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找你算账,你居然还敢主动送上来!”对于这个曾替孔入微“出头”,现在又参与诬陷自己,杀害无辜镇民的薄雾,任头马直恨得咬牙切齿。
而薄雾也不在乎他的恨意,足尖一点,朝他飞射了过来:“那就别看别人打架,把我们两个在刀山上打到一半的架完成了先吧!”
毕竟是曾与自己战得难解难分,甚至严格来说还胜过自己一筹的对手,任头马可不敢怠慢,只得暂时压下“学习”的欲望,全神迎敌。
像这种攻击,他有自己的应对之法,也早已形成了肌肉记忆,一般就是侧移避开,然后照着对方的腮帮子呼上一拳。
然而正当对方极速靠近,自己的小腿肌肉也已绷紧,做好了紧急发力的准备,空气中却又突然传来了任治平那不疾不徐,仿佛具有安心定神功效的声音。
“当别人朝你冲过来时,抬起前脚,后脚蹬地,踹向其胸腹!”
这声音极具引导性,任头马不自觉地便跟着照做,双腿依次腾空,一记二起脚单刀直入踢中薄雾。
直截了当,岚力全用在踢击之上,薄雾一个后仰栽倒,吐出一口鲜血。
可任头马还来不及欣喜,忽觉脖子一紧,被孔入微趁机偷袭,自身后以手臂紧紧锁住。
“都不许动……”孔入微正欲以他相协,任治平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当被人从身后锁住脖子时,抬起右手抓住其小臂,左肘捣肚子,右手抓住对方手腕撤步转身,反锁其臂!”
一来任治平的方法确实有效,二来孔入微也没想到对方这时还能反击,仅过了一招便被对方反将一军,若不是薄雾及时赶到解围,此刻已然无力回天了。
薄孔二人顺势联手,以二打一,围着任头马拳脚齐出。
而任头马在任治平的指点下,居然应付得游刃有余。
“出剑要准,以敌人的弱点为目标,眼睛,拇指,颈动脉,或者肋骨的间隙!”
“剑走轻盈,配合步法,在不停的走位中伺机出击!”
“预判对手的动作,在其后着处以逸击劳!”
“出手留三分力,使足全力容易让对手抓住破绽!”
……
战场形势的变化很快,任治平的语速更快,但神奇的是,在如此瞬息万变的节奏下,任头马居然能做到准确无误地执行每一条提示,令战局内外的所有人,即使亲眼所见,也不敢相信。
这边三人你来我往斗作一团,而另一边任治平与简乐山之间的战斗,却已在不知不觉间进入了另一个维度。
任治平还是那个任治平,简乐山也还是那个简乐山,但在两人之
外,却多了一对厮杀在一起的螳螂与螃蟹。
螳螂不是真的螳螂,螃蟹也不是真的螃蟹,而是激战双方,任治平与简乐山各自的魂器。
“怎么不教了?是肚子里没货了?还是不愿意再因此而挨我一拳了?”见任治平不再出言指点任头马,简乐山随即大加嘲讽起来。
不过任治平对此却只是一笑置之:“对付那两个小毛头,已经够了!”
“话可不要说得太满!”见对方将分散在儿子身上的精力收回,简乐山先前的优势正极速消失,但他对此却似乎视而不见,反而继续挑衅对方。
哼!任治平神色鄙夷地撇了撇嘴,不屑于继续这无谓的口舌之争,抓着简乐山的一个空挡,突然一脚扫出将他逼得倒退数步。
因堤防着他的乘胜追击,简乐山在站稳之后本能地蜷起身子,采取守势。
可任治平的后招却再次出乎了他的意料,放弃难得抢占的先机,一个回身,闪电般地弹向厮杀在一旁的两个魂器。
“飞行”途中,任治平手腕一翻,自袖中滑出一柄匕首,带着一点寒光刺向“螃蟹”。
而“螳螂”也相应地突然加强攻势,“双刀”左右开弓,在空气中织出一道“斩击之网”,压向“螃蟹”。
“左右夹击”之下,“螃蟹”顿时“左支右绌”,“身体”的颜色也在狂风暴雨般的攻击中渐渐褪去。
眼见这魂器的外形就要被打散,露出其本体,那个早已被吓得双腿发软,一边哆嗦一边观战的朗穆却突然大叫一声:“姑夫快来帮帮表哥,他快不行了!”
什么?不可能吧?刚刚明明还游刃有余的说!
任治平的第一反应是不相信,可一看之下便发现了原委,原来此刻的薄雾已经利用其能力,悬浮于半空之中,不停地对着地面上与孔入微交战中的任头马“骚扰”一番。而由于要分心对付孔入微,任头马拿他这种“赖皮”的打法也着实没辙,一下子便落入了下风。
激战中,薄雾又是一个飞身躲过了任头马的一记突刺,可因为始终无法逼出任头马的能力,他却是有些气急败坏,转而朝着简乐山“哀求”道:“简专员,都到了这个时候了,你就告诉我这小子的能力吧,这么倔的家伙我还是第一次……”
话还没说完,对面的战场中忽地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