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孟君有些急切的问道:“你能不能说具体一点。”
贺远说道:“你说弟子们学武未成,那么要学成的期限是多少?是一年?还是十年?或者一百年?
这么长的时间里,总不能全部用来练武吧。那么,是不是今天可以歇一歇,明天也可以玩儿一玩儿?所以这个目标太笼统。
另外,你说外部的压力有广威军和天南顾家。他们离这里有些远,板子打不到身上,自然就感觉不到痛,这个威胁目前来看有些远。没有切肤之痛,有算是什么危险呢?”
柳孟君若有所思,又问道:“你的意思是,我们要让这一众同门,知道近期要做什么,又不敢懈怠?”
贺远点头,“你说的不错。”
看到柳孟君明白了意思,他就继续说道:“你不妨把目标与动力分成几个阶段。比如,最近一段时间要做到哪一个具体的事情,做到这一步,会有什么样的提升或者奖励。若是做不到会面临什么样的危险?
下一步,有了近期的目标,就可以确定远一点的目标。比如,在几年之内,云遮庵恢复到什么样的规模?那么更远目标就可以定为大一点。比如,能不能试着搬倒你们的两个仇家?
有了近期的,有了中期的,有了长期的目标,大家不就做事情的方向了吗?”
贺远侃侃而谈。
柳孟君的眼睛逐渐亮起来。她看到贺远从容的讲述着一个又一个的办法。原本,她只是佩服贺远的武功,没想到他可以说出这么一番道理。
贺远还在讲解:“生于忧患,死于安乐,成都府这地方是块宝地。但是,居住的久了,人们也容易沉迷安乐之中,往往也就没了奋斗的动力。这是你特别需要注意的地方。所以,你想壮大门派,除了广收门徒,完善门派的结构,还要把规矩立起来。”
柳孟君仔细的听着,等到贺远说罢,她忍不住赞叹,“一天之内,你居然能想到这么多的办法,没想到你还能懂这些事情。”
贺远摆了摆手:“我是不懂这些的,只不过,以前听人说起过一些事情,算是现学现卖。我本人,对这些是不感兴趣的。”
贺远在心中吐槽,云遮庵的弟子们,你们要知足,我只是给你们搬出一个小目标。什么福报,什么情怀之类的东西,我就不拿来祸害你们了。
从贺远这里得到了满意答案后,柳孟君兴匆匆的回了自己的住处。
柳孟君在众人眼中消失了一天,重新出现时,脸上神色比以前多了一分自信。
她首先宣布了一些任命,由沈婕妤负责传授弟子的武艺,苏敏负责云遮庵外门的诸多事宜。定下了两个重要职务之后,他委派杨若曦和宋玉华辅助沈婕妤整理本门的武功。门中只有一个小尼姑礼清是出家人,柳孟君指派礼清担任灵云庵表的主持。
之后的几天,柳孟君分别找弟子谈话。贺远没有亲眼目睹,但是猜想,不外乎鼓励众人专心学武,不要忘记师门还有大敌窥视。
柳孟君与沈婕妤几人切磋武艺的时候,刻意安排众多同门旁观,等大家看到师门还有许多神奇武功之后,她顺势对学习师门的武功的办法,做出了明确的说明。
最后,也提出了培养下一代弟子的计划。让众人在外出的时候,留意合适的人选。柳孟君这一代弟子,达到一定的水准之后,便可以开山收徒。
一系列的安排布置下去。门中弟子的状态逐渐出现了一些变化。
不久,灵云庵落成。小尼姑礼清就任主持。柳孟君带领其他弟子作为居士,住到了庵堂。
灵云庵落成的当天,贺远去观礼。
庵堂南面紧邻一条河流,东边靠近石桥镇,西边是稀稀落落的树林。位置选的好,有闹中取静的意思。
整座庵堂面积不小,只是造的时间短,有些简陋,前后三座院子。前院正殿三间。中院有十几处。房屋。后院留出了练武的地方,又开辟出了一片小小的花圃。
贺远是头陀打扮,不方便住在这里,依旧两个外门弟子的地方居住。
都说有恒产者有恒心,自从灵云庵落成,云遮庵的弟子住到了庵堂里面,似乎找到了归属。贺远明显感觉到,所有人的心一下子定了下来。
之后,便开始安步就班的生活。由于柳孟君制定了一系列的标准,达到了什么样的水准,才可以学习下一步的武功。只要不处理俗事,大部分的人把精力用在了钻研师门武学上面。
她们有人发觉,柳孟君、沈婕妤时常向贺远请教。在弟子们看来,武功已经不亚于久玄师太的两人,仍旧要向像贺远请教。于是几个性格活泼的,颇具胆量的人,也开始壮起胆量,像贺远请教一些武学上的疑问。
贺远来者不拒,也都给予了一些指点。这么一来,向他请教的人开始渐渐增多。时间一长,这个武功高超,又不会藏私的免费教席,渐渐被云遮庵的弟子接受。
看到这些弟子崇拜且虚心求教的神态,贺远也乐在其中。
无事的时候,他独自研究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