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凤丽脸色煞白,一屁股坐到椅子上不敢说话,刘柏拉住陈杉,满面崇拜的道:“陈兄,你竟然认识王国学先生?”
“认识一点,她对我印象很深刻。”陈杉哈哈道,玩味似的看了王凤丽一眼。
“时间到。”另一个评判大喝一声,其余才子顿时汗流满面,这一组皆是些第一轮被淘汰,等待复活的,早已有了心理压力,一听时间到,有几个早已面色煞白站不稳当了。陈杉挑在这一组,却是故意占的便宜。
“你既然诗句已成,那便念来听听。”评判对刘柏道。
“是。春夏为题,学生所做乃是:瓜浮瓮水凉消暑,藕叠盘冰翠嚼寒。斜石近阶穿笋密,小池舒叶出荷团。”刘柏额头滴下汗珠,急急念道。
“好诗好诗!”刘柏方才念完,评判还未说话,陈杉已拍掌笑起来。
刘柏感激的看了这方才认识不久的陈杉一眼,他有自知之明,这首七律也只是语句通顺,对仗工整,勉强能算中等之作,离好诗还差的远。
那几个评判点点头,商议一阵,同时举牌道:“尚可,晋级!”
刘柏兴奋的大叫一声,一把抱住陈杉道:“陈兄,我晋级了,晋级了。”
陈杉呵呵笑道:“恭喜恭喜。”
几个评判四周瞅了一眼,又喊道:“还有何人做出?速速报来。”
剩余诸人面带难色,无人敢于开口。评判看地连连摇头:“如再无人,我们便……”
靠,这些家伙,准是平时读书的时间都花在了泡妞之上,连我都不如啊,陈杉嘿嘿一笑道:“慢着,慢着,既然无人做出了。小生不才,口占一首,请各位老师指正:几处早莺争暖树,谁家新燕啄春泥。晴日暖风生麦气,绿阴幽草胜花时。”
“好诗,好诗!”刘柏报之以李,大声叫了起来。
陈杉微微一笑,对着王凤丽比划了个手指:“大国学,我这个叫做一阳指,家传绝学,很厉害的哦!”
王凤丽脸色一变,颤抖着举起了手中的牌子……
贺江中一艘巨大的花船上,赵心怡扶住栏杆,眼望着旁边船上来来往往穿梭地才子们,轻声一叹:“独自莫凭栏,秋江烟雨露中寒。风声乍起,人未还!”
她轻轻咳嗽两声,急忙用手娟捂住小口,脸上一片潮红。从舱房中出来的赵舒远急忙轻拍着她后颈道:“姐姐,你怎地又出来了,这几日你操劳过度,大夫嘱托你好生歇着呢。”
我哪是过度操劳,赵心怡苦笑一声,拉住她手道:“二弟,陈大哥答应我今日一定赶回来,你说,他会不会骗我?”
赵舒远轻拍她手道:“姐姐,你放心吧,大哥既然答应了你赶回来。他就一定会赶回来地。大哥从来不失信于人。”
赵心怡轻咳两声,望着自己的弟弟,脸上一片羡慕道:“大哥是你的结拜兄弟,自然不会失信于你。”
赵舒远嘻嘻笑道:“姐姐,你要大哥赶回来做什么?他喜欢四处游逛,眼下就是回来了,估计也在哪个长亭里坐着与人喝茶呢,拿这赛诗会当热闹看。姐姐。你倒是说说,这如云的才子,才学好。长得俊俏的多地是,你倒是喜欢哪一个?也好让爹为你说媒了。”
赵心怡脸色嫣然,羞红了脖子,轻道:“好啊,就连你也来打趣我。”
赵舒远哈哈一笑道:“你得先把药喝了,再好好歇息一番。要不然到你出场的时候。才子们不是要看见一个楚楚可怜的病美人了?”
赵心怡望着寂静的河水,轻声叹道:“他若今日赶不回来,我便没了生趣!”赵舒远听得愣了一愣,无声地叹了一口气,就见赵心怡眼泛泪花,呆呆凝视着远方,孱弱的身子在风里孤苦无依,让人满是怜惜……
“为何?”一名评判大声叫道。
“这还不简单?”陈杉笑道:“按照规则,每组前两名自动晋级。我们十人之中,只有我和这位刘兄作出诗了,不就自动晋级了么?各位老师这牌子还是不要举了,小生很怕打击了我好不容易才建立起来地自信心。”
两位评判点头微笑了起来:“你倒谦虚的紧。你即便是晋级了,我们这牌子也要举。
二人同时一翻牌:“过……”
王凤丽无奈之下,一咬牙举牌:“过……”
望着三位评判一致举起的牌子,刘柏兴奋的大声叫道:“晋级,陈兄,你也晋级了。”
陈杉哈哈笑道:“刘兄,不要过于激动,这本就是预料之中地事情。”刘柏细细一想,可不就是这么回事嘛,这评判根本就无用了,他抱拳道:“陈兄从容不迫,智计过人,刘某佩服佩服。”
其他人等见这二人如此轻松便过关,自是懊恼欲死,早知如此,甭管什么滥诗,也不怕丢丑,先念出来再说,一时犹豫,倒叫别人占了便宜。
这第一关算是闯过了,陈杉与刘柏相携登上秀船,直往贺江中心驶去。过了第一关的才子们,分乘两只花船,每只船上皆有五六十人模样,这便是海选出来的精英了。
这花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