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里面的人听着,你已经被包围了,束手就擒,别伤害队长的马!”帐外嘈杂的声音渐渐沉寂,响起一声呼喊。
马?!
连同伴都不在乎的忠义队,居然会在乎一匹马?!
郑定从恍惚中惊醒,定睛瞧了瞧正在低头吃着车厘子的战马,嘴角不自觉地浮起一丝坏笑。
感受到这不怀好意的目光,战马惊恐抬头,而后慢慢重新低下,用舌头快速卷起一颗车厘子,又猛地把头弹起,继续戒备地看着郑定。
可既然已经被郑定惦记上了,受欺负只是早晚的问题,就在它严防死守的目光下,一脸邪笑的郑定忽地一个飞扑,翻到了它的身上。
白马拼命挣扎,试图将郑定掀落,可郑定的双脚就像钳子一般,牢牢夹住它的肚子,任凭它如何又摇又颠,就是摆脱不了。
更要命的是,那对夹着自己的“钳子”突然之间变得奇烫无比,与之接触的部位甚至散发出了焦臭味,战马何时受过这般虐待,当即长嘶一声,撒开四蹄。
而它背上的郑定,则是于它狂奔的那一刻,猛地射出一颗爆破弹,将那拴着战马缰绳的柱子炸得粉碎。
轰隆一声巨响,本就身体受伤的战马更是被吓得魂飞魄散,玩命飞奔。
啊!
呀!
伴随着阵阵尖叫,帐外的忠义队员们也被这突然奔出的战马吓了个心胆俱裂,不及思考便疯狂地散了开去,那些没反应过来的,则是被发了狂的战马连撞带踏,不死也残。
“小白脸啊小白脸,看不出来你在忠义队中的地位还挺高的嘛!”郑定拍了拍战马的脑袋“调侃”道。
而战马的心境却是天壤之别,迎风飙泪,呜呜哀鸣,只知玩命奔跑。
可是如此嗷嗷惨相,却没能引起郑定的恻隐之心,非但没有收手,还一边扯着它的耳朵一边放声大喊:“蔡泰贤!再不现身的话我就把这小马的耳朵撕下来咯!”
也不知道战马是纯粹被郑定扯疼了,还是听懂了他的威胁,凄厉的叫声又抬高了八度。
“蔡泰贤!”
“蔡泰贤你出来,有本事吃人,没本事见人吗?”
……
郑定策马狂奔,一边叫喊一边闯过好几个战阵,所过之处一片狼藉,忠义队员们一个个伤痕累累东倒西歪,可即便如此,也没人敢对这一人一马认认真真地进行拦截,足见对蔡泰贤的私人物品下手造成的后果,在他们心中留下了怎样的阴影。
可郑定却不管这些,依然对其又烫又打,整得它
“热血肺疼”,只能以全力地奔跑来暂时忘记身体的种种痛楚。
又撞翻了忠义队的一个阵地,紧接着出现在眼前的一个长矛阵却令郑定精神一振,但见士兵们严阵以待毫不慌乱,一排排的长矛朝外斜插在地面之上,俨然一副敢过来就把你插成刺猬的架势。
终于遇到一块硬骨头了,郑定冷冷一笑,一颗烈焰弹贴着地面射了出去。
普通的武者哪扛得住这种程度的大招,看似天衣无缝的战阵瞬间便被打掉了一个缺口。
“蔡泰贤,终于肯出来了吗?”郑定高喝一声,右手又是一颗爆破弹甩了出去。
可就在爆破弹呼啸飞出的瞬间,他的胯下却忽地一空,狂奔中的战马突然失去平衡,一个前翻重重摔倒在地。
也亏得郑定反应够快,空中起跳,落地小跑,这才没有跟着栽倒。再看那马,胸口已被一杆长矛贯穿,倒地而亡了。
“蔡泰贤!”虽说这战马在自己的手下受尽了惊吓,可当郑定看到它被如此无情猎杀的画面,加之忆及先前旁人那奉若神明的反差态度,不禁又为它愤愤不平怒火中烧起来。
对方的战阵后方缓缓推出五架发射长矛的木制战车,发射架上一字排着五支长矛,直指郑定。
“你们谁是蔡泰贤?”望着战车后方的几个领头模样,可看起来却并不是特别厉害的人,郑定又不觉有些迷茫。
“奉队长令,让你以尸体的身份去见他!”人群中不知谁大声回道,同时一声号令,各战车上二十五支长矛一齐射出,飞向郑定。
叮叮连响,穿透力足以刺穿战马的飞矛,在撞上郑定的钢铁之躯后,纷纷折断,脆弱地就像是小孩子的玩具。
而对面的忠义队员们也似乎一早便料到了这个结局,就在射出长矛的那一刻,忽地兵分两路左右包抄,围住了郑定。
士卒们往来穿插,循着奇怪的路线快速而有序地调整着方位,长矛或东或西指向不一,但细看之下又互相牵制互相掩护,竟是列出了一个颇有些玄妙的阵法。
“搞笑!一群软脚虾,就算摆出再厉害的战阵又能怎样?”郑定对此却是嗤之以鼻,一脸的不以为意,“我劝你们还是乖乖地把蔡泰贤叫出来,免得到时候伤亡太过惨重!”
此言一出,立时引起一片公愤。
“四卦阵是我高丽兵圣的最高杰作,今天就让你这不识货的乡巴佬开开眼!”也不