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看向袁秉德,上下打量了几眼说道:“你就是大皇子殿下?”
隋行只觉得眼前这位老者甚是面熟,却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而眼见此人只是一名普普通通的老者之后,何欤又是鼻孔冲前,抬头看天。
在焦华子打量了袁秉德的同时,袁秉德也在打量着他,眼见焦华子如此无礼,他也不欲与这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老头子一般计较,便点点头说道:“如假包换,先生若是不信,我可掏出腰牌给先生勘验一番。”
焦华子摆摆手笑呵呵地说道:“我想也没人敢冒充大皇子殿下的,况且老夫观大皇子面相,与二皇子殿下颇为相似,不会有假的。”
随后拱手行了一礼说道:“山野粗鄙之人焦华子,见过大皇子殿下。”
“老夫上了年纪,这腰啊,不太敢弯,还望殿下见谅!”
听得焦华子提起袁秉裕来,袁秉德心中微愠,随后一想,便又欢喜起来。
若此人真的有什么问题,那么将来袁秉裕肯定会遭受牵连的。
至少在眼下,他还未看得出来此人又什么过人之处。
但是袁世信对他说起此人的时候,只说了一句,此人高深莫测,能担当的起国师的重任。
当时他便问了一句,比之霍星纬又如何?
袁世信只说了一句,世上只有一个霍星纬。
袁秉德便明白了。
他摆摆手说道:“焦先生无需多礼,今日我前来,并无要事,只是听说先生将担任裕儿的先生,且父王有意要先生担任我大宋的国师,本殿下心中对先生颇为好奇,因此前并听说过先生名号,所以才登门拜访。”
随后又笑道:“先生姓焦,倒是个好姓氏。”
焦华子笑笑说道:“老夫方才说了
,吾乃山野粗鄙之人,殿下从未听说过我,那也是理所应当之事。至于老夫这个姓氏,追本溯源,倒是可以称之为上古神农氏的后裔,殿下竟然知晓此事,当真是好学识!”
袁秉德面露古怪神色。
这时罗伯达拎了壶茶走了过来,招呼道:“大皇子殿下,焦先生,还请移驾亭中就坐!”
说完,微微侧身,从怀中掏出两个茶杯来,摆在桌上,将之倒上茶水,将茶壶放在亭内石桌之上,对在亭中就坐的二人说道:“请!”
说完之后,站立在亭外等候。
焦华子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几下,小呷一口,满意地点点头,对袁秉德说道:“大皇子殿下,这茶不错,快尝尝!”
方才罗伯达拿杯子的时候被他瞧在眼里,这茶水他是如何也喝不下去了,眼见焦华子喝得有滋有味,他开口笑道:“却不知焦先生是如何认识二弟的?”
焦华子放下手中茶杯,笑了一下说道:“此事说来话长,我看就不必说了吧!”
“既然先生不欲多言,那我以后有机会问问二弟好了。”
焦华子又端起了茶杯。
眼见此人不愿开口,袁秉德再问道:“焦先生,您可知这座国师府曾是何人的?”
焦华子一抬眼,随后笑呵呵说道:“大殿下这不是明知故问嘛,国师府,国师府,自然是国师的府上喽~”
“却不知先生有何底气在此地居住?”
焦华子再放下茶杯,拎起茶壶给自己杯中添了些水,看了眼袁秉德未动的茶杯,说道:“看来大殿下是不渴啊,倒是可惜了这壶好茶。”
放下茶壶,他继续说道:“大殿下此问是不是问错人了?我能住在这里,那是封了皇命的,我若不住在此处,岂不是违抗了圣旨,那可是要杀头的。”
袁秉德面无表情道:“焦先生,你知道我的话不是这个意思!”
“啊?不是这个意思?”
焦华子面露讶异神色,随后问道:“恕老夫愚钝,还请殿下明示!”
袁秉德微怒,一手按在石桌之上,双眼盯着焦华子,一字一顿地问道:“我且问你,你凭什么认为自己可以担当我大宋的国师?”
焦华子摇摇头说道:“我可从未说过要当你大宋的国师,至于能不能当得上,那就要看陛下的意思了,若是大殿下对陛下的决定有所怀疑,可向陛下建言,至于这个国师一职,对老夫而言,算不得什么!”
“算不得什么?”
袁秉德一拍桌子,站起来说道:“你好大的口气啊~”
焦华子忙站起来说道:“这是怎么回事?是老夫怠慢了大殿下了么?怎么就生气了呢?那老头子可得跪下了,不然殿下一怒,再要了老头儿的脑袋,那老头儿可就枉死了!”
焦华子口上说着,却一点下跪的意思都没有。
袁秉德气得一甩衣袖,向亭外走去,对隋行与何欤二人说道:“我们走!”
“殿下这就走了?等等老夫啊,我送送你们!”
焦华子冲着三人的背影喊道,随后又对罗伯达说道:“你这个柱子,别杵在这里了,老夫腿脚慢,你也慢么,还不快替老夫送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