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毒!不甘!
“你究竟是什么人?”简乐山神色复杂地盯着任治平,“为什么一个普通小镇里,一个没有能力的普通人,会有这么强的实力?”
任治平不置可否地笑笑:“普通人?你怎么知道我是普通人,说不定我和你一样,只是没使用能力而已呢?”
“我当然知道!”简乐山却是十分笃定。
迎着他那一眨不眨的四只眼睛,任治平不禁产生一种被人剥光了衣服任意观赏的奇怪感觉。
为什么?他的眼神绝不是假的,他为什么会这么确定?难道?
半张着嘴巴愣愣地与他对视片刻,任治平的脸上渐渐浮出一个让人难以理解的浅笑。
“老爸,别跟他废话了!事情闹到这个地步,已没有回旋的余地,要不要干脆杀了他?”任头马的催促打断了任治平的思绪,也让简乐山慌了神。
“小兄弟,有话好好说,好好说!”自出现在这刀山镇以来,简乐山第一次放下了遴选专员那高高在上的架子,对人求饶道。
“好好说?你滥杀无辜指鹿为马的时候怎么没想到好好说?”任头马毫不客气地怼道。
然而想不到的是,任治平却似乎并没有要杀他的意思,反而收起杀气跟他讲起了条件:“其实今天饶你不死也不是不可以,只不过有一个条件!”
“生命诚可贵,活着比什么都重要!”简乐山忙不迭地点头,“有什么条件尽管提!”
“老爸!”任头马刚想说什么,便被任治平的眼神给制止了。
“金九,到我房间里拿一张纸和一支笔给简专员!”对着简乐山微微一笑,任治平又转头吩咐金九道。
纸笔?没有人能理解他的用意,直至金九在他的再三催促下取来了要求的物件,他们仍是没整明白。
“麻烦简专员动动笔,我说一句,你写一句!”任治平接过金九递来的文具,转手交给了简乐山。
简乐山还没来得及发问,任治平已然张口念道:“尊敬的遴选委员会委员们!”
遴选委员会?简乐山心中一凛,可现在人为刀俎,想什么都是多余,只能乖乖照写。
“本人江南东道遴选专员简乐山,在主持海选时以权谋私,干扰正常比赛,不顾身份私自出手,帮助与自己存在亲属关系的简乐水、简乐天出线!”
写至此处,简乐山突然搁笔,不满地看着任治平:“你这就过分了吧,以权谋私不假,私自出手你可不要乱讲,罪很重的喂!”
“叫你写就写,哪来这么多废话!”任头马花剑一挑,对着他的脑袋作势欲刺道。
“你,你们……”又看了一眼任治平那就是要搞你的眼神,简乐山只得认栽,继续照写。
“此外,在比赛期间,收受参赛选手孔入微、薄雾二人贿赂总计300万神元,强抢当地居民宝物总计1
3件,事情暴露后更是对知情者打击报复,在当地造成了极其恶劣的影响!”
任治平越编越离谱,而简乐山已然麻木。
“鉴于我的卑劣行径,本着对神负责,对云神使负责,更是对神州百姓负责的精神,希望委员会撤销我遴选专员的职务,同时另外安排专员重新海选,还大众一个公平公正的结果!”
任治平停止了讲述,简乐山没有再提意见,可任头马却站不住了,疯狂地给他打着眼色,压着嗓子道:“老爸!不能重新比啊!”
“没问题的,相信自己!”任治平则是面带微笑,朝他点了点头。
“你忘了……?我们刚刚还提到过的?”顾及到有外人在,任头马没有把话挑明,只能疯狂暗示。
可不知道为什么,此刻的任治平却变得无比的“迟钝”,愣是没有听出他的言外之意,还反过来义正辞严地劝他道:“必需重比啊!一场从头烂到尾的比赛,它的结果能上报吗?能让人信服吗?还是说你没有这个自信能再赢一场?”
话被说到这个份上,除了硬着头皮同意,任头马似乎找不出别的出路。
“这些话也要写吗?”就在任氏父子打着哑谜之时,也不知简乐山是怎么想的,脑子一抽,张口问道。
话刚出口便觉不妥,可想要反悔已来不及,任治平已经一个巨大白眼甩了过去:“你觉得呢?”
“笑!谁跟你笑?”即便在赔上笑脸之后,任治平仍没给他好脸色,从怀中摸出一把飞刀丢了过去,“签个名,摁个手印!”
简乐山神色迷茫地接过飞刀,端详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歪歪扭扭地在那封“自首书”的落款处签上自己的名字,随后伸出拇指在飞刀上一划,将鲜血按在名字之上。
鲜红的指纹映入眼帘,仿佛投影了他内心的恐惧一般,逐渐晕开,最终将整个视野染成一片血色,怵目惊心。
直至那被捏得紧紧的“自首书”被任治平从手中强行抽走,他的意识才猛然回归现实,内心又是好一番的五味杂陈。
“遴选委员会华夏分会设在燕城,你带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