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晋之中,凤轩皇后一向说一不二,虽身为皇后,但这些年中,其权利和威信已隐隐盖过了皇帝,很少遇到这般被人反对和质疑。
“左丞相的意思是?”
凤轩皇后不由蹙眉问道,脸上多少有些不悦。
左钦元上前说道:“陇右,泽南等郡兵力调动,本就大乱了我大晋的兵力部署,如今太后又要抽调颍都十五万御林军,如此一来京城空虚,恐会生乱,还望太后再三斟酌,三思而后行。”
凤轩皇后稍作思索后点了点头说道:“左丞相所说不无道理,这些本宫也早有考虑,不过找寻落凤遗迹,关乎我大晋国运,此去天岭关少不了与夜澜国相峙,气势之上决不能落了下风。陇右诸郡相对平稳,抽调兵力应无大碍,至于京城空虚之时,可让星风随后调集凤安南风等地驻军陆续回京填补空缺便可。”
落凤遗迹在两国之间早已传的沸沸扬扬,凤轩皇后此来齐天堡的目的,民间早有传说,不过由她亲口说出此事还是首次,殷折鹿听闻凤轩皇后之意是要他同去天岭关,眉宇间不由多出几分神采。
左钦元考虑了一阵之后说道:“以凤安南风驻军陆续填补京中空虚,此法虽也可行,但两军毕竟职责不同,怕是不能完全取代御林军在京中的作用,依老臣的意见,倒不如留下御林军不动,由殷侯爷在齐天堡内抽调十万大军随行,同时再在陇右诸郡调集十五万军队,如此阵势足矣震慑夜澜国。”
凤轩皇后闻言做沉思状,随后又看向殷折鹿这边。
殷折鹿立刻意会,并未表现出任何异议,急忙说道:“既然如此,我这就去调集十万精锐,即日启程。”
凤轩皇后道:“若齐天堡抽调十万精锐,可会影响到东线布防?”
殷折鹿回道:“太后放心,即便是抽调十万精兵,齐天堡仍有足够兵力应对突发事件,玄危山一带布防严密,夜澜国想要由此南下绝没有那么容易。”
“如此也好,那就按左丞相说的办。”
凤轩皇后将事情定下,随后对左钦元和程司徒吩咐道:“时间紧迫,烦劳两位现在便动身回京处理陇右诸郡兵力调动诸事。”
二人不敢怠慢,立刻便要告辞,临行时,左钦元说道:“有些事老臣不知该讲不该讲,太后的本意打算抽调御林军,再由星风皇后率兵填补,如此调动本是无可厚非,但太后此举也隐有放权之意,前往天岭关凶险极多
,太后须知你才是大晋安稳的根本,凡事务必三思慎行,保重凤体。”
普天之下怕也只有左钦元敢以如此口气和凤轩皇后说话,凤轩皇后并未回答什么,只是微微点了点头,随后将虞映雪和殷折鹿二人留了下来。
“之前已经商量过,我此次前去天岭关名为寻常落凤遗迹,实为幌子,后面如何就全看映雪了。”
厅中仅剩下了四人,凤轩皇后又叮嘱了一句,虞映雪心里早就有数,默默地点了点头,殷折鹿却感到有些意外,原本以为是跟随凤轩皇后一同找寻落凤遗迹,此时看来,竟然只是作为幌子。
明白了此点,殷折鹿心中莫名生出异样情绪。
“落凤遗迹之事我也略有耳闻,想必是困难重重凶险万分,虞姑娘一个人难免有些势单力薄吧?”
殷折鹿有些疑惑,凤轩皇后却说道:“忘忧古道的情况我的确是略有了解,进入那里的确是有着不小的凶险,不过人多未必有用,或许还会引起夜澜国的主意,我这般大张旗鼓的前去天岭关,正是为了吸引冷修罗等人的注意,方便映雪暗中行事。”
殷折鹿沉默了一阵,随后说道:“倒不如由折鹿和虞姑娘一同前去,也好有个照应。”
他这般坚持,也让凤轩皇后感到一丝意外,突然转过头来,以异样的神情在殷折鹿身上打量了一番说道:“侯爷可知这次前去寻找落凤遗迹所为目的为何?”
殷折鹿没有应答,只是摇了摇头。
“所谓关乎到大晋国运,只不过是明面上说说而已,你我心知肚明,自然与此没有太大关联,这一次,我让映雪前去极夜冰原的目的正是为了寻找凤髓。鸣飞与侯爷交情匪浅,不怕告诉你,如今的他的确是出了一些问题,身体有了残缺,找来凤髓正或许就能有机会让他与陛下重塑身躯。”
凤轩皇后冷不丁说起这些,似乎是与之前所说问题关系不大,但却暗有所指,殷折鹿听到陆鸣飞的消息,立刻变了颜色,急忙追问道:“陆兄怎么了?”
凤轩皇后自然没有回答什么,只是露出一丝苦涩,无奈地摇了摇头。
只看她的神情,殷折鹿便知此事怕是非同小可,也不好再继续追问下去,躬身行了一礼说道:“之前只是担心虞姑娘独自一人势单力薄,折鹿并无任何私念,既然如此,全凭太后吩咐便是。”
凤轩皇后淡淡笑了笑说道:“你放心好了,映雪如今的修为,普天之下怕也没
几人是她的对手,我对她有着绝对的信心。”
忽地转头看了看虞映雪说道:“自从上次突破之后,娘也挺好奇你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