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丘之貉!你们这些异化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总有一天,我要杀光了你们!”
强烈的愤怒冲垮了任头马的理智,冲着高调咆哮道。
然而他越是不甘,越是表现得义愤难平,高调便越是兴奋,一边肆意甩动着几只触手,一边发出了变态的狂笑:“这是蚊子叫吗?完全听不见啊!哈哈哈!”
只是这疯狂的笑声随即便被分贝更高的尖叫给掩盖了,随着触手一起无规则扭曲翻转的朗穆,仿佛内脏都被甩到了一起般难受,不受控地哇哇连叫起来。
“你这人不像人的怪物,敢不敢放我们下来,堂堂正正地决一胜负!”年长几岁的金九则是克制着内心的恐惧,试图用激将法为自己求得一线生机。
激将法非常成功,高调十分生气,可效果却是始料不及,愤怒的高调没有给他们一个“心服口服”的机会,暂时还他们自由,反而将三人缠得更紧了。
至于金九,更是得到了特殊的“优待”,高高举起之后又被拉到了他的跟前,近距离地感受那喷薄的怒意。
“小鬼我告诉你,这个世界是我们异化人的世界!我们的能力都是神的赐予,是我们凌驾于你们这些普通人的最好证明!”高调一边缓缓收紧着他的触手,一边狠狠地告诫金九,“刚才你骂我怪物,我要让你深刻地体会到,侮辱我们异化人的后果!”
纯白的面色,漆黑的眼珠周围爬满了鲜红的毛细血管,高调那瘆人的形象将眼前这个只有十四岁的少年吓得噤若寒蝉,瑟瑟发抖。
然而相比于朗穆,他的表现还算好的,那个一直被同伴戏称为“鼻涕虫”的男孩,又一次不负其名地尿了裤子。
“狗崽子,临死还不安生,尿我一手!”高调鼻头抽动,表情嫌弃,暂时撇下金九,触手一抖,便要将朗穆狠狠摔落。
身体极速上升,耳畔风声呼啸,惊吓过度的朗穆已经喊不出来,鼻涕眼泪混合着尿液糊满了缠住自己的触手,又惹得高调怒火万丈,甩动的速度又加快了几分。
眼看着已被卷至顶点,接下来便是恐怖的下落过程,高调的动作却突然停了下来,随后浑身一震,大叫一声。
原来是任头马趁着他注意力不在自己这边,张嘴一口,狠狠地咬在他触手的吸盘之上。
丰富的神经与各种感受器,能提高躯体感受接触物细微变化的能力,但同时也容易让躯体对外部的刺激变得敏感。高调的触手便是如此,大量的神经元与感觉神经末梢密集地分布于那些大小不一的吸盘之上,让它灵活度大增的同时又不可避免地降低了其抗打击的能力。
任头马这一口正好咬在他的吸盘之上,发达的神经系统将痛觉放大几十倍,令他条件反射地把任头马抛了出去,就如同扔掉一颗烫手山芋一般。
怎么回事?深知对方不会轻易放过自己,却又莫名其妙重获了自由,任头马一时有些没反应过来。
然而看着
高调那狂甩触手的模样,他很快便猜出了个大概,当即朝着金九与朗穆大声喊道:“吸盘!他的弱点是那些吸盘!”
金九与朗穆二人闻言如同抓到一根救命稻草般,剧烈地挣扎起来,可由于高调也有了准备,对他们的束缚又加强了几分,二人虽是知道了突破的方向,可就是找不到有效的方法,又急又怕之下,瞬间憋红了两张小脸。
“等我挤扁了这两个小鬼,一定让你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高调扬起一只触手拍向任头马,却只拍倒了他身后的围墙,怒火攻心的他决定调整顺序,先花上那么两秒钟解决了金九与朗穆,再腾出手来好好“招呼”任头马。
可不巧的是,话刚出口,其中一只触手上又传来一阵剧痛,突如其来的刺激让他猛地将触手绷成一根钢棍,震颤不已。
砰!
触手之下,金九重重摔落在地,虽已精疲力尽伤痕累累,却是难掩喜悦之色,一个骨碌翻身而起,蹭蹭地退出了好几米远。
“金九,你也逃出来了!太好了!”任头马一把扶住因退得太急而险些摔倒的金九,激动道。
金九也是喜不自胜,对着仍在高调掌控之中的朗穆兴奋喊道:“气!鼻涕虫用气啊!这丑八怪的其中一个吸盘正好落在你左手手肘处,你把气集中在那里然后顺势向外顶,他一定受不了!”
然而回应他的,却是一声骨骼绷断之声。
朗穆的臂骨被高调生生挤断,一边发出杀猪般地哀嚎,一边哭喊道:“我还不会用气啊!表哥!救我!”
“混蛋!”任头马大喝一声,挺起花剑,一个迂回,对着一个大吸盘一剑刺出。
砰!
花剑没有刺中对方,任头马自身却被高调一“鞭”给挥飞了。
过于丰富的神经虽让高调的触手们更易“受伤”,却也极大地提高了它们的灵活度,能准确地捕捉到任头马招式的间隙,并予以迎头痛击。
而由于有了之前被揪住弱点的先例,他并没有再次卷起逃脱其控制的任头马与金九,而是利用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