“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